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大結局-《惟愿余生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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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惹張曉蜜生氣,溫俐書違心的一點頭,表面上同意了,但心底根本就沒有打算去爭取。
溫俐書在小區門口下了車,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還沒有吃晚飯的她,就沿著小區門口的道路,找到了一家拉面館。
等填飽肚子之后,她方才回家。
她散慢的走在小區路上,乘著夜色回去。
回到家門口時,她忽地發現別墅門前停了一輛粉色汽車,溫俐書定睛一看,臉疑惑著,這輛粉色汽車,不就是鐘晴那臺超跑嗎?
溫俐書心中不解,鐘晴的車子為什么會停在別墅前面?
敢請是鐘晴來別墅做客了?
溫俐書一想,瞬間臉色不好,若鐘晴真的在別墅里,要是她一回進到屋里,兩人碰個正著,那得多尷尬。
溫俐書想想就煩,故抬頭往車里看過去,想要看看鐘晴有沒有坐在車里,可一望過去,她的臉色突地猛變白。
此時,宋虔丞坐在副駕那邊,而鐘晴則坐在駕駛座,臉上笑意滿盈。
雖然聽不到他們兩人在說什么,但從鐘晴那開心的模樣來看,怕是宋虔丞又做了什么讓她高興的事情。
溫俐書的心都扎透了,她一眼都不愿多看,抓緊了手中的包包,快步的向別墅走了回去。
她的心想要盡快逃離,偏偏她的雙腳似被綁上了一塊大石頭,走的每一步都非常沉重。
回到屋里,她直奔自己的房間,將門給反鎖上,她心跳的位置,正一絲一絲的抽疼著。
她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都失了魂。
原以為跟宋虔丞走到離婚這一步,宋虔丞跟誰在一起,她都可以心無波瀾的,但是事實上,她發現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看到剛才那一幕,她滿是刺痛。
他是故意的吧?
這么多地方他不去,為什么非要在別墅門口,讓她看到這些。
溫俐書用力將拳頭握緊,對宋虔丞存有埋怨。
之后的時間,溫俐書坐在房里,憂傷了好久。
白天在拍戲的時候,她一直處于缺水的狀態,之后又鮮少喝水,她的嗓子現在一片的干渴,像火燒的難受,她從椅子站起來,離開房間,走到外頭喝水。
一步出客廳,溫俐書就跟宋虔丞對到了視線。
宋虔丞一副威嚴狀的坐在單人沙發上,目光灼灼的看著她走出來。
兩人相視無言,溫俐書鬧心的別開腦袋,走去廚房喝水。
連喝了三杯,溫俐書才再次折返回房,在途經客廳時,宋虔丞喊住她:“你過來一下。”
溫俐書腳步沉沉的走過去,靠近沙發那邊時,她已經看到桌面上擺放著的那份離婚協議書。
宋虔丞并不多廢話:“看看有什么問題,沒問題就簽了吧!”
剛才的憂傷給她打了預防針,溫俐書現已可以平靜的面對這一切。
其實,在他把戒指送給鐘晴后,她的心已經沒了任何的眷戀。
在她看來,宋虔丞確是有著別人無法取代的地位,但有些愛超出了底線,就沒辦法再繼續了。
既然是宋虔丞提出的離婚,她也就坦然的接受,溫俐書走到了另一張沙發坐下,撿起離婚協議書看了眼。
這一次的協議書,比上一回她擬的那份詳細多了,她不再是凈身出戶,宋虔丞把他手上的溫氏股票全都轉給她。
溫俐書身上有傲氣,拒絕說:“我凈身出戶就好,這些股份是你花錢買的,沒必要轉給我。”
宋虔丞表情之冷淡,“我沒時間跟你談這種小錢,你趕緊簽好,我一會兒還有事情。”
催促之下,溫俐書就抓起筆,把名字簽上。
簽好之后,溫俐書將文件沿著桌面,推到了宋虔丞那邊,示意他去簽名。
宋虔丞抓起文件,從口袋里掏出鋼筆。
在他簽名時,溫俐書特意去看了宋虔丞一眼,他臉上淡定從容,看不到一丁點的不舍。
有些話堵在溫俐書心里特別難受,她不吐不快,就抓著最后相處的機會,她問了出來:“你昨晚為什么要給我送戒指?”
