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掉馬-《我養的崽是最強邪神[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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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像是殘破不堪的陶塊一樣的碎片去沒有因為這場爆炸殘損。
只是保護著余赦心臟的那一層黑氣被震開,原本還能夠維持的跳動逐漸變慢。
“你在做什么?”邪神的目光變得更加冷冽。
“他是最后一塊鑰匙,您真的不打算救他嗎?”生之神恢復了淡定和從容。
“呵。”邪神看著祂,發出了一聲冷哼。
就在這瞬間,生之神已經在千米外,并且還在不斷逃離。
邪神的身體頓時消失在原地,只是片刻之后,祂又重新出現,臉上浮現出一絲懊惱。
生之神遁走時產生的風浪,讓這座宅邸毀于一旦,房頂生生被掀開,只剩下一截地基。
匍匐在地上的人們瑟瑟發抖,有的因為生之神離開時產生的意外暈倒。
“mumunumumu……”理查森控制不住喉嚨的顫抖,發出了意義不明的聲音。
他突然感覺到一股視線正落在自己身上。
“絕對不要抬頭。”
理查森心中這樣對自己說,然而他的腦袋卻不受控制地抬了起來。
他看到邪神從他身邊經過,渾身散發著比極寒之域最寒冷的玄冰更加冷漠的氣息。
忽然邪神的眼珠轉向他。
他的喉嚨里又發出了顫抖的低吟。
好在邪神并沒有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余光瞥見銀白色頭發從眼前掠過后,理查森終于松了口氣。
突然他發現自己的脖子斷掉了,腦袋像一個失去平衡的球體,斜斜的落到了地上。
周圍的人頓時發出了驚恐的叫聲,此起彼伏,宛如一個沒有訓練好的合唱團。
邪神一步一步走到余赦面前,祂俯下身,銀發垂在余赦染上了鮮血的面頰上,近乎透明的發梢被暈染。
“沒事了。”
祂垂眸看著余赦,宛如深海色澤的瞳孔中出乎意料地出現了幾分溫柔。
但祂的語氣中藏著難以忽視的慍怒,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祂即將爆發的怒火。
還能行動的人已經預想到自己或許會和理查森一樣,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們手腳并用,悄悄地爬向懸崖,試圖在邪神出著他們之前離開這里。
忽然他們聽到翅膀扇動的聲音,只見邪神身后出現了一群群魔怪,它們飛在半空中,正居高臨下地將他們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而在這群魔怪中間,有一個更加龐大的黑色鳥型魔怪。
這只魔怪比起之前被他們禁錮在宅邸中的奎納大上了一倍。
“殺了他們。”邪神毫無感情地說,“全部。”
所有的魔怪在祂的命令下沖了出去。
懸崖被清場,只剩下祂和余赦。
祂用一只手攬住了余赦的肩膀,另一只手穿過他的腿彎,將他抱在懷中。
余赦咳嗽一聲,因為失血過多蒼白的嘴唇再次被鮮血染紅。
“庭慕……”他張了張嘴,聲音微不可聞。
“嗯?你要說什么?”邪神專注地問道。
“我……”余赦又咳嗽了一聲。
邪神低下頭,側耳傾聽余赦要說的話。
余赦望著祂,眼底的情緒仿佛洶涌又變化莫測的潮汐。
邪神用前所未有的溫柔和體貼,鼓勵和寬慰般回望他。
“你說,我什么都答應你。”
“我cn大爺!”
