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哈哈哈……」蘇定方反倒灑脫一笑,「往事已矣,樊將軍何必在意?他手下從來不缺猛將,缺的是忠臣。像我這種桀驁不馴的外臣,能茍活至今已是幸運?!? 樊洪還有些不爽,但當著數千唐軍的面,編排他們的先帝這種事還是不宜過度。沒見有些前排吃瓜的兵將臉色已經奇怪起來了嗎? 手中的鋼槍已經饑渴難耐,樊洪也不想再寒暄,干脆擺出架勢:「茍活可不是大丈夫所為。今日,樊洪樊定南,領教蘇將軍高招。」 「樊定南?」蘇定方微微一愣,隨即爽朗一笑,「好字!不曾想乃父竟有此等大志!既然如此,那就請樊將軍小心了!」 四目相對,兩個年齡差了一倍的武將,竟在此刻生出惺惺相惜之感。他們吼叫著,提著手中的兵器,一瞬間便糾纏在了一起…… 「前方就是漢中了?!節M是風塵的古道之上,趙青青一臉不爽地跟在黃庭后面,指著前方古樸巍峨的城墻說道,「這里算是入蜀前最后一座大城,過了漢中,之后的路就真的不好走了,你們也注意點,別一不小心摔下山去?!? 最后一句話顯然是對著佛門三人說的,更確切地說,就是沖著長耳兔去的。 不過長耳兔顯然對趙青青的小脾氣不甚在意,亮出那一張明明在微笑卻總讓人忍不住去揍他一頓的臉回道:「趙姑娘不必擔憂。我等雖然為了不驚擾世人自封修為,但佛門金身也不是說說而已,就算是從萬米高空跌落,于我們而言也是無關痛癢。你自可放心?!? 「哼!」趙青青嬌哼一聲,表示不想理他。 她生氣的理由很簡單——長耳兔不準她走在最前面,甚至不準她和黃庭并肩而行。 講道理,盡管他們都是神仙,但蜀地一直是二郎神的地盤,哪怕是張道陵的天師教,也只敢在漢中傳教,不敢染指川中。因此唯二去過蜀地的人,只有婁獲和趙青青。 但婁獲去蜀地的時間太早了,所謂滄海桑田,哪怕他記憶力再好,也不可能憑空想象出蜀地的地貌是如何更改的。因此,趙青青就成了帶路的人——盡管他們想知道路,只要神識掃過一遍即可。 黃庭是不會這么做的。當初他帶李婳入長安,雖然速度很快,卻沒能好好觀賞古代的大好河山。不過那時李婳忙著祭拜母親,他也不可能拉著人家游山玩水。 但這次,在明知在場湊不出一個人的情況下,他決定要好好賞一賞沿途的風景——反正在自己想出如何解決啟動資金之前,他都是無事可做的。 所以他堅決抵制用動用神仙的手段去觀測人間,哪怕有著無垢玄黃體殘缺版的他,僅憑肉眼就可以一眼將漢中盡收眼底,他也強行讓自己「近視」。 「前路有什么都提前知道,什么狀況都能提前預料,那還有什么意思?人生嘛,就是要讓自己不斷產生驚喜。」黃庭如是道。 按理說,帶路的人一般都是走在最前面的。黃庭和婁獲也都沒什么意見。但偏偏長耳兔擺出了長輩的架子,非要說趙青青這么做于禮不合。為此,趙青青甚至和他好生辯論了一番,最終卻攝于后者大羅金仙的修為敗下陣來,老老實實跟在了黃庭后面,兩人的梁子也因此結下了。 至于為什么趙青青如此執著于走在黃庭前面,那是因為走在他前面的時候,她會有一種「黃庭弟弟是在跟著我,而不是我在跟著黃庭弟弟」的感覺。 只能說某人自我催眠有一手的。 趙青青伸手拂開眼前的風沙,心情不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