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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蘇格決定，先去那個樓頂看一看。

    時間來到晚上，蘇格走在大街上。

    這是一條幾乎沒有人的道路，蘇格突發(fā)奇想，戴上了AR眼鏡。

    這條原本空蕩、安靜的街道，瞬間擠滿了各種各樣的虛擬人物。

    蘇格看著那些虛擬的形象，在本來無人的街道上奮力做著自己的事情。

    他的心里頓時有一種說不出的孤獨與空虛感。

    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恰巧又沒人能定義真實。

    “我也許就像它們一樣吧，明明存在著，卻又那么不真實。”馬克突然說。

    這話讓蘇格想起了《銀翼殺手2045》中的虛擬女友。

    那個虛擬形象是人造人唯一的依托，她愛人造人，程序設(shè)定她必須去愛。

    但真實的愛，不也是人體內(nèi)一系列物質(zhì)造成的化學反應(yīng)嗎？

    所以什么是愛？是程序？是化學反應(yīng)？還是人們歌頌的那個不存在的精神？

    如果我們承認那個從未存在過的精神，我們?yōu)槭裁床怀姓J程序也是真實的呢？

    如果人的自由意志僅僅是人體內(nèi)的一系列化學物質(zhì)反應(yīng)的結(jié)果，并且這些化學物質(zhì)早在你出生前就因為各種因素被設(shè)定好。

    那自由意志到底存不存在呢？如果我們可以把這種東西稱為自由，那程序為什么就不是自由了？

    蘇格看了一會兒，便摘下了眼鏡。

    在一個他知道是不真實的世界里，思考真實為何物，可能會讓自己瘋掉。

    終于，蘇格來到了那棟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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