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擂臺上,徐紹風打贏了挑戰者。看到擂臺旁的溫浩武,他的目光不覺鋒銳起來,“四公子,咱們曾約定一年之后再次比武。現在半年已過,不知你對劍法真意可有所進悟?” 溫浩武手按飛霜思空劍,昂首直對,“我已領悟家傳霜劍之真諦,并且更上層樓。若是再次比武,你恐怕已非本公子的對手。” 眼見二人劍拔弩張,喬知葉連忙說道:“你倆的比武時間雖然未到,不過可借今日守擂之事小試一下。凡是上臺打擂者,你二人可輪流對戰。若是哪個輸給了對手,來年的比武便也不用去了,直接認輸即可。” “那便如此,下一個挑戰者輪到我來比試!”溫浩武一撩衣擺,登上擂臺。 這一日,地擂擂臺上劍氣四溢,霜雪交加。寒劍與霜空劍聯手守擂,名震江湖,其赫赫聲名甚至廣傳至京城。 喬知葉一日無事,尋了個高處一臉悠閑地看戲:果然還是看熱鬧最為有趣。四弟與小瘋子互拼出了火氣,如此師兄交代之事也就圓滿解決了。能想出如此妙計,本公子實是天資聰穎、才智超群…… 他正想到得意之處,一條銀鞭將他卷下樹來, “布加特從昨晚到現在都未歸來,你到底讓他做什么去了?” 喬知葉心中一沉,轉頭看向焦急的麴銀霞,“我這便去尋他!” …… 日落西山,暮君抖開暗色皇袍,將大地攏于身下。夜卒入侵地牢,亦將沉悶的黑暗之氣引至此處。 布加特垂頭喪氣地望著墻角里的稱心。不知為何,稱心突然對他不理不睬。皮袍被他置于一旁,任他好話說盡也不肯再穿。無奈之下,他只得拾起皮袍,披回自身。 老舊臟破的皮袍的確配不上嬌花般的玉人兒。 稱心雙手抱膝,縮于墻角,垂頭不語,猶如一支被人采擷的水晶蘭,無論如何呵護,卻終將枯萎凋零。 四王與太子爭寵奪嫡,已不擇手段,還引誘太子對賭,贏去太子最珍貴之物。那日他去舞坊習舞,恰好碰上為四王做事、令太子受辱的胡族大漢。出于一時激憤,他跟蹤大漢,并趁夜將之誘殺于路邊的水溝之中。 那大漢行為粗鄙,惹人生厭,又是四王的幫兇,他自認并未做錯。豈料那名大漢竟與布加特是親兄弟! 余光瞥見布加特又來與他說話,他不由縮起身子,轉頭躲避。這位同齡少年的目光如陽光般溫暖,亦如陽光般刺目,竟令他不敢抬眼相對。 這是他此生之中最為煎熬的一日!甚至令他再次想起,幼時的他為躲避追蹤而至的殺手,瑟瑟團縮于木箱之中。然而這一次,他再無木箱藏身。他無處可逃。 影麟該來了吧?他不止一次地企盼,如同即將被海潮吞噬的落難旅人,在絕望的沙灘上遙望著遠方的木舟。 寂靜的等待,帶著垂死掙扎般的窒息。牢門處的一聲輕響,似驚雷般牽動二人的視線。 來人身穿緊身黑衣,腳蹬軟底薄靴,似一張輕巧的葉兒自半空中落下。其身姿優美,堪比飄仙,稱心的目光卻忽地黯淡下去。 “喬大哥!”布加特小聲叫道,興奮地扒住鐵欄。 “噓~”喬知葉豎起食指立于唇中。托起鐵鎖,他手掌一翻,寸許長的奇型鐵器出現在他的指間。他的手,似撫摸寵物般撫過鐵鎖。只聽“叭噠”一聲,鐵鎖乖巧地落于他的掌中。 “好厲害!”布加特看得雙眼都鼓了起來。 “出來吧。”喬知葉矜持地微笑。 布加特卻并未走出,而是返身回到牢內,向稱心伸出了右手,“我們一起走!” “你先走吧,我要等影麟。”稱心固執地坐于原地,像一只等待主人找回的幼犬。 “你不是走,那我也不走!”布加特賭氣地在他身旁坐下。 “哎喲,我的少爺啊,你這是要鬧那般?”喬知葉急得跳腳,全無剛才的高人形象。若是今夜救不出這小子,銀霞定然不肯饒他! 布加特悶聲道:“他的許多族人也是被情幻害死,他比我可憐,我們不能不救他。” 喬知葉流露出為難之色,“風煙閣實非等閑之地,憑我的輕功帶一人出去已是極限。帶上兩人,怕是會被人察覺。” “那你先帶他走吧,等會兒再來救我。”布加特拉起稱心的胳膊,送向喬知葉。 “你走!”稱心突然生起氣來,發瘋般地推著布加特,“我還有用,他們不敢對我如何。” “他們當我是家仆,并不看重我,也不會對我如何。”布加特呼呼地喘著粗氣,似一頭執拗的小牛。 二人正僵持不下,地道入口處忽然傳來一聲冷膩的輕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