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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番外四 蔚盛禮的暗戀-《同性婚姻合法后就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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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枝醉酒的時候很可愛。

    其實我不常探他的班,雖然很想去,但是太放縱自己的感受,讓圈里人都知道他和我的關系,或許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事。

    我不想惹他生厭。

    但是這次,他在劇組的聚會上喝醉了酒,助理聯系了司機。我知道之后,終究沒忍住,開車將人接了人回來。

    他的臉白里透紅,微瞇雙眼,沒有焦距的眼眸淺淺地落在我的臉上。

    “蔚先生。”

    他看著我,輕聲呢喃了一句。

    隨后,似乎又說了點什么。

    我俯身湊近他,想要聽清他的話。他安靜地看了我兩秒,忽然極輕極軟地彎了彎眉眼,然后忽的伸出雙臂,攬住了我的脖頸。

    我怔住,下意識順著他的力道靠過去。

    他真好看。

    我一點一點地湊近,眼神緊緊盯著他的雙唇,只差咫尺的距離,就能密密地親吻他。

    下一秒,他抬手,溫涼的指尖點在了我的臉頰。

    “蔚先生?!?

    他輕聲叫我,語氣有點疑惑,還有點平時不常見的親昵。

    “嗯,怎么了?”

    我始終凝視他因為飲酒而格外紅潤的唇,怎么也移不開視線,他呼出的氣息都是撩人心魄的醉意。我忍不住吞咽,喉嚨之中有饑渴的灼熱感,似乎只有含住他的唇齒才能稍稍緩解。

    然而不等我有什么動作,他就又開了口,笑說:“蔚先生,你的臉紅了?!?

    我再度愣住。

    他笑得越發開心,往日疏離的雙眸彎成了好看的月牙,聲音綿軟。

    “……還很燙?!?

    我實在受不住何枝的眼神,只要俯身用前額抵住他的額頭,而后無奈地閉上了眼。他的體溫偏涼,卻澆不滅我心底的躁動。

    原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自己的臉已經燙得不像話。

    之后我們又零零碎碎聊了許多事,比如他夸獎了今天開的黑車不錯……以及其它想起來,就覺得像吃了蜜一樣的話。

    到家的時候,他醉意上頭,在車上睡得很香,我偷偷親了他幾口。

    又軟又甜。

    ————

    吱吱。

    只有在心里頭想的時候,在網絡上披著皮的時候,我才能肆無忌憚地叫他吱吱。

    這年的冬天有點冷,公司遇到了一些小麻煩,我整天廢寢忘食地處理工作、參加應酬,陀螺一般不停歇地工作了十幾天后,終于得了一點空閑的時間。

    正好他的工作結束,要回家了。

    我本該去接他的,但是工作結束回家后,頭忽然變得沉重無比,走幾步就手腳發軟。應該是因為連續十幾天高頻工作,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的緣故,所以后知后覺地生了病。

    果然到了不能經常熬夜通宵的年紀。

    不比學生時代。

    我給何枝打了電話。

    他聽出了我聲音的異常,無論如何都不讓我去接他,可司機師傅今天有事,我實在不放心他一個人回來。盡管過去的二十多年,他可能無數次都是一個人行走。

    我們兩人談話間,他告訴我已經上了出租車,讓我別擔心。

    我沒有說話。

    “蔚先生?!?

    他叫我。

    何枝不知道,每當他叫我“蔚先生”的時候,我的心都像被綿軟的云朵填滿,飽脹滿足地不知道怎么辦才好。有時候我恨不得和他關在一個屋子里,然后團團抱住他,聽他每天叫我蔚先生。

    先生是愛人。

    他愿意承認我是愛人。

    天底下肯定沒有比這個詞語更好的稱呼了。

    除非他叫我……

    不行,不能深思。

    只要一想,本來就沉重的腦袋就會變得更加暈沉,只想往下深陷,就這么睡過去也很好。

    生病讓我的思考變得愚鈍,只沉浸在何枝的說話和呼吸聲里,嗓子里鈍痛,慢慢地竟然忘了回話。

    于是他又叫了一聲:“蔚先生?”

