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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一早，四個小姑娘在小紅馬學園門口集合。

    張嘆公司有事沒有跟著去，但是秦建國和王舒怡全程陪同，所以大可放心。

    小白拎著一個布袋子，里面裝著她攢了一天零花錢買的新文具，有三本帶卡通封面的練習本，五支削好的鉛筆，還有一塊印著小兔子的橡皮。

    小米揣著筆記本和一支彩色筆，喜兒則抱了個小小的布偶熊，是她昨天特地新買的。

    老巷子的路坑坑洼洼，墻面上爬滿了青苔。月月家在一棟老舊居民樓的三樓，沒有電梯，樓梯扶手被磨得發亮。小白剛抬手要敲門，門就先開了，月月探著小腦袋，看到她們眼睛一下子亮了，又趕緊回頭小聲喊：“媽媽，小白姐姐她們來了！”

    月月媽媽系著洗得發白的圍裙，手里還拿著沒洗完的碗，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有些局促地把她們讓進門：“快進來坐，屋里小，別嫌棄。”

    秦建國和王舒怡快速環視了一圈屋內，屋子確實小，客廳只夠放下一張小小的方桌和兩把椅子，墻角堆著幾個紙箱，里面裝著月月和弟弟的衣服。

    秦建國隨即找了一個借口，走出外面抽煙，只留了王舒怡陪著小白她們在屋里。

    里屋傳來輕輕的咳嗽聲，月月小聲說：“弟弟感冒了，還在睡覺。”

    喜兒把布偶熊遞過去：“給你，抱著它睡覺會暖和點。”

    月月雙手接過來，緊緊抱在懷里，耳朵尖紅紅的，用商量的口吻對喜兒說：“我想給弟弟抱著，他生病了，抱著小熊會更舒服點。”

    喜兒點頭，想了想說：“晚上我再送你一只布偶熊，這樣你和你弟弟一人都有一個。”

    “謝謝，我不要，這個給弟弟就行了。”月月的聲音小小的。

    “要的要的。”喜兒更加心疼小月月。

    Robin趁機拿出了自己帶來的一盒水果糖，遞給月月：“給你吃，水果糖甜甜的。”

    月月看了看比她還小的Robin，不好意思收。

    小白直接把水果糖塞到了她的手里：“拿著，不要跟我們客氣。”

    小米趁機湊到月月的小書桌旁——那其實是一個舊木箱，上面擺著一本掉了封皮的練習本，一支鉛筆只剩下小半截，橡皮已經硬得擦不出痕跡了。她趕緊掏出筆記本，把這些都記下來，還畫了個小小的哭臉。

    小白看到桌角放著幾個藥瓶，標簽上寫著兒童感冒藥，旁邊還有一張繳費單，金額不大卻折了好幾道印子。

    月月的媽媽端來四杯溫水，不好意思地說：“家里沒什么好喝的，委屈你們了。”

    “阿姨，月月在小紅馬可乖了，”喜兒說，“她畫畫特別好看，昨天畫的小太陽還貼在教室的墻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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