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云幽暗地里白了池暝一眼, 很快又換上一副乖巧的模樣:“主人,我換了一個地方睡不著,所以想來找你說說話, 我不想讓其他人看見, 所以只能悄悄來找你。” 茶鳶看向池暝:“你呢。” 池暝毫不掩飾的說:“我想見你。” “好了,你們兩人一個和我說過話,一個也見了我, 快回房休息,我有些乏了。” 茶鳶下逐客令之后, 兩人皆未動,像兩根柱子一樣守在她床前,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 茶鳶視線在兩人絕美的臉上徘徊,如果只來一個,直接噻進(jìn)被窩里就好。 兩人同時來,就讓她有些苦惱了。 她在殿內(nèi)掃了一眼:“既然你們不肯走, 屏風(fēng)前面,還有書桌旁邊皆有一張軟榻, 你們將就著歇息一晚。” 說完, 她打了一個哈欠, 躺進(jìn)被窩里,將頭將臉轉(zhuǎn)向里邊,不在理他們。 很快, 背后響起腳步聲,兩人也沒多說什么,分別走向兩張軟塌。明日上界就會派使者來接她,她馬上就要飛升,所以才會這般縱容他們。 * 葉景酌在人群中尋了很久, 皆未找到小師妹,他又趕回靈墟宗,依然沒有看到她。 人是他帶到失落大地的,她若是無故失蹤,他內(nèi)心難安,無法向師父交代。 他又一次折回魔界,深淵已坍塌,極寒之域露在地表之上。 當(dāng)時,小師妹靠近極寒之域,就被一股怪異的力量,往里拉扯。難道在他跳下去之后,她也被拽入其中,被封印在極寒之域里。 他展開神識,仔細(xì)搜查,均未發(fā)現(xiàn)一絲一毫關(guān)于她的氣息。 葉景酌望著這一片遼闊的廢墟,心中閃過一絲懷疑,茶鳶這幾年,每次用他元嬰修煉,只吸收了他身體中一小部分靈氣。 若是,她在幾年前就被關(guān)進(jìn)極寒之域,早該恢復(fù)魔尊的實力,絕對不可能只吸收他這點靈氣。 葉景酌來查看過封印數(shù)次,皆未遇見過封印產(chǎn)生一股怪力拽人下去的事情。 若小師妹只是一個普通人,根本不會被封印牽制。 他突然驚覺,他從未在教小師妹修煉時,感覺到茶鳶在與元嬰修煉過。結(jié)合這些細(xì)節(jié),他得到一個很荒唐的答案,那就是——茶鳶和小師妹是同一人。 葉景酌回想起,這幾年與小師妹相處的點點滴滴,她演技高超,竟然沒露出過一絲馬腳。 隨即,他想到前幾日,她坐在龍脊殿前的椅子上,與銷金窟那條鮫人若無旁人的擁吻。 他心中如火在燒,幾乎燃燒掉他所有理智,鮫人四處尋找她的下落,如今已過半日,怕是早就和她廝混在一起。 他御劍飛往魔界腹地,神色冰到極點,魔尊降世的消息已傳開,她在魔宮舊址也不在是秘密。 葉景酌到達(dá)魔宮,天已朦朧亮,外面擠滿了求見魔尊的人。無數(sh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魔修,在宮門外叫嚷:“放我進(jìn)去,小爺是魔尊的男寵,你不讓我進(jìn)去,以后有你們好果子吃。” 很快,另一個風(fēng)情萬種的男魔修嗤笑道:“你這丑東西,還敢冒充是魔尊的男寵,能不能先照照鏡子。” 他將扇子打開,輕輕一扇,周圍倒下一片人,他成功擠到最前面:“守衛(wèi)哥哥,你們瞧瞧我的模樣,我才是魔尊的男寵。” 守衛(wèi)看了他一眼,很快收回視線,余光中看見人群后方,站著一個謫仙般美人。 通身的氣質(zhì),讓人一眼難忘,超脫世俗的美感,稱為驚鴻也不為過。 他輕輕一嗅,果然是魔尊的人,他將宮門打開,搖扇子的男子臉上一喜,本想往里走卻被守衛(wèi)無情的擠開。 守衛(wèi)飄至葉景酌跟前:“公子,你是來尋魔尊的嗎?” “嗯。” “請跟我來。” 被擠在地上的男子,一臉陰毒,罵罵咧咧道:“你們靈修真賤,表面上自持清高,一心向道,私下沒少下功夫勾引魔尊吧。” 葉景酌目不斜視的往前走,手指微動,一道靈氣化作的利刃,穿過他嘴唇,割在他舌尖之上。 他疼得叫了一聲,鮮血在他口中迅速蔓延,他立刻運功療傷,傷口卻覆蓋著一絲龍氣,不是普通治療術(shù)能救治的。 守衛(wèi)略有深意的看了葉景酌一眼,這位可真不是善茬,不知將他引進(jìn)來是對,還是錯。 但是,他相信以魔尊的手段,定能將他治得服服帖帖,帶刺的玫瑰比柔弱小白花,更帶勁。 守衛(wèi)怕他在路上傷人,親自將他領(lǐng)到正殿,如今正是清晨,殿中一片寂靜,尊上還未醒。 “公子,尊上還在休息,你在外等上片刻,尊上不喜歡有人打擾她歇息。” “嗯,你先忙,我一人在這里等就是。” 守衛(wèi)見他規(guī)矩的坐在椅子上,也放心下來,他喚來魔仆:“給公子上些茶水和點心,莫要怠慢。” “是。” 守衛(wèi)走后,魔仆也離開去耳殿準(zhǔn)備茶水。 葉景酌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他起身,來到茶鳶寢宮前,用力叩響房門。 “誰呀。”茶鳶睡眼朦朧的睜開眼,聲音有些柔,像加了蜜,又軟又甜。 “是我。” 他清潤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像夏日的一股泉水,潤澤在心田。 茶鳶一下子清醒,她坐起身,試探著問:“葉景酌?” “嗯。” 池暝也被驚醒,心中閃過一絲濃烈的危機感,這樣看來,葉景酌早就知道憐云是魔尊。卻在他問憐云下落時,故意不告訴他,這讓他不得不懷疑葉景酌是別有用意,故意不想讓他見憐云。 茶鳶看了一眼池暝和云幽,他們都醒來了,正在看著她,她下意識舉起食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她不想讓葉景酌知道,她房間里還睡了兩個人,她扯下外袍披在身上,親自去開門。 她打開門,倚在門扉上,稍微將里面遮擋了幾分:“葉景酌,你怎么來了。” “我知你今日就要離開凡間,我來送你,如今登仙門已開,你等我?guī)啄辏叶〞ド辖鐚つ恪!? 茶鳶一臉笑意的看著他,這話她相信,他天賦異稟,飛升是遲早的事:“好,我等你,我們?nèi)ツ沁呑摹!? 葉景酌聽見她房中有動靜,但是殿中設(shè)了陣法,不能施展神識查看:“嗯。” 他嘴上答應(yīng),卻朝著相反的方向走,似乎知道里面藏著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