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歸不歸似笑非笑的看著楊梟,說話之前先是劇烈的喘息了好一陣。這口氣喘勻之后,才對著楊梟說道:“說了多少次了,你跟任叁的輩分單論,別把我算上。每次你把輩分?jǐn)噥y之后走了,他都找我的便宜。以后就叫歸先生,老歸都行,哪怕你直接叫我歸不歸都事好的。” 沒等楊梟答話,任叁先不干了,他雙腳著地,靠在船舷上瞪著楊梟說道:“憑什么!都這么叫了好幾百年憑什么改!姓楊的小子我告訴你,叫我爺爺就必須叫老不死的二叔。”說著,他又對著歸不歸叫嚷道:“老不死的!你排行老二是不是,不叫你二叔,叫二哥你樂意啊?要是你豁出去讓姓楊的小子叫二哥,我倒是沒有意見……” 歸不歸沒有理會任叁,只是有些無奈的看著楊梟說道:“你愛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這一老一少拌嘴的時候,楊梟都是恭恭敬敬的站在歸不歸的面前。臉上的表情肅穆,并不敢露出一絲一毫要笑的神情,只是眼珠在不停的打轉(zhuǎn)。直到歸不歸說完之后,他才臉上稍顯笑意的說道:“以前我就聽過二位和吳主任是好朋友,這次回來……吳主任知不知道?需不需要我聯(lián)絡(luò)一下吳主任,讓他老人家也出來,和兩位歡聚一下?” 這句話說完,歸不歸古怪的一笑,隨后看了一眼楊梟,說道:“吳主任……呵呵呵,什么時候吳勉的姓后面加上官稱了。三十年前我就聽過吳勉進(jìn)了民什么什么什么局的,為這個我和任叁還想過回來看看這個西洋景,看看誰有本事能把吳勉騙進(jìn)籠子里面關(guān)起來。要不是臨出門的時候任叁出了點事情,可能就不是現(xiàn)在你敢用吳勉壓我一頭了。”說完,對著楊梟又是呵呵的一陣怪笑,這笑聲竟然讓楊梟在太陽底下打起哆嗦來。 歸不歸說完之后,任叁從船舷上跳了下來,竄到了椅子上,半躺在座位上面看著楊梟,說道:“姓楊的小子,再教你一個乖。這次就是吳勉把我們哥倆兒叫回來的。讓我們給你擦屁股。要不然你以為我們哥倆有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過來吹海風(fēng)嗎?”這話說完,楊梟徹底的沒了話,他本來就白的臉色現(xiàn)在幾乎變得透明。 他們敘舊的時候我一直都插不上話,不過聽到現(xiàn)在,對他們的關(guān)系也明白了個七七八八。這一老一少跟吳仁荻認(rèn)識,而且關(guān)系還不錯,似乎還共同生活了很長的一段時間。老頭子歸不歸和吳仁荻是同樣的一類人,只是他的頭發(fā)掉得差不多了,靠表像還真的不太能認(rèn)出來。 至于小孩子任叁我就死活捉摸不透了。這個小家伙身上的氣息我也是第一次見,初見之間說什么也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但是現(xiàn)在接觸了一段時間之后,慢慢的從任叁的身上感覺到清澈如同水晶一樣的氣息。這氣息可以說似花似草,似飛禽似走獸。可偏偏就不像是人。 再說楊梟和這兩人的關(guān)系,幾百年前他們就見過,楊梟似乎當(dāng)時就在這二人的手下吃過虧。而且這虧吃的不小,以至于以后再見面的時候,楊梟會在地上磕頭叫大輩。楊梟知道吳仁荻和這一老一少有關(guān)系,但知道的不是那么透,所以才有了想用吳仁荻壓壓二人的氣焰,最后卻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看在楊梟叫吳仁荻主任的份上,歸不歸和任叁也難為不到他哪去。現(xiàn)在林楓才算是大事,到手的鴨子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飛了。看了一眼還在甲板上抽搐的前林主任,我猶豫了一下之后,繞過了任叁,對著歸不歸說道:“歸……老先生,既然是吳主任請你們來抓林楓的,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抓住了,是不是可以把我們送到對面的那艘船上。我去聯(lián)系吳主任,看看他的意思,要怎樣答謝你們二位。” “別,跟吳勉搭不上一個請字。”提到要把吳仁荻請出來,歸不歸的臉上終于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他看了一眼任叁之后,將目光轉(zhuǎn)到我的臉上,繼續(xù)說道:“小呆瓜,你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吳勉的吧?你見過他說過謝謝嗎?和你賣個老說,我見過——他要謝謝的人一碗茶的功夫之后,就被他弄得身首異處。” 是啊,他說放過誰,不殺誰。那樣的人也一定沒有好下場,我在心里替歸不歸補充了一句。 “所以說吧,他的客氣話我是不敢當(dāng)?shù)摹!闭f到這里,老頭子頓了一下,回身對著后面站成一排的老外說了一句什么,其中一個棕色膚色的男人向著歸不歸鞠了一躬,隨后帶著身邊的兩個人一起退到了船艙里面。 老頭子繼續(xù)說道:“小呆瓜,還有一個半人你一起帶走。我們這次也就算是功成身退……”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旁的任叁突然喊道:“回去和吳勉說,他欠了我的人情,這個是一定要還的!” 任叁的話剛剛說完,就見棕色膚色的男人指揮著剛才一同進(jìn)到船艙的兩個人,抬了一個人走了出來,這人的表情萎靡,眼神渙散無力的看著周圍的景物。這人也不是外人,他正是幾天之前剛被親弟弟捅了一刀的郝正義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