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一二七:一生之敵四煞絕,萬千面具笑臉畫 木謙和草圣帖把小丑結結實實地綁在一顆樹上,但他們還是站在旁邊寸步也不敢遠離,因為他們不知道小丑的力氣究竟有多大,這些原始的藤蔓是否真能綁住他。 果然,當小丑醒過來的時候,他只是稍微動一下身子,那些密密麻麻纏繞在他身上的藤蔓就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能夠混跡亂域的生命體果真不是這種原始的藤蔓就可以束縛住的。 “別緊張,我們只是想向你問點事情?!蹦局t小心翼翼地傳遞出信息。 但小丑卻只是把注意力放在木謙手里的石條上,對于木謙和草圣帖兩人則置若罔聞。木謙的眉頭不禁略微皺了起來:他從小丑那陰鷲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種毫不掩飾的、真正的邪惡。 “他會說我們野蠻人的語言,用不著這么麻煩?!辈菔ヌ麑χ局t嘻嘻一笑,然后伸出一只利爪在小丑布滿了亂爬蚯蚓的丑陋身上劃出一道血痕。 “你客氣一點好嗎?不用這么殘忍吧。”木謙盯著草圣帖。 “這你就不懂了,有些人天生就與殘忍和邪惡為伴,所以你若想和他交流,就必須用同樣殘忍和邪惡的方法?!辈菔ヌf著又舉起了利爪。 “慢著?!蹦局t攔住了草圣帖,然后他把手里的石條舉到小丑的面前: “這上面刻的話是什么意思?” “桀桀?!毙〕髴K白的笑臉笑個不停,似乎木謙在他的眼里就是一個很好笑的笑話。 “呵呵?!蹦局t也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因為他突然覺得這個小丑同樣很好笑。 木謙和小丑看著彼此,就像看著兩個可笑的玩偶。但他們的笑意卻完全不同:木謙是經常自嘲的、無奈的慘笑,但小丑則是瘋狂地蔑視一切、嘲笑一切,或許在他的眼里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個笑話。 “面具。”小丑終于開口說道。他的聲音嘶啞如老梟夜鳴,給木謙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什么面具?” “臉上戴的面具。如果你沒有的話,就要給自己畫一個。最好畫成笑臉,這樣就誰也認不出你了。” “神經病吧?你該吃藥了。你們這里有醫生這種職業嗎?”木謙說著轉頭看向了草圣帖。 “我們生病了會自己恢復,以我們的身體強度你以為還會需要‘醫生’這樣的東西嗎?”草圣帖白了木謙一眼。 “說的也是,斷骨你們都能自己長出來。不過,我們那里還有一些特殊的治療心理疾病、精神疾病的醫生,我覺得這個小丑很需要一個這樣的醫生。” “狗屁,所謂的神經病不過是內在世界崩塌了而已,是自身思想孱弱的表現,我們野蠻人從來都不會這樣,因為我們一直都是站在宇宙之上的。當然了,那些低級生命體的生理缺陷要排除在外?!辈菔ヌf完很不滿地看著木謙: “你糾纏這些亂七八糟的干什么?你忘了我們為什么要抓住他了?” “當然沒忘。”木謙又是自嘲地一笑,然后面對著小丑說道: “每個人都有很多種人格面具,大家都裝來裝去的,這樣生活才會更豐富多彩一點嘛。不過呢,我不需要什么面具,因為我要走的路是‘舉世為敵’。我旁邊的這位想必也沒有戴面具的習慣,所以我們都不會在臉上畫面具。” “沒有人可以在沒有面具的情況下活著,你們一定也有自己的面具,除非你們是無所不能的神。”小丑陰冷慘虐的眼神死盯著木謙。 “我們不是神,但依然活著;我們或許真有自己的面具,但并不會被面具所控制。你所謂的面具,就好像人總要穿衣服一樣,哪有這么多計較的?當然,如果一個人衣服穿多了、面具戴多了,那自然不會太舒服。所以,你在臉上簡簡單單地畫個面具,我還是很欣賞的?!? 木謙說完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小丑臉上的白色笑臉,然后就轉移了話題: “面具的事情就不說了,我們找你是想學習你的搏殺技巧。你能否教我們?” “你們為什么想學?” “殺人?!辈菔ヌ芨纱嗟卣f道。 “我想揍一個人,更甚至我會殺了他。但更多的是,當以后有人想殺我的時候,我可以不被人殺?!蹦局t說道。 小丑臉上的慘白蓮花綻開,他從喉嚨里發出一陣凄厲的低吼,然后“啪啪”的數聲輕響過后,小丑身上綁著的藤蔓已經全部被他掙斷。 “你的理由很好,你的理由就很不好?!毙〕笳f第二句話的時候指著木謙: “學會了我的技巧,你除了殺人之外還能干什么?”小丑說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長袍,把自己嚴嚴實實地包裹住,只露出個帶著笑臉的面孔。 “我是從一個星際監獄里逃出來的,那里的人卑鄙陰險、無惡不作,殺人的手法層出不窮。如果你們想學的話,我就教給你們吧。因為這樣,你們才能殺更多的人。” 木謙和草圣帖對視一眼,兩人都露出了會心的笑意,他們沒想到小丑這么簡單就答應教他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