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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緩了一些，她躲在被子里戳他胸口：“我要起來。”

    云陌吻了吻她額頭：“還可以再睡會兒。”

    “不睡了。”書鳶搖了搖頭，身子往后退了一點，胳膊伸出來把被子往下拽：“衣服給我。”

    她身上沒有衣服……

    他低聲笑了下，靠在床頭看著她，他肩膀上面有一個牙印，不深，有些發(fā)紅：“別扯，我里面也是空的。”

    書鳶反應(yīng)了幾秒，側(cè)過去身子：“你穿。”

    “還避嫌啊。”云陌撐起一只手，看著她后背，挑著眉說。

    “別鬧了，你快穿衣服。”

    九點半，云陌牽著書鳶下樓。

    客廳里沒有聲音，云老夫人靠在沙發(fā)上，見書鳶下來，笑著對她招手：“來，丫頭，過來。”

    書鳶嗓音還有一點點沙啞：“奶奶。”

    她走過去，云陌跟在她后面，臉上笑的十分恣意。

    “餓了吧，我讓廚房燉了雞湯，一會兒多喝點。”云老夫人看看云陌臉上的表情就懂了。

    她低低應(yīng)了一聲，耳尖悄悄地紅了。

    說話的功夫，餐桌上擺了飯菜，云陌牽著她過去，書鳶臉皮薄，輕輕掙了掙，他不松，握的更緊：“別鬧，乖一點。”

    云老夫人也不湊熱鬧，從沙發(fā)上起來：“小陌，你別跟她搶。”

    說完，她拄著手杖往樓上走。

    “好。”云陌給她盛了一碗，放到她面前，一顰一動都很乖，與昨晚判若兩人：“辛苦了，多喝點補(bǔ)補(bǔ)。”

    書鳶：“……”

    早飯過后，云陌牽著書鳶在院子里坐了一會兒，沒去談關(guān)于病情的任何事，縱然都是心知肚明，那也是一根刺，提不得。

    院子里風(fēng)不大，她靠在他肩上：“想看看雪了。”

    云陌半握著她的手，在手心里暖著，這才七月，他說：“快了，到時候我陪你一起看。”

    她笑著說好。

    又問：“云陌，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這句話更像感嘆。

    如果他沒有那么好，沒有對她無條件偏愛，像別人那樣疏遠(yuǎn)她該多好。

    她最討厭別人對她的態(tài)度，這一次，她很想能用在他身上，讓他離她遠(yuǎn)一點，不要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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