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記憶-《深淵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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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就韋安造成李應全仇家死亡的行為提請辯論,法官們再次吵得不可開交。
一部分法官認為這說明歸陵同意他升級存在判斷失誤的嫌疑,應該對他的精神狀態進行審查,他是不是已經崩潰了,為了一個可疑的希望不惜代價。
另一部分說韋安為關閉裂縫付出巨大的犧牲,說明陸將軍的選擇是正確的。
韋安覺得中心法庭時間靜止,就是給它們吵架用的。
歸陵靜靜看著這場爭論。
他被剝奪得太多,是龐大法庭邊緣的一個影子,看上去孤零零的。
一會兒他好像沒法站穩,慢慢坐在地板上,小心扶著地面,免得摔倒。
韋安走過去,在他前面跪下,觸碰他的手指。他發現能夠碰到,這片空間給了他們軀體感知。
對方抬頭看他,那是一雙黑暗而空無的眼。
韋安湊過去,歸陵不安地退了一點。
韋安低聲說道:“你讓我親一下。”
他湊過去親他,他之前就想這么做了。
歸陵看上去非常不確定,但還是沒有動,只是看著他。
韋安拽著他的領子,認真地吻他,感到那人在發抖,好像被這吻燙傷了。
歸陵一只手按著韋安的肩膀,好像在往后推,可是沒有力量,又像只是在小心地觸碰他,感受溫度。
韋安的親吻很小心,覺得自己怕會傷到他。他沒想到會得到,他也沒想到這輩子會擁有這樣一個人。
“所以,”韋安低聲說,“你都有計劃,是不是?”
歸陵沒說話,只是看著他,好像他身上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他雙眼如無望森冷的深海,而韋安某種意義上可以成為唯一一根浮木。
這么近看他的眼睛令人痛苦,韋安能感到那被挖出去的血淋淋傷口的殘缺、疼痛,還有絕望。
“韋安,”歸陵叫了那個名字,“我覺得我永遠也不可能離開那里,我已經……確定了。
“我不記得怎么落到這個地步,只是知道我永遠都是這種被奴役的東西了,我可能計劃過什么,但那是以前的事,我現在不覺得能成功。”
韋安手無意識地撫摸他的后背,好像安撫一只悲慘透頂的動物,心疼無比,但又知道難以撫平他所經歷的。
“他們……做了一些改變,清除掉一些東西,”歸陵說,指著自己的頭部,“我被永遠鎖在黑暗里了,我已經成為他的奴隸,他怎么都行……我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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