*
黑暗殿堂深處,走廊上燃燒著明亮的火焰,不似以往那般宛若魔窟的昏暗。
一位穿著黑色燕尾服的中年男子站在走廊的盡頭,他正低頭盯著腳尖前的地板,即便地板上有幾粒灰塵,他卻竭力克制自己俯身清掃的沖動。
過了半晌,有聲音從里面傳來:“進來吧。”
賽科利如釋重負的抬起頭,他深吸一口氣,臉上不復曾經那般古板和穩重,反而像是剛出茅廬的小毛頭。
他忐忑地走進去,站在放著水晶棺的房間外,謹慎地打量著房間內的情景。
他看到邪神背對著他側身站在水晶棺旁,垂眸看著躺在里邊的人。
賽科利的目光落到水晶棺中,里邊躺著的人是他的現任城主余赦。
若不是余赦的胸口還在微微起伏,賽科利甚至會懷疑他已經死了。
然而余赦現在即使還活著,也不過是靠著恐懼之源以及這口來歷不明的棺材吊著一口氣。
“城主……”賽科利的眼神一暗,心中默默呼喚了一聲余赦。
“我不是讓你進來當啞巴的。”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賽科利打起精神,重新變成了地下城中最靠譜最穩重的執事。
“斯坦斯大人,圣翼城的所背叛者都陪葬了。”
“不是陪葬。”邪神的目光沒有任何移動的跡象,仿佛房間里壓根沒有賽科利這個人一般,仍然一動不動地盯著余赦。
“他還活著。”祂說。
賽科利頓時出了一身冷汗,糾正了自己的話。
“是鄙人口誤,請斯坦斯大人責罰。”
“繼續說。”邪神伸出一根指頭,像是逗弄一般,從余赦的嘴唇滑動到鼻梁,挑開礙眼的劉海,露出光潔的額頭。
“鄙人追蹤生之神,找到了祂目前的藏身之地。”賽科利的喉結動了動,“祂離開之前,被斯坦斯大人擊傷,現在已經無力逃脫。”
“好,繼續盯著。”
“請斯坦斯大人允許鄙人帶著地下城的仆從們前去圍剿。”賽科利單膝跪在上,鄭重地說。
“賽科利,你為什么不叫我城主了。”邪神終于轉過身,袖口處的金屬撞擊在水晶棺上,發出冰冷的清響。
祂睥睨地看著賽科利,等待對方的回答。
“四千年前,斯坦斯大人曾經令鄙人許下誓言──鄙人只是奉地下城城主為主,只要城主之位還未轉移,鄙人哪怕燃盡自己也要守護城主。”賽科利說。
“四千年前啊……”邪神如玉一般的手指在水晶棺上敲了敲,“我記得四千年前,還讓你許下了一個誓言。”
賽科利的身體一震,表情變得僵硬。
“你想起來了嗎,是你永生永世不得離開地下城的誓言。”邪神依然保持著那種波瀾不驚的語氣,聽不出任何譴責之意,“你為什么違背了?”
“……鄙人不知道。”賽科利垂下頭,一副任其宰割的模樣。
“你為了他,違背了曾經對我許下的誓言。”邪神冰冷地說出事實。
“這是鄙人自己的過錯,是鄙人過于狂妄,和城主大人毫無關系。”賽科利戰戰兢兢地說。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什么。”祂重新轉回身,俯身看著躺在水晶棺中的余赦,距離近到能夠看清對方臉上的細小絨毛,“是因為你對我的仆從灌輸了那些奇怪的思想嗎?”
余赦一動未動,以前所未有的安靜面對邪神。
“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時候,想要取而代之?”邪神的手撫上他的臉頰,拇指按在余赦的嘴角,用擦拭易碎品的力道小心地揭過,“可是我為什么想再聽你的詭辯,看你在我面前假意奉承,或者偶爾一兩句真話。”
然而余赦依然沒能回應祂的話,哪怕是見到如此狂妄自大的邪神在他面前坦露心聲。
對方長長的嘆了口氣,祂的銀發垂在余赦的肩膀上,親昵地與他的頭發交織糾纏在一起。
邪神俯身,在他的嘴唇上烙下一吻。
“你如果醒來,我愿意讓你取而代之。你若想成為這個世界新的信仰,我便為你開疆拓土。”
祂的嘴角彎起,語氣溫柔得像拂面春風。
“你若不醒來,圣翼城也好,光之域也好,還是其他五大域……”
“所有人都將為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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