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謝煜又氣又惱,三兩下把紙條揉成了一團狠狠砸在地上。 顧鶴還低笑了幾聲:“靜安候不是言之鑿鑿的指證楚王爺毒害皇上嗎?現在怎么不說話了?難不成是楚王爺會法術,將朱砂變成了紙條?” 他陰惻惻收回目光,緩步走到謝飛卿跟前壓低了聲音:“九王叔好算計,竟早早的將朱砂換了出去。你究竟有沒有給父皇下毒,想必只有你的枕邊人最清楚。本王已經派人將九王嬸‘請’到了趙王府上,若是你不肯說,本王便只能去問九王嬸了!” “你若是敢動若兒,本王饒不了你!”謝飛卿冷冷的抬眼,深不見底的眸子里翻涌起洶涌的暗流,周身冰冷的氣息更為肅殺。 “九王嬸能否安然無恙不在本王,而在于九王叔您!事已至此,靜安候是人證,您就干脆認了吧,免得大家費事!” 是他大意了,他該早些把蘇云若送走!只是他沒想到謝煜竟會在趙地軍隊入京之前發難,眼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他眉心緊鎖著張了張嘴,正要開口,太后一把將手邊的茶杯猛地砸在地上。 啪的一聲,瓷器的碎片四處迸濺。 “咳咳……你們都當哀家是死的嗎?眼下皇上還病著,你們就在養心殿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阿卿的為人哀家信得過,此事哀家不許你們捕風捉影的胡亂揣測!” “皇祖母,九王叔是您的子嗣,父皇也是啊!靜安候既然敢作證此事就不是空穴來風,您若不秉公處置,如何能安父皇和天下臣民的心?” 太后緊緊的按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指著謝煜半晌說不出話來。 孫嬤嬤將她臉色不對,趕緊拿了一顆藥丸給她服下。 謝煜的神情愈發的急躁、狠戾,厲聲說道:“九王叔毒害父皇意圖奪位之心昭然若揭,念在九王叔身份貴重又有軍功在身,暫囚于宮中,不得邁出宮門一步!來人,把人拿下!” 殿中陷入一片死寂,可等了半晌都沒有絲毫動靜。 “蕭統領你是做什么吃的?難不成你也要包庇逆犯?” 蕭白抬了抬眼皮,面無表情的說道:“趙王殿下恕罪,末將只遵皇命,等到殿下繼位那一日末將自會聽從殿下調遣!” “既然你忠心為主,那更該替父皇扣下他!” 蕭白四處東張西望的揉揉耳朵,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他瞇了瞇眼睛,恍然大悟似的冷笑幾聲:“好啊!本王算是看清楚了,九王叔當真是好手段,竟能讓禁軍統領跟你一道同流合污!若不是本王早有準備,只怕當真是守不住父皇的江山了!” 他打了個響指,一隊禁軍破門而入,身上的薄甲折射出一道道寒光,與蕭白的人互相對峙著。 “對不住了蕭統領,末將雖追隨您多年,但也不能跟您一起為虎作倀!” 謝飛卿斜睨著眼前舉著劍慷慨激昂說話的人,辨認了片刻才認出他是禁軍副統領魯云霄。 “本王捉拿逆賊,幸好魯副統領肯棄暗投明,等到本王繼承皇位那一刻必會論功行賞!快將一干逆犯拿下!” 唰的幾聲,利劍出鞘,追隨蕭白的一眾禁軍也迅速的沖進了殿里,一時間兩撥同樣身披禁軍甲胄的人緊緊的盯著對方,昨日他們還是同飲同寢的兄弟,今日卻已經刀兵相見了! 謝飛卿沉吟了片刻,暗暗給蕭白遞了個眼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