    這一回的聲調上揚,像羽毛刷過我的心臟。

    “嗯,我在。”或許是因為頭重腳輕,思緒混沌的緣故,我不禁向他示弱起來,“何枝,我的頭好疼……”

    其實這種程度的疼痛,忍一忍就過去了,以往不是沒有為了工作熬壞身體的時候,但潛意識里,我想讓他多看看我。

    類似于小孩子博取大人注意的方式。

    何枝的聲音緊了幾分:“頭疼么,有沒有測過體溫,醫生過去了嗎?”

    我心里泛甜。

    似乎也沒那么疲倦了。

    “還沒有?!蔽一卮鹚?,“我也剛到家?!?

    “蔚先生好好休息,我幫你叫醫生。”

    說完,他沒有掛斷電話,而是囑咐自己的助理聯系呂誠,又幫我叫來了家庭醫生。

    我病的不算嚴重。

    家庭醫生開了藥,在臥室掛上輸液瓶,便暫時坐在一邊等候,注意情況。

    何枝這次工作的地點不遠,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家。他到家時,我還沒有掛完最后一瓶點滴,家庭醫生規規矩矩坐在一旁,拘謹不已。

    雖然十分疲憊昏沉,但是等待的過程中,我卻沒有一點睡意。

    現在……更是格外精神。

    我看向他,努力控制面部表情,讓自己的心情不那么陽光,不然怕是會跟沒病似的。

    “你回來了?!?

    我開口。

    “嗯,回來了?!彼壑杏袚牡纳袂?,湊過來問了一句,“蔚先生感覺好一點了嗎?”

    我看著他,回答:“已經好多了?!?

    何枝靠近了我,伸出手背貼上我的額頭。

    他平時總是疏離的,仿佛隨時都要轉身離開,讓我抓不住。現在卻不一樣,有那么零點幾秒的時間,我認為我們足夠親近。

    “不燙?!彼月苑畔铝诵?,“輸得是最后一瓶嗎?”

    一旁的家庭醫生開口:“是最后一瓶,蔚總最近勞累過度,再加上天氣轉涼,所以才生了病,只要好好休息就不會有事?!?

    我才注意,原來還有外人在場。

    我看向家庭醫生:“時間差不多了,你回去吧?!?

    打擾到我和何枝的二人世界了。

    家庭醫生遲疑地看向我的手背:“蔚總,我是挺想早點下班,可這……”

    我皺眉:“一會兒我自己拔?!?

    一個針頭而已。

    何枝出聲:“不用擔心,蔚先生動作不方便的話,一會兒我來拔針頭就好?!?

    家庭醫生提起藥箱:“也好。”

    家里終于只剩我和何枝兩個人。

    藥物大多都有令人困倦的副作用,再加上過去半個多月,我每天的睡眠時間都只有三四個小時,到這時,盡管精神無比亢奮,我的身體已經十分疲倦。

    何枝似乎看出了這一點。

    他搬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像安慰小孩子一樣,對我說:“蔚先生睡吧,我在旁邊看著?!?

    我問他:“你不累嗎?”

    他也才剛剛結束工作。

    “不累?!焙沃Φσ幌?,“在車上睡了一會兒。”

    漸漸地,我的眼皮開始打架,思緒也開始混沌,但我仍舊執著地睜眼看他,不愿意沉入睡眠之中。

    我們都十幾天沒見面了。

    何枝疑惑地問:“蔚先生?”

    “何枝。”我凝視他,說,“我想吻你?!?

    他怔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片刻后,他就恢復了往常的神情,大概以為我是病糊涂了,輕輕勾了勾唇,朝我湊了過來。

    邊靠近,他邊像哄小孩子一樣,低聲勸說:“吻過之后,蔚先生要好好睡覺啊?!?

