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聽到林溪叫她“樂姨”,但林溪卻并沒給她們介紹。 樂明思請了她們進(jìn)來就進(jìn)房了,把地方留給了她們,顯然沒有任何跟她們接觸的意思。 朱問萍只好按下了心中疑問跟林溪說話。 她坐下后就跟林溪道歉,說三年前的事雪婷早就知道錯了,不管怎么樣梁肇成跟她都是梁雪婷的二哥二嫂,還請他們務(wù)必要參加梁雪婷的婚禮。 林溪并沒跟她說什么含糊其辭的話,她很認(rèn)真道:“抱歉,這個婚禮我們怕是不可能出現(xiàn)的。這是容梁兩家的婚禮,當(dāng)然到場的都是容梁兩家的親戚,華家當(dāng)初是怎么誹謗造謠我的,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我怎么可能參加容梁兩家的婚禮?我見到他們都會覺得厭惡至極,怎么可能跟他們同臺吃飯,給容梁兩家的婚禮最誠摯的祝福?” 朱問萍有些難堪,她想解釋什么,可對著林溪的神色卻又半點(diǎn)開不了口。 林溪嘴巴有多厲害,又有多敢說,她再清楚不過。 她最后只能跟林溪道:“還請你再考慮考慮吧,不管怎么樣,他們都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親兄妹?!? 說完又轉(zhuǎn)頭跟孫文英道,“文英,我先出去等著,麻煩你再幫我勸勸小溪,雪婷當(dāng)初的確是做錯了,你也知道她心里一直后悔得很,她二哥要是能參加她的婚禮,不僅是她爸,她自己也會很高興的?!? 她說著就沖林溪點(diǎn)了點(diǎn)頭,起身出去了。 隨著門“咔嚓”一聲,孫文英看著林溪苦笑。 林溪泡了一杯茶給她。 孫文英拿著喝了一口,然后一下子表情有些古怪,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茶,放下,才抬頭跟林溪慢慢道:“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但小溪,不管怎么樣,肇成他都是爸的兒子,子女的婚禮,其實都是家族的婚禮。肇成這么些年都不在北城,很多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叔伯他怕也是很多年都沒見過了,很多叔伯年紀(jì)也大了,身上各種傷病,這輩子可能就借著這個機(jī)會,能見見了。你們不喜雪婷跟華家人,那就跟肇成去一下,露個面,跟叔伯們打個招呼就離開也就是了。” 不得不說,孫文英實在是太會說話了。 她說別的,都不可能觸動林溪分毫,她說這個,的確讓林溪靜默了片刻。 但她只是悵惘了一下,卻并不會動搖。 她想了想,道:“這事肇成肯定考慮過了,大嫂,其實你這么說,我們更不會去的。你口中的這些叔伯,怕是很多也都是容華安和容華森的叔伯,說不定很多人因為受梁家和容家不實的那些話誤導(dǎo),還在替容華安不平著。大嫂,我們沒必要去受不公平的待遇,沒有必要?!? 說完頓了頓,道,“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們自己做的,結(jié)果在當(dāng)年肇成退伍離家時她們不就應(yīng)該早就知道了嗎?當(dāng)年還高興著,爸病重肇成回去,還想用爸繼續(xù)逼他就范,現(xiàn)在姿態(tài)為什么又放得這么低了呢?” 孫文英一時無言。 她當(dāng)然知道朱問萍為什么姿態(tài)越來越低。 父親退了下來,并且身體越來越差。 容家那邊更是什么都沒了。 容華森現(xiàn)在也不過就是在一家企業(yè)里面做安??频目崎L。 梁雪婷去年大學(xué)畢業(yè),分配到了一家中學(xué)做老師,可她上了幾天課就覺得辛苦,磨著朱問萍讓她幫她換一個工作,這半年朱問萍已經(jīng)被她折磨得頭痛。 梁老將軍一向清廉,等他過世,配套的房子也要交回去,朱問萍他們就要搬出去,屆時他們的生活水平怕是要一落千丈。 另外還有朱問萍的娘家那邊,朱問萍的娘家侄女最后還是去了新安,現(xiàn)在不僅是娘家侄女,就是她娘家弟弟也去了新安,本來是說要做生意,結(jié)果據(jù)說人人能賺錢的地方,他們卻是生生錢沒賺到,還吃了官司,欠了別人一屁股錢。 他們都上門找朱問萍不知道多少次了。 孫文英勸不動,也只能離開了。 出了門朱問萍就在外面等著,孫文英沖她搖了搖頭。 朱問萍其實也早知道會是這個結(jié)果,苦笑了一下也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而想到樂明思跟林溪有幾分相似的相貌,忍不住問孫文英道:“先前給我們開門的那位,是林溪的阿姨嗎?但不是說她生母是新安鄰近山區(qū)的嗎?” 孫文英看了她一眼,還沒出聲,迎面卻走過來兩人。 她原本只是隨意看了一眼,但隨即就怔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