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撲”地一聲,他身后的男人挨了重重一下,捂著鼻子慘叫一聲,踉蹌彎下了腰。 旁邊的寧程急撲進了窗,沖到被襲的男人身邊,手中砍刀猛地橫在他脖頸上,兇巴巴叫:“別動,不然殺了你!” 這瞬間工夫,寧晚楓已經閃在了貨架后,從背后抽出一只弩箭,搭在弓弩上,對著高架一角,轟然射出! 距離這么近,速度恐怖地不啻于子彈,弩箭帶著銳利寒風,擦著光頭男的肩膀,帶起了一簇紛飛血花。 光頭男驟然吃痛,再也維持不住平衡,一個倒栽蔥從高處摔了下來。 寧晚楓疾沖上去,一把接住,手指順勢在他后頸一按,頓時將他按昏過去,順勢一拖,將光頭男拖進了身后的開架藥架。 寧程高興地正要說話,寧晚楓卻悄悄向他遞了個眼色。 寧程頓時閉上了嘴,緊張地看著四周。 寧晚楓躲在貨架后,將昏迷的光頭男擋在身前,淡淡開口:“出來吧,不然殺了你的同伴。” 浩大的藥店里一片安靜。 寧晚楓很有耐心,繼續說道:“這兩個人一個善于用刀,一個善于用棍,不是隨手亂用的兵器,都長期練過。那么,這機關是誰布的呢?” 他目光掃向門口那設計精巧的鋒銳鋼條:“要是從那兒進來。身法再怎么快,再怎么躲,都得踩上一處陷阱。對嗎?” 終于,空寂的貨架后面,傳來了一聲飄忽的聲音,叫人很難辨別方向:“我不出來,你殺了他倆吧。” 面色緊張的寧程目瞪口呆:“……” 寧晚楓也是一怔:“什么?” 那聲音冷漠又淡然:“你們來搶藥?可我們元老大說了,命可以不要,整個營地的藥庫不能丟。他倆技不如人,死就死了吧。” 光頭男昏迷不醒,被刀壓著脖頸的年輕男子卻果然啐了一口:“媽的,有種殺了我們,瞧我們元老大不上天入地,把你們兩個小白臉砍成八段!” 雖然臉上都涂了血污,可只看臉的輪廓,也能看得出寧程眉目清俊,身形利落。 而寧晚楓雖然臉上全是血污,可身上白衣卻幾乎一塵不染,像是善于遠程控場,喪尸很少能近他的身。 他的一雙眸子,似乎比夜晚的星光更亮,側面看過去,露出一段的脖頸上沒有沾染血跡,白得驚人,又修長優雅,下面隱約顯出一截鎖骨,弧度漂亮得驚人。 似乎也是完全沒想到遇到這樣棘手的狀況,他眉頭皺了起來,猶豫不定。 他身邊的寧程越發焦急,低聲道:“他們騙人的,不可能不管同伴!” 看著寧晚楓依舊遲疑,他忽然朗聲高叫:“我們不貪心,只要一點抗生素,拿到了立刻走!” 隱藏的男聲依舊淡漠:“抗生素現在就是最貴重的物資,給你們一點,我們的弟兄就要多死幾個。我們沒這個臉,拿弟兄們的命換自己的。” ……對面的街道上,那輛suv里,商朗焦急萬分地摸了摸昏迷男孩的額頭。 一片火燙。 寧奪的肩頭破了一個血洞,不知道被什么戳傷的,原先包著紗布,可現在傷口已經化膿發炎,又缺醫少藥,也不敢再用漸漸骯臟的紗布包扎。 商朗小聲地叫了幾聲:“小奪,小奪?你醒醒,別睡啦。” 寧奪似乎聽到呼喚,慢慢睜開了眼睛。 一雙黑漆漆的瞳仁藏在微瞇的眼睛里,虛弱又茫然。 他抬起眸光,看向車窗外,迷迷糊糊問:“這……是哪兒?” 商朗看他醒來,驚喜萬分:“你傷口發炎,不治不行啦。寧叔叔說再躲在鄉下不是辦法,就找了輛車,來城里試試看幫你找藥。” 寧奪微微蹙起眉,低聲道:“都兩年了……哪還有隨便能找到藥的地方?” 商朗趕緊安慰他:“寧叔叔買到了一個情報,說這里有個藥房里面還通著電,冰柜一直開著,外面長期有大量喪尸圍住,應該還存著藥!” 寧奪急喘了幾下,臉上高燒的紅暈更加明顯:“不對啊……都知道這里有藥,又怎么會沒人來搶?” 商朗一呆:“啊,喪尸太多圍著呢。我們也是先在臨街弄了爆炸,把大多數喪尸引了過去,才能靠近的。” 寧奪虛弱地搖了搖頭:“我們能弄出爆炸,別人想不到嗎?城里的能人那么多,武器也厲害……要不,這藥店就是已經被洗劫一空,要不……” 他吃力地抬起身子,向對面的藥房看去:“要不就是……有非常可怕的勢力盤踞著。” 時值冬季,天黑得快。剛剛還是暮色四合,現在四周已經一片墨色。 電力早就無法正常供應,無人居住的商業區到了夜晚,一片蕭瑟。 除了此起彼伏的喪尸嚎叫,就好像別無任何聲響,一間間商店敞開著黑洞洞的門,像是隨時會從里面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一樣。 寧奪的視線因為高燒而模糊著,他吃力地盯著對面的藥店大門,忽然急促地叫:“朗哥……剛剛是有人影飄過嗎?” 商朗嚇了一跳,慌忙跳起來,一把把他的頭按下去:“有喪尸嗎?快點藏起來,別說話!” 寧奪更加焦急:“不是……我、我好像看到藥店門口閃過一道影子。” 他身上高燒,可心里卻忽然打了個冷戰,喃喃道:“不是喪尸……是人。因為特別快。” 藥店中,僵持不下。 寧晚楓望著前面,一排排漆黑的貨架后再無聲響,任憑他們再商量和威脅,先前說話的男人再沒了回應。 寧程又急又氣,掏出一段短繩,把手邊的俘虜捆好,拴在貨架上,貓著腰來到寧晚楓身邊:“去找冰柜吧,僵持總不是辦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