第(1/3)頁 劇組包下來的酒店離影視城不遠,規模不大,但環境很好,在容鶴待過的所有劇組里,算得上最好的一次。 容鶴剛到,就看見一堆粉絲被保安擋在外面,其中一個保安扯著嗓門大吼:“人已經進去了,進去了,你們可以走了!” 粉絲扛著長槍短炮屹立在寒風中,不為所動地吶喊:“不,我們要蹲到姐姐出來!!” 不用猜都知道,這些冒著一月風霜趕來的小姑娘都是女主角唐伊娜的粉絲。 容鶴沒有助理,自個兒從機場過來,又親自把碩大的行李箱拎進酒店。 拿著房卡到了相應樓層的時候,容鶴隔老遠就聽到有人在打電話,走近一點,發現是晏景。 他正站在容鶴房間斜對面的房門前,臉上掛著不耐煩。 走廊空間就這么大,還寂靜無人,容鶴無意聽了幾句,電話那邊應該是晏景父母。 掛掉電話后,晏景跟容鶴打了聲招呼,晃晃手機道:“我爸媽打來的,真是絕了,我氣都沒喘勻呢,就打電話過來給我做思想教育和生活指導,可以預想到未來三四個月每天被查崗的崩潰了,唉。” 他說著,一張陽光帥氣的臉皺成一團。 容鶴靜靜聽他吐槽完,唇角微彎,輕聲說了句:“挺好的。” “哪里好啦?”晏景不以為然道,“一點都不好,我爸媽就知道嘮叨我,拜托我都十九了,還拿我當長不大的小朋友。” 容鶴“嗯”了一聲:“有爸媽嘮叨,挺好的。” 晏景撇撇嘴道:“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一看鶴哥就是沒在成年之后被爸媽嘮叨過的。” 看著晏景充滿少年氣的神情,容鶴很想說不要把壞脾氣和不耐煩留給最親近的人,但最終沒有說出口。 畢竟這是晏景的資本,在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人愿意無條件包容他的喜怒哀樂。 容鶴笑了笑,轉身開門的時候,唇邊的笑容淡了下去。 推開房門,他驚訝了一下,劇組給他準備的房間居然是個小套間。 他放倒行李箱,率先把一堆劇本搬出來放到桌上。有一冊的內頁里有個折角,他翻開正欲撫平,卻發現是那場吻戲。 燥熱頓時爬上臉頰。 經過將近一天的沉淀,最初那種恨不得逃離地球的心虛感終于淡了下去,但臉紅和心跳卻怎么都藏不住。 對于演員來說,吻戲最難的其實并非是雙唇相貼的那一刻,而是靠近的過程,那幾厘米的眼神和動作都非常難以把控,一不留神就會喪失繾綣和美感。 而陸霄遠昨天的那場表演,簡直堪稱完美,可他卻無法復盤昨晚陸霄遠吻他時表情,只要隨便想想,哪怕是睫毛的輕顫,他都會指尖發麻,后背發熱,無所適從。 或許就像陸霄遠說的,他沒有天賦,哪怕最優秀的演員給他當老師,也一樣白教了,所以還是老老實實借位比較好。 容鶴嘆了口氣,拍拍自己的臉,拿出一張白紙上寫下“專注拍戲”四個大字,夾在床頭,以此告誡自己接下來必須認真投入工作。 * 容鶴打點了一會兒行李,又和住在隔壁的幾個演員打了照面。 天色暗下去的時候,制片人在劇組群里招呼大家到一樓飯廳吃飯。 除了包括馬清禹在內的幾個演員因為行程問題沒能提前趕過來,絕大多數演職人員都到了。 偌大的飯廳坐滿了劇組的人,正熱鬧的時候,制片人拿著酒杯站起身,拍拍手道:“各位,咱們《昆山雪》明天就要開機了,趁今天人齊,我來統計一下,今年除夕有多少人想回家過年?要是想回家的人多,咱們就安排兩天假,你們蔣老師說了,他來報銷路費。” 眾人聞言,一陣鼓掌歡呼,紛紛朝蔣甚敬酒,蔣甚勾勾唇,舉起酒杯朝大家晃了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