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這話音就像是在講故事似的,秦綽忽然抬眼看像陳縉之背后沉寂的人屠刀: “那時尚且沒有想起來,今日所見長安君這刀,忽然便是想起這些舊事來了。長安君,你說可笑吧。。,” 不知是不是逢場作戲。陳縉之見秦綽竟然是抹起眼淚來。 “不過,西南并沒有把刀染黑的風俗吧!又聽說,長安君原先也不是姓羽的。那么,我忽然想要斗膽請教一番,長安君是何方人氏,這刀,又是何來歷?” “你。。。” 只見陳縉之僵硬地用手支撐著,一桌酒盞叮叮當當作響,而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到底想怎樣。。?!? 話音極度無力,已經大概有種哀求的意味所在了。 “就是問問?!? 秦綽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緊接著是欲言又止了。 “秦燼夢。。。你最好。。。哪來的。。?;啬睦锶ァ?。?!? 秦綽聞言也是一愣。他見陳縉之低著頭,四下里的氣氛霎那間是有些壓抑。不過這嗓音太過于低沉可怕,簡直與上一刻判若兩人。 “今日于此,本座且不與你動手,陳年好酒,請你隨便,然后就請走吧。” “好吧?!? 秦綽只好是站起身來,他實在不明白,這是何等的壓迫感,逼得他不得不起身。同時,回到陳縉之的第一個問題“誰借給你的膽子?”。對啊,這里是鐵山城,這是帝都!陳縉之想要拿下秦綽雖然要非一番功夫,但也不是難事。而秦綽敢來,必然是有所依仗。如今,陳縉之想必是已經猜到了:那就是他秦綽早就發兵三十萬繞過鐵山城一帶的重重關隘,隨時可以奇襲鑄都。而如今帝國精銳盡在鐵山城,若是強行去援助,必然首尾不能相顧,那么帝都就岌岌可危了。在他看來,雖然說,羽榣是當世名義上的第一強者,但若是能一鼓作氣地拿下整個歐陽氏的地盤,那么,也不用怕羽氏了。 而秦綽在鐵山城外也早有所準備,本以為脫身不難,但陳縉之的強大,似乎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好吧?!? 秦綽搖了搖頭: “我是來跟你談事情的。又何必打打殺殺呢?都不是小孩子了,又何必動手動腳呢?” “既然這里不歡迎我,那就長話短說吧?!? 秦綽停頓了一下: “我相信。長安君你也是個明眼人。東南方,許氏和血宗已經焦灼好幾年了。按道理,帝國離得近,理應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為何不去分一杯羹?猜的出來,是帝國內部的問題,歐陽氏的腐朽,羽氏的不作為,而羽玉溪徒有虛名,否則國家大權,也不至于落到你這個外姓長老,或者說——男寵的手上吧。這一切的一切,我想長安君是比我要清楚的?!? “有這功夫跟我廢話,閣下自己怎么不去插一腳?!? 陳縉之這聲音稍微緩和了些,不過依舊是帶著明顯的怒意。 “呵呵,我清河氏地處偏僻,若是長安君愿意借道,我倒是愿意去插一手,哪怕分得一點殘羹剩飯也好?!? “想都別想?!? 陳縉之似乎是已經不愿意再談下去了。他的雙手顫抖著,毛孔大張,似乎是極度緊張的樣子。 “別吧,有話好好說行不?” 這位紅頭發的客人重新披上了斗篷,嚴嚴實實的。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