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柳詩詩身子僵了僵,有些意外,又仿佛在意料之中。 他果真,也有了上輩子的記憶。 只是她沒有想到,他會說,上輩子,他就已經愛上她了。 可,就算是他愛上了她,遲來的深情,比草還輕賤,他們的孩子,再也回不來了,甚至,她永遠地失去了做母親的機會,這所謂愛情,還有什么意義? “南洲,等你有時間,簽字吧。” 柳詩詩一點一點掰開費南洲落在她身上的手,就想要離開他的病房。 費南洲知道,使苦肉計什么的,真挺無恥的,但為了能留住他心愛的妻子,他現在也就管不上什么無恥不無恥了。 “哎呦!” 在柳詩詩快要走出病房的時候,費南洲咬緊牙關,直接從床上摔了下去。 聽到他重重倒地的聲音,柳詩詩連忙轉身,就用力扶住了他。 “南洲,你怎么樣?” “疼,很疼……” 費南洲徹底扔掉了自己的臉,他那張冷玉一般的俊臉,有些生疏地皺成一團,他還矯情地抽搐了下嘴角,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我腿上的傷口好像裂開了……我背上的傷口也好像裂開了……” “還有我的頭……哎呦……” 費南洲柔弱地將腦袋倚在柳詩詩的肩膀上,“頭疼,還頭暈。” 好柔弱,好需要人疼。 費南洲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費家大少,打小他的性格,便以清冷著稱,小時候,在他的父母面前,他都不曾撒過嬌,他也以為,他這樣的人,一輩子都不會撒嬌的。 但今天在柳詩詩面前硬著頭皮撒嬌之后,他忽然發現,他其實蠻有撒嬌的天賦的。 而且,在自己心愛的老婆面前撒嬌,心里怎么就這么甜蜜呢! 大鳥依人地將腦袋死死地賴在柳詩詩的肩膀上,費南洲只覺得,自上輩子柳詩詩去世后,近六年的時間,纏繞在自己心中的凄苦與絕望,都一點點散去。 只有暖暖的幸福。 真想,真一刻便是天長地久。 見柳詩詩要起身,費南洲以為她是還想離開,他暗搓搓地用力抓了把自己的后背,然后痛苦地大呼出聲。 “詩詩,我背上好疼!我流血了,好疼……”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