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尚天華面無表情,“二缽乃是本座麾下,本座欲替他還你業報。本座只出一槊,你若能接住,少林便可留下,繼續參與天擂之爭。你好生接招吧。” “這……”宗伽為難地看向方丈。 方丈智普深直地凝望著他,并不發語,顯然是讓他自作決定。 宗伽咬了咬牙,道:“施主要還業報,自是可以。只是一槊過后,不可再與我糾纏,我自會去寺中面壁思過。”此人能當上泰山掌門,當是一位超一流高手。他這一槊,怕是極不好接。然而業報通三世,此生殺孽已造,即使接此一槊會身受重傷,若能償還部分業報,那也值得,何況還可以令本派不必退出比武大會。 尚天華冷哼,“我說一槊便只一槊,豈會欺你。” 宗伽一想也是,堂堂泰山派掌門不可能當眾說話不算。他橫刀在胸,擺出完全防御之態,“如此,施主請出招。” 尚天華倒提長槊,一躍而起。 這一躍不過離地丈許,并未超出人們的認知。一些武者正要不以為然地評頭論足,宗伽卻突然流露出驚懼之色。 半空之中,尚天華衣衫鼓蕩,周身空氣嘶嘶作響。宗伽只覺數丈內的空氣似被無形之力牽引,如鐵壁般不斷向他擠壓。他如同一條被封于障壁內的離水之魚,呼吸不暢,甚至逐漸喘不過氣來。 這是氣壘!據說非數十年苦修無法成形,只有極少的武林名宿才能煉成。而這些武林名宿大都不理塵事,隱世而居。這位泰山掌門看起來不過是個二十余歲的青年,怎么可能身懷這般不可一世的深瀚內力?! 他驚懼至極,心中忽起悔意:也許他該聽方丈之言,立刻放下戒刀,回寺面壁…… 就在此時,尚天華掌中金釘棗陽槊忽然熠熠生輝,一道金光厲如劫雷,向著宗伽面門呼嘯而來。 宗伽肝膽俱裂,連忙咬破舌尖,壓榨出所有力量挺刀相抗。然而面對劫雷,他猶如螳臂當車,瞬間土崩瓦解。 金光過后,宗伽所立之處唯余一灘血肉。 臺下一片死寂。 緊接著,嘔吐、哭嚇之聲此起彼伏。普通百姓最多只看過劊子手砍去罪囚頭顱,何曾見過如此血腥暴力的場面。 武林群豪雖不至如此,卻也俱被那一槊之威震憾得噤若寒蟬。 血泊之中,尚天華秀美的臉上無一絲波動,猶如一只俯看塵世的冷血冰魅。 良久,少林方丈智普口誦佛號,表情沉凝,“施主殺性如此之重,實乃不幸根由。冤冤相報,必將累世無寧。” “命債只有命來償,豈能任由爾等巧言逃脫。”尚天華一臉漠然地揮動長槊,抖掉血漬。能一槊擊殺宗伽,他看似舉重若輕,實則功力盡出,甚至連護體真氣亦全部用上,而對方心神失守亦是重要原因。 眼見愛徒慘死,智達痛心疾首,“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嘗言,自古英雄出煉獄,難道施主真要把這好不容易清靜下來的江湖化為煉獄苦海嗎?” 江韜眼珠一轉,插口說道:“剛才方丈嘗言,少林會退出本次比武大會,不再參與天擂之爭,不知可還作數?”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