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顧念藍擺了擺手,輕聲道:“沒事,我只是舉手之勞。” 她是西楚人,自然也聽得出春曉的口音,一個女子,從西楚跑到北越,孤身一人也無人照應,還要撐著一個戲班子,顧念藍偶爾生出些同病相憐,便想對她照應一二。 春曉瞧的出來,也知顧念藍一時半會兒不會走,便起身穿戴妥當,將她帶到了正廳。 說是廳,也不過是略大點的堂屋罷了,大夫來的很快,那是一個告老了的院判,白胡子老頭兒醫(yī)術高明,把脈之后便知她并無大礙,給她開了藥之后,又勸慰她:“姑娘年輕,只是郁結在心,疏肝理氣,凡事放寬心才好?!? 春曉微微一怔,面帶笑意的道了謝,卻并不接這話。 她才沒有放在心上呢,畢竟她連想都不敢想。 待得院判走后,春曉又陪著坐了一會兒,見天色不早,便讓顧念藍回去。 誰知出門的時候,才知道她竟然只帶了兩個丫鬟和侍衛(wèi)。 她住的地方偏,要經(jīng)過兩條烏漆嘛黑的街道,春曉不大放心,說到底顧念藍是為了來看望自己,才跑這么遠的。 她索性拿了披風,將人給送到了城中。 誰知她運氣這樣差,才將顧念藍送上馬車,竟與一人狹路相逢。 那人生的極好,如被天神的指拂過,一雙眼上挑又勾人。 可他的另外半張臉,卻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像是將這一張皮相割裂,從神佛的恩賜變成了魔鬼的猙獰。 春曉倒退一步,卻被他攔住了去路:“躲什么?” 這人喝了酒,離得近了,春曉可以清晰的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兒。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