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奴才遵旨。”得到吩咐,尹德本鞠身一揖,略送幾步便駐足不再前行,恭敬的目送著皇后款款遠去。 送走皇后以后,尹德本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氣,今日皇后的情緒波動,可讓他著實捏了把汗。下了如此重大的決定,皇后卻只經(jīng)過短暫的失魂后,便恢復如常,這得需要何等堅韌的心智方可辦到。尹德本一面輕拭著額頭殘余未干的汗?jié)n,一面暗暗搖頭,在心中碎念道:自己主子有此等能耐,真不知是福還是禍! 尹德本心中碎碎念叨返身往正殿而去,剛前行數(shù)步這才記得,剛才好象吩咐過門房小太監(jiān),讓王定豐在側(cè)殿偏廂候著。當下有些不耐煩起來,極不情愿的轉(zhuǎn)身向側(cè)殿走去,同時低聲喃道:“這死小子,只會給本公公添堵,今兒本公公心情不好,算他倒霉,看本公公怎么轟他滾!” 說話間,尹德本己經(jīng)邁入側(cè)殿偏廂房內(nèi),可是廂房內(nèi)冷冷清清空無一人,哪里有王定豐的蹤影。尹德本有些疑惑的在廂房內(nèi)轉(zhuǎn)悠了一圈,并未發(fā)現(xiàn)人影,當下沒好氣的碎念道:“走了?算你死小子識相,否則有你好看!”隨即便大步向房外走去,剛行至房門前時,一抹淡淡的藥味襲入鼻腔,尹德本腳下一滯,暗道:不對啊!此廂房長年未曾住人,與小廚房更是隔著好幾間廂房,怎會有藥味在這房里飄蕩? 當下心中疑惑大盛,連忙返身在廂房內(nèi)細細搜索起來,房內(nèi)的確無人,但是房內(nèi)桌面上一灘濕濕褐色的水漬卻引起了他的注意。尹德本上前一步,伸出手指略微沾起一點放入口中輕吮著,“呸!”立即又重重的吐了出來,頓時面色大一驚。此褐色水漬分明是藥汁,而那熟悉的味道更是告訴尹德本,此藥汁并非其他藥汁而是專程熬給皇上的藥汁! 那藥汁剛才清風不是己經(jīng)同皇后一道呈往養(yǎng)心殿了嗎,怎么此處會有藥汁的痕跡?尹德本繼續(xù)細細查看桌面,桌面上細小的藥渣引起了他的注意,用手背輕探桌面,尚有溫溫暖意殘余在桌面上。嗯!明白了。尹德本暗道:定是有人將剛熬過的藥渣取來放在此桌上,故而才會浸出藥汁,而殘余下溫熱。 尹德本面色冷峻大步邁出側(cè)殿,揚聲急呼道:“明月!明月!” “尹公公,有何事吩咐?”明月快步奔來,雙手一面在衣襟下擺處輕試著水漬,想是正在小廚房里干著活計。 “剛才熬藥所余下的藥渣你扔在何處了?”尹德本厲聲問道。 “藥渣?”明月有些錯愕的應道:“藥渣奴婢擱在小廚房的雜桶里,還未來得及處理。奴婢正打算忙完手里活兒,就去處理藥渣。怎么了尹公公?” “去,取來給本公公瞧瞧!”尹德本并不回答,急聲喝道。 “啊?可是為何公公要看藥渣?”明月閉大雙眼,有些不解的詢道。 “休得廢話,讓你去取就去取,若是壞了大事,看本公公不取了你的小命!”尹德本再無耐心,氣急敗壞的揚聲喝斥道。 明月被尹德本如此一陣喝斥,當下駭?shù)牟惠p,也不敢再多言多語,急忙快步向小廚房奔去。過了一陣子,又一路小跑著返了回來,雙頰急的通紅的言道:“回公公,那藥渣不見了。奴婢記得清風將藥盛出去后,奴婢親自將藥渣倒在雜桶里的” 不等明月說完,尹德本己經(jīng)面色大變,腳下重得一跺切齒對明月言道:“你這賤婢,闖了大禍了!”隨即扔下一面驚愕的明月,大步向?qū)m外奔去。 奔至宮門口,看守門房的小太臨滿臉討好的訕笑著上前,正欲抱拳施禮,卻被尹德本如拎小雞仔似的,將胸口的衣領拎了起來,直拎的雙腳掂了起來,臉上的笑意頓時凝固了,急急的呼道:“哎,哎!尹公公,您,您這是怎么了?奴才可沒有做錯什么?” “快說,王定豐那小子什么時候離去的,往哪個方向去了?”尹德本緊拎著小太監(jiān)急聲詢道。 “王定豐?”小太監(jiān)眼珠子骨碌一轉(zhuǎn),似乎明白了什么道:“哦,尹公公您是說剛才來求見您的干兒子啊?”剛說著,突見尹德本面色極難看,小太監(jiān)不敢多說廢話,急忙怯怯的指了指西長街方向,喃喃言道:“走了不多會,他說還有差事要辦,改日再來拜會您老!” “哼!滾!”尹德本沒好氣的一扔,大步向著西長街奔去。 小太監(jiān)一個不穩(wěn)從其手中跌坐在地,屁股重重的跌在青石地面上,當即痛的嗷嗷悲叫著,揉著摔成了幾瓣的屁股,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看著尹德本己奔出老遠的身影,苦著臉低喃道:“犯得著這樣嗎,本公公不就收了你干兒子一錠銀子嗎,犯得著這樣欺負人嘛!大家都是做奴才的” 尹德本一口氣奔出老遠,也不見有長街內(nèi)有人影,頓時氣的牙癢癢道:“哼!本公公還不信你這小子就遁地了!”當即返身大步向御藥房走去。 “李總管,可有看見王定豐這小子?”尹德本邁入御藥房,一面環(huán)掃四周一面問詢道,房內(nèi)并不見王定豐的身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