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無論戲里還是戲外。 我叫了一嶼的高管過來,宣布盛時要重點發(fā)展一嶼娛樂的消息,并讓他們把所有藝人的信息都提交上來。然后若無其事地點了其中幾個人,讓他們重點培養(yǎng),不要吝嗇資源,其中就包括了何枝。 不是沒有想過大張旗鼓,但是現(xiàn)實不允許——一方面何枝不是那種愿意無緣無故接受人恩惠的人;另一方面,蔚家的人現(xiàn)狀還不安分,我不能讓他們發(fā)現(xiàn)我對何枝的重視。 除此之外,我還注冊了微博小號,加入了他的后援會,成了還不算壯大小樹枝的一員。每天關(guān)注他的動態(tài),不知不覺就被大家叫成了富婆大粉。 而現(xiàn)實中,我第二次見到他,卻是快兩個月之后的事了。 因為我一直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去見他。 想來想去,又只能用“巧合”。 畢竟一嶼的老板,時常巡視自己的公司,肯定沒什么可爭議的。 我們兩個都十分忙碌,巧遇的時間總要細細規(guī)劃,見了他幾次后,他開始主動和我打招呼了。我很開心,但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免得露餡讓他疏離,因而相處中總是壓抑自己。 時間長了以后,就連呂誠都在拐彎抹角地問是不是最近工作壓力,所以臉色一直不太好。 我不知道別人眼中的“不好”究竟不好到了什么程度,但千萬不能嚇到何枝。 于是每次去見他,我總要對著鏡子檢查儀容、控制表情。 稍微熟絡了一點之后,我告訴何枝,自己看過他的資料,我們竟然是同校的校友,我大了他兩屆。 其實哪里用看資料,我的目光追隨了他兩年。 他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表情,微微彎了彎眼眸,客氣地笑說:“原來蔚總也是北城大學的嗎,那我是不是該改口叫‘蔚學長’了?” 蔚……蔚學長。 我承認,盡管他只是在說客套話,我仍舊心神不穩(wěn)了。如果不是極力忍耐,我怕自己大庭廣眾之下笑出聲。 因此,我實在沒有辦法及時給他回應。 或許是我的表情不太好看,他微微訝異地瞧了我一眼,然后適時禮貌改口,眉眼彎彎搖頭道:“這樣不行,不然可就成我占蔚總便宜了?!? 我連忙說:“隨便你怎么叫?!? 他笑了笑,沒有再接話。 我心底唯余遺憾。 ……蔚學長。 我們之間,還會有比這更親密的稱呼嗎? 可惜連這個稱呼,也僅是一時。 .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我們的關(guān)系漸漸近了。 至少我是這么認為的。 我從來沒覺得日子這么有盼頭過,哪怕只是和何枝隔幾天偶遇打個招呼,都會覺得自在、愉快,終于明白為什么有人說,活著本身是一種榮幸。 但我的愉悅不能建立在何枝的痛苦之上。他在承受不好的事,我不想看他如此艱難,一直在思考該怎么規(guī)劃他的未來,才不顯得突兀。 我們的關(guān)系像冰雪一步步消融,無奈意外比預計來的要快—— 我和何枝重逢半年后,他的母親忽然病發(fā)進了重癥病房。 他太累了。 重逢的時候我就這么覺得。 但是他現(xiàn)在更加疲倦,我能看出他眼角眉梢的疲憊,睡眠不足讓他的眼下出現(xiàn)了顯眼的青黑色,原本就偏白的膚色變成了無血色的蒼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