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時笙不覺得苦,她等他就是很幸福的事。你看她手中的花始終沒有凋謝就知道了。”嘉臨在一旁輕聲安慰宮霓。 “你怎么知道本神在想什么?”宮霓委委屈屈地問嘉臨。 “您不難猜。” 時笙精心呵護的花朵綻放的那一天,信亭走了。他留下了整片花田和滿滿一谷倉的種子走了。時笙找遍了她能想到所有的地方,信亭就像是她想象出來的一個人,從來沒有真實存在過一樣,消失的干干凈凈。 從那時起只要花謝了時笙就會馬上栽種新的,她怕那一天信亭回來了卻沒有花可以看。時笙總是在信亭種的花田之中一個人呆呆坐著,她等過了一年又一年,看過了花朵凋謝又盛開,信亭始終沒有再回來。 那個真正叫信亭的詩人回來了,他帶著很多很多大海的詩從船上下來。他給時笙念詩,他的詩聽起來每一句都是時笙,可是時笙卻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詩人走了,他留下了滿滿一屋子的詩。 “他們以為把自己最重要的東西留下,就可以走的心安理得。時笙要的是那些糧食、花和詩嗎?”宮霓簡直不能理解“不找了,時笙的花本神用神力幫她留著。” 嘉臨看著那些寫滿墻壁的詩,突然拉著宮霓的手跑向花田,宮霓甩開他“你要帶本神去哪兒?” “我想我知道時笙的信亭哥哥去哪兒了。” “去哪兒了?”宮霓趕忙問。 “跟我來!”嘉臨再次抓起宮霓的手,宮霓卻沒有再甩開。 嘉臨拉著宮霓跑到了時笙種的那片花田,撲鼻的香氣就算只是在記憶中也很濃郁,嘉臨撥開層層花瓣,一塊小小的墓碑出現在眼前。 “他死了……” 時笙用花把她的信亭哥哥埋了,順手也把自己的人生埋了。把他埋了之后時笙便讓自己相信那個人只是遠走了,總有一天能夠等回來。 因愛成癡不過是一瞬間的事,那塊墓碑上刻著一句話‘花開花落,再無歸期’。落款寫著信亭為信亭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