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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仇……好像有點兒不一樣了？但具體哪里不一樣，又不太說得上來。

    又多發(fā)了一會兒呆，便有醫(yī)生前來檢查仇教導的情況，隨后開具了一些檢查，讓蔡臻陪著去做一下。

    檢查不多，但挺繁瑣的，關鍵是排隊的人多，一輪檢查下來，已是兩個小時后了。

    此時，齊宏宇等人，也已送到這家醫(yī)院接受治療。

    蔡臻抽空去看了眼，得知他們沒有大礙，就是得針對性的治一治眼睛，盡量避免留下后遺癥，免得永久性的影響到視力，另外還要盡快安排一場微創(chuàng)手術，把他們脖子后面的電擊組件取出來。

    得知他們都沒什么事，蔡臻也就松了口氣，又走回到仇教導所在的住院病區(qū)，結(jié)果被仇教導的主治醫(yī)師撞見，立馬一臉嚴肅的把她喊去辦公室。

    看見他的表情，蔡臻心里便咯噔一聲，有了很不好的預感，不由得亦步亦趨的跟上，坐到他的旁邊。

    “仇浩軒的家屬是吧？”醫(yī)生再次確認了便蔡臻的身份，見她點頭，才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嚴肅的問：“他以前這里是不是受過重傷？”

    蔡臻心里的不祥預感更甚幾分，立馬回答醫(yī)生的問題，邊連連點頭邊說：“是的，好多年前的事了，他當初執(zhí)行任務，被一槍打中了腦袋，好不容易才撿回了一條命來?！?

    醫(yī)生表情更加嚴肅：“那之后，他是不是留下了相當嚴重的后遺癥？”

    “是有后遺癥，但說不上太過嚴重吧？”蔡臻更慌了，說：“主要是表現(xiàn)在記憶力方面，長時記憶影響相對小，但短時記憶影響很大，另外理解能力好像也出了些問題……

    嗯，癥狀有點類似于阿爾茲海默癥，而且這些年，好像有加重的趨勢，我們之前也找醫(yī)生看過，說是再過幾年，他的病情可能會直接進展為癡呆?！?

    “和我們判斷的沒錯，他是有幾個腦功能區(qū)嚴重受損，”醫(yī)生皺起眉說：“這就奇怪了，按理說不應該啊……”

    蔡臻的心愈發(fā)懸了，雙手不知不覺間握緊，臉微白，幾次欲言又止，想問問醫(yī)生到底什么情況，卻又生怕從他嘴里得到些不好的消息。

    她同樣不能免俗，此時患得患失之下，竟有些自欺欺人了。

    終于，她心一橫，知道躲也躲不過，當即咬牙便問：“醫(yī)生，我家……”

    “小梁！搞什么呢！”正這時，一名頭發(fā)花白的老醫(yī)生踏進辦公室，看見蔡臻二人，愣了一瞬之后立刻大踏步上前，出聲呵斥道：“和你說過多少次，別在病人和家屬面前擺你那張臭臉！吃的投訴還不夠多嗎？”

    呵斥完，他又立馬堆起笑臉，轉(zhuǎn)頭看向蔡臻，問：“仇教導的家屬，蔡警官是嗎？你好，我是仇教導所在醫(yī)療小組的組長，你可以叫我章主任。”

    “章……章主任，”蔡臻有些發(fā)愣，再側(cè)目看向剛剛被呵斥的喚作小梁的醫(yī)生，只見他快速站起身，兩手勾在一塊，側(cè)到一旁，低著頭不敢看章主任。

    章主任擺擺手，示意他下去忙活，又看向蔡臻，說：“蔡警官，實在不好意思，這個小梁沒什么情商，眼里頭只有臨床和科研，不會和人相處，希望你別太介意。”

    蔡臻失去了耐心，皺著眉壓著情緒沉聲問：“章主任，我只想知道，是不是我家老仇的腦子出了些變故？”

    “是有些我們并未預料到的情況，”章主任頷首，接著又趕忙說：“但你不用擔心，是好事，是往好的方面轉(zhuǎn)變了?！?

    蔡臻閉上眼，深吸口氣：“果然如此么……章主任，拜托你，一定……嗯？你說什么？”

    她忽然反應過來，章主任說，這是好事兒？

    章主任立刻調(diào)出了幾張片子，一一給蔡臻看過，說：“蔡警官，這些片子你看過了吧？你看，這是仇教導以前照的CT片，這一片位置，還有這一塊，這些散在的小點，就是曾經(jīng)梗死的腦組織?！?

    蔡臻皺眉頷首，她看不懂片子，但陪仇教導做過無數(shù)次檢查，很多內(nèi)容還是能聽懂的，一些知識也能掌握。

    章主任便又說：“你應該也知道，中樞神經(jīng)細胞基本上都是不可再生的，換句話說，以現(xiàn)有的醫(yī)學手段，腦梗死所造成的損傷并不可逆，我們能做的也只是延緩病程進展，盡力阻止病情繼續(xù)惡化，幾乎不可能將損傷部位治愈?！?

    蔡臻再次點點頭，這樣的話這些年來她聽到過太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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