宋虔丞沒接話,直到把兩份文件都簽好,他將筆蓋合上,把鋼筆放回口袋后,才淡淡回:“總不能每一次都是你甩了我吧,我給你送戒指,當然是想讓你回心轉意的愛上我,等到你泥足深陷的時候,我就可以甩了你。”
溫俐書抿唇,原來昨晚都是虛情假意。
宋虔丞無意再繼續話題,他拿著文件從椅子上站起來,再道:“既然離婚了,就離得干脆一點,解約的事,我改天會讓法務把文件寄給你,那三百萬的違約金,我就當是送給你的離婚禮物,不用你付了。”
宋虔丞拿著其中一份文件,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走去。
溫俐書從沙發站起來,急聲喊:“宋虔丞。”
他聞言停步,轉身回來看她,
溫俐書問:“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宋虔丞將眸子微微一瞇,之后就像會讀心術那般,沒有遲疑的接話:“如果你是問我,有沒有愛過你?我的答案是很后悔愛過你。”
爽快利落的一段話,正是溫俐書本是想要問宋虔丞的問題。
他說完之后,再次動身往樓上走去,溫俐書抿緊唇,看著他消失在轉角處。
她轉身,伸手撿起宋虔丞留下的另一份文件。
此時正值晚上十一點,落地鐘聲鐺鐺鐺的敲個不停,然而每敲一聲,她的心就震蕩一下。
溫俐書渾渾噩噩的走回房里,把行李箱打開,麻木的收拾著行李,不久之后,她拖著一個行李箱,離開了別墅。
樓上的主臥,宋虔丞站在陽臺上,雙手緊緊的握著欄桿,而視線則盯著那個推著行李箱漸行漸遠的背影。
昏黃的路燈下,溫俐書顯得特別的單薄。
宋虔丞目光呆呆的看著她,自欺欺人的喃喃自語:“你看,我終于戒掉你了。”
相繼地,心里又有另一道聲音響起:真的戒掉了嗎?可為何,他的心又會那么痛?
……
溫俐書拖著行李,回到了她以前租住的那個小公寓。
幸好,她當初交了一年房租,不然,她現在連個落腳的地方也沒有。
推開家門進去,陽臺種的那些花花草草已經全枯萎了,跟她的心一樣,一片一片的在掉落著。
腦海想著她跟宋虔丞之間最后的那一段談話,她滿是酸痛感。
曾經的她,為了宋虔丞,無怨無悔的默默付出,可結果,只是換來了一句:后悔愛過你。
那一句后悔,她每想一回,心就疼一下。
溫俐書走去小酒柜那里開了一瓶酒,直接抬頭灌了下去。
她家的酒柜只有兩瓶酒,很快就喝光了。
溫俐書不喜歡自己的酒量這么好,想要一醉解千愁的機會也沒有。
她嘆了嘆氣,推著行李箱走回到房間里。
回房后,溫俐書將手機音樂打開了,想要聽些震耳欲聾的音樂,以便趕走心中的不快,但此時,已是夜深人靜,不能影響到其他住戶的休息,她便動身走去電腦桌上拿起了一個頭戴式的耳機。
等戴好之后,她將音量調到最大,再以大字形狀倒回了床。
她目光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吊頂的燈光刺眼到她想要流淚,但她強忍著,以致淚在眼框打轉。
當下,溫俐書滿是迷茫,她就不懂了,為什么所有事情都不能好聚好散。
在職場上,央姐在臨走前陰了她一把。
而在婚姻上,宋虔丞也是那樣子。
一想起他昨晚送她戒指的事,還有那一句他后悔愛過她的話,她的心便是撕心裂肺的疼。
淚流滿面,怎么都抹不干凈。
這一夜,過得特別漫長,特別難熬。
第二天醒來,溫俐書是被晨起的太陽光線亮醒的。
她一睜開眼,耳機里還在播放著音樂。
耳機戴了一晚上,壓著他的耳朵,令她的耳骨傳來了一陣疼痛。
溫俐書趕緊的把耳機摘掉,輕輕的用手指揉著自己的耳骨。
外面的太陽特別的強烈,溫俐書抬手遮住眼睛,打算睡個回籠覺。
此時,有個律師給她打了個電話,說是給她寄解約文件,要她提供郵寄地址。
溫俐書掛了電話之后,把現在的住址發給了對方。
把短信發完,溫俐書才從床起來。
只是一坐起,溫俐書就感覺到耳膜傳來了嗡嗡嗡的聲響。
她難受的晃了晃腦袋,那一陣嗡嗡聲又停了下來,但很快的,那聲響再度響起,而且比剛才的還要刺痛。
溫俐書見此情形而心生不妙,這場景怎么這么像那晚在火災現場,她逃出去之后的狀態。
溫俐書覺得不安,她昨晚忘記把耳機摘下來了,音量也大,這不會讓她又犯病了吧?
溫俐書病急亂投醫,連忙去找醫生給她配的助聽器,可一翻行李箱,才發現那個助聽器被她遺留在了宋虔丞的別墅。
溫俐書頭疼的一抓頭發,急急趕去醫院就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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