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本藤枷猝不及防,被焰刃削中肩膀,連忙向后急閃。 她竟能運勁發(fā)功,看來鼠魔亂之毒已然失效!他大驚失色,立刻從腰間摸出一顆黝黑的小球砸向地面。小球落地即爆,院中升起一團濃厚的煙霧。 濃煙散后,本藤枷已不見蹤影。 季憐月舉扇揮去未盡的煙霧,諷然而嘆:“難怪影殺身為外族,卻能在大唐混成資歷最深、價格最為昂貴的殺手。我這般相誘,他都不肯近前,忍耐之術(shù)如此精深,大唐的確少有人及。” 他將玉扇別回腰間,返身攬住艾離,溫柔地說道:“師姐受驚了,我送你回屋吧。” 艾離抬手搭上他的肩膀,一雙晶潤的杏眸一瞬不瞬地凝視著他,其內(nèi)波光粼粼。 “師姐為何這般看我?”季憐月不覺微怔。 艾離薄唇輕抿,似笑非笑,“傳聞玉扇公子對敵很少動用武力,僅憑一張利口便可退敵,今日方始有緣得見?!? “師姐又來取笑于我?!奔緫z月雙頰飛起一抺薄紅,眼底泄出幾分無奈。 “不是要送我回屋嗎?”艾離不客氣地將長刀推給他。 “師姐慢走?!奔緫z月一手接刀,一手環(huán)住她柔韌纖腰,漫步往其房間走去。 艾離輕輕“嗯”了一聲,螓首微側(cè),倚上他的肩頭。 微光的夜幕旖旎勾劃著二人的背影,像極了一雙耳鬢廝磨的情人。只有離得極近之人才能夠發(fā)現(xiàn),艾離微垂的額頭上布滿了細密如珠的汗滴。 季憐月將她扶到屋中床上坐下,返身關(guān)好門窗。他站立于窗側(cè),自簾縫向外觀察些許時候,方回轉(zhuǎn)到艾離身旁。 “影殺走了?”艾離用力壓住腹部,丹田處暴走的內(nèi)力,令她冷汗涔涔。 季憐月沉默地點了點頭。僵立片刻,他澀聲道:“你不該使出內(nèi)力的?!? “不使出內(nèi)力怎能嚇退影殺?” “我再與他周旋片刻,他便會退走?!? “那影殺一向如跗骨之疽,若是不讓他確定你我并未中毒,這一晚上都別想好過?!币娝€欲再言,艾離艱難一笑,“好啦,現(xiàn)在這樣不也挺好。你那丹藥再給我一顆吧?!? “麻藥吃多了并無效果,且對身體不好,至少需隔上一個時辰才能再次服用?!奔緫z月死死抿住唇角,臉上泛起一片蒼白。 他并沒有鼠魔亂的解藥,拿給艾離的只是一顆鎮(zhèn)痛的麻藥而已。艾離正是察覺到此點,才配合他,運動內(nèi)力嚇退本藤枷。 “那便算啦。”艾離抺了下額上的冷汗,不在意地說道,“鼠魔亂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劇毒,抗過十二個時辰,自然會消退?!? 十二個時辰!季憐月攥緊拳頭,深深地垂下了頭。無可作為地?zé)o力感,令他淡青色的眼白上泛起根根血絲。 瞅見他眼底深切的自責(zé),艾離眉梢一挑,奇怪道:“是我誤飲了毒酒還拖累了你,為何你卻一臉對我不起的樣子?” “不,影殺之所以來此,皆是因我而起。”季憐月身體輕顫得似梅壓厚雪,嗓子暗啞得幾乎發(fā)不出聲來,“是我累及師姐。” 艾離無力與他爭辯,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若定要覺得有愧于我,便過來讓我靠會兒,與我聊會兒天,我也能夠好受些?!? 季憐月愣了一下,挨著她坐下,僵硬地將她攬于懷中。 艾離放松地向后靠去,不由舒服地嘆了口氣。她一向獨行慣了,平日里有任何麻煩都是自行解決。也許是他的神情觸動了她,今夜她想放縱一次,偶爾找人倚靠一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