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有何答案,曾太醫(yī)快快講來?!被噬霞甭曉兊?。 “微臣敢問皇上,當(dāng)年淑妃娘娘有孕期間,是哪位太醫(yī)負(fù)責(zé)照看淑妃娘娘的身子?”曾少聰恭聲詢道。 事隔多年,曾少聰突然問及多年前的往事,皇上微微一愣仔細(xì)回憶了好一陣子,方才言道,“嗯...朕記得當(dāng)年替淑妃護胎的正是胡太醫(yī)?!? 曾少聰滿意的笑了,同時意味深長的看了胡太醫(yī)一眼,胡太醫(yī)面色微變,略顯慌亂的躲避著曾少聰?shù)难凵?,余光有意無意的看向李貴妃的方向。李貴妃并未言語,身子卻下意識的向后微微一縮,看來曾少聰極突兀的提及往事,讓此二人很是措手不及。 “啟稟皇上,微臣手里還有另一份藥案,請皇上過目?!痹俾攺男浯锶〕隽硪坏晕⒎褐S漬的卷頁,連同著青霜的藥案一并呈入了皇上手中。 “這是為何?”皇上狐疑的低聲言道,依舊接過兩份卷頁好一陣細(xì)閱,方才有些驚異的言道,“朕雖不擅醫(yī)理,但是此兩份卷頁內(nèi)列出的藥方,卻是如出一轍,曾太醫(yī),這是何意?” 曾少聰緩聲言道,“皇上,兩份卷頁當(dāng)然同出一轍,因為此兩份卷頁均出自胡太醫(yī)之手,個中所用藥材與份量皆為相同,若非要說有何不同之處,那便是,一份是婕妤娘娘的藥案,而另一份則是當(dāng)年淑妃娘娘的方子罷了?!? 曾少聰話音剛落,不待皇上作出任何反應(yīng),李貴妃便如同被針扎了一般,揚聲言道,“這有何奇怪。淑妃當(dāng)年服用此方時,與辰婕妤一樣同為有孕之人。胡太醫(yī)列出相同的固胎方子,并無不妥?!? 皇上此時卻察覺不太對勁了,回頭對李貴妃言道,“雖無不妥,可既然當(dāng)年胡太醫(yī)如此全力替淑妃固胎,為何淑妃卻會...”說到此處,皇上龍眸微閉,不忍再往下言語,淑妃仙逝多年,皇上心中本己痊愈的傷疤,此時卻被人硬生生的掀了起來。 “皇上,這正是微臣正要回稟之事。”曾少聰面色一正,沉聲言道,“當(dāng)年淑妃娘娘的床板被人動了手腳,滿浸濃烈的藥汁,償若有孕之人長臥于榻,孕體必定受損,照常理而言,初孕者若長臥此榻,必會小產(chǎn)胎兒不保。即使懷孕數(shù)月之久的孕婦,臥于此榻也會導(dǎo)致早產(chǎn),胎兒定遭重創(chuàng)。而為何淑妃娘娘臥于此榻,在孕期卻一直安然無事,那便是因為長期服安大量固胎補血的方子所致?!? 說到此處,曾少聰微微一頓,繼續(xù)言道,“孕婦一面接受異毒的暗襲,一面服用大量固胎補血的藥材。自然看不出有任何不妥之處,但是藥力終歸難以抵擋異毒的來勢洶洶,日積月累長時間如此,毒素必會暗積體內(nèi),只是被藥力壓制暫時不會發(fā)作罷了??墒且坏┩K?,暗積在體內(nèi)的毒素必定爆發(fā),胎相隨之大亂,這個時候,長期承受異毒襲擾的母體早己虛弱不堪,一旦胎動生產(chǎn),血崩在所難免。而誕下的孩兒,也會因先天不濟而不能存活。” 皇上聽到此處,只感一種透心的寒意,努力壓抑著滿腔怒意,對曾少聰詢道,“曾太醫(yī)你的意思是,當(dāng)年淑妃便是如此而逝,朕的二皇兒也是因此緣故而早夭于世的?” “回皇上,正是如此?!痹俾斞栽~肯定的言道,“此乃一箭雙雕之計,下毒之人用心何其歹毒,倘若單用浸毒的床板,僅會對胎兒造成傷害,母體雖會受損,卻不會有致命的打擊。但用此固胎的法子便不同了,胎兒雖然一天天長大,但是吸取的毒素卻在一天天增加。在胎兒足月之時,母體也己經(jīng)完全依賴藥力維持了。這時只需停用固胎藥,亂了胎相,便可同時損了母子二人的性命!當(dāng)日淑妃娘娘如此,今日對待婕妤娘娘的法子同樣如此,這便是為何胡太醫(yī)會在婕妤娘娘孕期己達(dá)后期,仍舊源源不斷的為其開固胎藥的緣故!” “李偑柔!你可聽明白了!”皇上再也按抑不住滿腔怒火,大步向李貴妃走去,“你這毒婦,好狠的心,好狠的心啦!” 李貴妃驚駭萬分,慌亂的連連搖頭,“臣妾不懂醫(yī)術(shù),哪里知道這許多道理。不關(guān)臣妾的事,不關(guān)臣妾的事...” “夠了,這個時候,你還在狡辯,當(dāng)年你害了淑妃母子還不夠,今日還想舊計重施,對霜兒母子下手,是什么把你變成了這樣,當(dāng)年溫婉的李偑柔到哪兒去了。怎么十八年的佛門生涯,反而將你變成了一個魔鬼!”皇上終于認(rèn)清李貴妃的真實面目,痛心的喝斥道, 事己至此,再是多言也無意義,李貴妃知大勢己去,突然仰頭狂笑不止,“哈哈哈,皇上,當(dāng)年那溫婉的李偑柔早己在被皇后逼入念慈庵時便己經(jīng)死了。如今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罷了。 這十八年來,與其說是在佛門清修,不如說是在地獄里煎熬,十八年來,臣妾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逝去的小公主,十八年來,臣妾同樣無時無刻不在痛恨著那穩(wěn)坐鳳位的皇后,十八年來,臣妾更無時無刻不在怨著不能護我母子平安的皇上。這十八年,臣妾過的有多苦,皇上您知道嗎? 臣妾盼啊盼,終于盼到了報復(fù)的機會,扳倒了皇后,更使法子讓皇上以為太子與嬪妃亂倫,而廢了太子之位。待一切大功告成,臣妾重回后宮以后,卻發(fā)現(xiàn),被臣妾一腳蹬入萬丈深淵,永世不能翻身之人,竟然是臣妾的親身兒子。而臣妾心心念念思念了十八載的小公主,卻是仇人的孩子。 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老天竟然給臣妾開了如此大的玩笑!是臣妾親手毀了兒子的前程,臣妾更險些親手收了兒子的性命。哈哈哈!老天爺,我李偑柔究竟前世犯的什么錯,今生會受到如此責(zé)罰!” 李貴妃眼眸中早己沒有一滴淚水,歇斯底里瘋狂的吼叫著,索性將心中壓抑多年的怨恨全數(shù)吐了出來,“淑妃這賤人,她憑什么能得到萬般恩寵,早年她只是區(qū)區(qū)才人罷了,若不是臣妾引薦,她哪里有機會得享圣恩??墒?,臣妾入庵?jǐn)?shù)年,她卻自顧自的過的逍遙的日子,從未來探望過臣妾,將臣妾當(dāng)年的恩典忘的一干二凈。她怎配替皇上繁衍子嗣?臣妾當(dāng)年能扶她上天堂,便同樣能讓她入地獄。邱青霜同樣如此!”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