    在他快要吻上我的時候,我想起了自己病者的身份,微微側了側頭。

    “不行?!蔽艺f。

    何枝露出不解的神情。

    我解釋:“……我感冒了?!?

    聞言,何枝彎眸,倏然湊近又冷靜又勾人地親了我一下,而后快速撤開,幫我妥帖地捏了捏被角。

    “蔚先生放心。”

    “只要我親的夠快,感冒就傳染不了我?!?

    昏昏沉沉睡去之前,我想,我怎么能夠不喜歡他。

    ————

    我和何枝在一起兩年多。

    這還是第一次,我們隔了一個多月沒有見面。

    我煩躁地扯了扯領帶,問司機:“還有多久?”

    “快了快了!”司機師傅額頭冒起冷汗,連忙答了幾聲,“今晚的路有點堵車,大概還需要半小時?!?

    我干脆扯開領帶,拿出了手機。

    看出我的意圖,呂誠主動說:“蔚總,我剛剛跟岳健溝通過,這個時間何枝先生正在參加殺青宴,不一定能看見消息?!?

    我涼涼看他一眼。

    呂誠又說:“蔚總,不如先寫給何枝先生的殺青花束和祝賀?”

    我收起手機:“已經寫好了?!?

    這么重要的事,哪里需要別人提醒。我早早就選好了送何枝的花束,寫好了殺青祝賀——如果不是怕何枝覺得厭煩,我倒是想寫得多一點,至少把自己度日如年的心情寫明白。

    司機看出我的急切,緊趕慢趕,終于在二十分鐘后趕到了殺青宴的現場。

    看著眼前的包房大門,我躊躇了片刻,轉而看向呂誠:“……有鏡子嗎?能看到全身的那種?!?

    呂誠:“……”

    我:“有嗎?”

    呂誠:“拐角有洗手間?!?

    我:“哦?!?

    整理衣服,理好頭發,確定自己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推開了包房的大門。里面的十多個人頓時都朝我看了過來,我則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坐著的何枝。

    他好像又醉了。

    導演陳銘和制片人率先迎了上來,跟我寒暄。我沒心思理會他們,隨便回了幾句話,就走到了何枝面前。

    終于,我又聽到了那聲——“蔚先生”。

    一如既往的疏離又溫存。

    我情不自禁想碰碰他,卻因為風塵仆仆裹挾了滿身的冬寒,涼得他微顫了一下。

    中間又有其他聒噪的人來搭話,我怠于應付,只想帶何枝回家。他喝醉了酒,乖而靜地看向我,似乎我說什么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臉這么紅就別喝了?!蔽逸p聲說,“走,跟我回家?!?

    然后就握住他的手,向外走去。

    今年的冬天很冷,可來年春天卻會有好事發生,很適合求婚。

    “你回來了。”

    我開口。

    “嗯,回來了。”他眼中有擔心的神情,湊過來問了一句,“蔚先生感覺好一點了嗎?”

    我看著他,回答:“已經好多了?!?

    何枝靠近了我,伸出手背貼上我的額頭。

    他平時總是疏離的,仿佛隨時都要轉身離開,讓我抓不住。現在卻不一樣,有那么零點幾秒的時間,我認為我們足夠親近。

    “不燙。”他略略放下了心,“輸得是最后一瓶嗎?”

    一旁的家庭醫生開口:“是最后一瓶,蔚總最近勞累過度,再加上天氣轉涼,所以才生了病,只要好好休息就不會有事?!?

    我才注意,原來還有外人在場。

    我看向家庭醫生:“時間差不多了,你回去吧?!?

    打擾到我和何枝的二人世界了。

    家庭醫生遲疑地看向我的手背:“蔚總,我是挺想早點下班,可這……”

    我皺眉:“一會兒我自己拔?!?

    一個針頭而已。

    何枝出聲:“不用擔心,蔚先生動作不方便的話,一會兒我來拔針頭就好?!?

    家庭醫生提起藥箱:“也好。”

    家里終于只剩我和何枝兩個人。

    藥物大多都有令人困倦的副作用,再加上過去半個多月,我每天的睡眠時間都只有三四個小時,到這時,盡管精神無比亢奮,我的身體已經十分疲倦。

    何枝似乎看出了這一點。

    他搬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像安慰小孩子一樣,對我說:“蔚先生睡吧,我在旁邊看著?!?

    我問他:“你不累嗎?”

    他也才剛剛結束工作。

    “不累?!焙沃Φσ幌?,“在車上睡了一會兒?!?

    漸漸地,我的眼皮開始打架,思緒也開始混沌,但我仍舊執著地睜眼看他,不愿意沉入睡眠之中。

    我們都十幾天沒見面了。

    何枝疑惑地問:“蔚先生?”

    “何枝?!蔽夷曀f,“我想吻你?!?

    他怔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片刻后,他就恢復了往常的神情,大概以為我是病糊涂了,輕輕勾了勾唇,朝我湊了過來。

    邊靠近,他邊像哄小孩子一樣,低聲勸說:“吻過之后,蔚先生要好好睡覺啊?!?

    在他快要吻上我的時候,我想起了自己病者的身份,微微側了側頭。

    “不行?!蔽艺f。

    何枝露出不解的神情。

    我解釋:“……我感冒了?!?

    聞言,何枝彎眸,倏然湊近又冷靜又勾人地親了我一下,而后快速撤開,幫我妥帖地捏了捏被角。

    “蔚先生放心?!?

    “只要我親的夠快,感冒就傳染不了我?!?

    昏昏沉沉睡去之前,我想,我怎么能夠不喜歡他。

    ————

    我和何枝在一起兩年多。

    這還是第一次,我們隔了一個多月沒有見面。

    我煩躁地扯了扯領帶,問司機:“還有多久?”

    “快了快了!”司機師傅額頭冒起冷汗,連忙答了幾聲,“今晚的路有點堵車,大概還需要半小時?!?

    我干脆扯開領帶,拿出了手機。

    看出我的意圖,呂誠主動說:“蔚總,我剛剛跟岳健溝通過,這個時間何枝先生正在參加殺青宴,不一定能看見消息。”

    我涼涼看他一眼。

    呂誠又說:“蔚總,不如先寫給何枝先生的殺青花束和祝賀?”

    我收起手機:“已經寫好了。”

    這么重要的事,哪里需要別人提醒。我早早就選好了送何枝的花束,寫好了殺青祝賀——如果不是怕何枝覺得厭煩,我倒是想寫得多一點,至少把自己度日如年的心情寫明白。

    司機看出我的急切,緊趕慢趕,終于在二十分鐘后趕到了殺青宴的現場。

    看著眼前的包房大門,我躊躇了片刻,轉而看向呂誠:“……有鏡子嗎?能看到全身的那種?!?

    呂誠:“……”

    我:“有嗎?”

    呂誠:“拐角有洗手間。”

    我:“哦?!?

    整理衣服,理好頭發,確定自己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推開了包房的大門。里面的十多個人頓時都朝我看了過來,我則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坐著的何枝。

    他好像又醉了。

    導演陳銘和制片人率先迎了上來,跟我寒暄。我沒心思理會他們,隨便回了幾句話,就走到了何枝面前。

    終于,我又聽到了那聲——“蔚先生”。

    一如既往的疏離又溫存。

    我情不自禁想碰碰他,卻因為風塵仆仆裹挾了滿身的冬寒,涼得他微顫了一下。

    中間又有其他聒噪的人來搭話,我怠于應付,只想帶何枝回家。他喝醉了酒,乖而靜地看向我,似乎我說什么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臉這么紅就別喝了?!蔽逸p聲說,“走,跟我回家?!?

    然后就握住他的手,向外走去。

    今年的冬天很冷,可來年春天卻會有好事發生,很適合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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