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破皇城俘皇室-《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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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嬪一愣,沒想到陸燃會給她送這個,聽長忠說是關于皇后娘娘的,倒也沒多想,直接就接過來了:“難為陸大人有心想著。”
她展開紙條,上面寫著:前線大獲全勝,帝后順利攻占吉城。
接手后宮的這段時間以來,茹嬪的情緒越發平穩沉靜,和以前那種慵懶閑散的狀態完全不同,整個人也有了當家作主的幾分氣勢。
而今看見這短短兩句話,茹嬪竟然失聲痛哭,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長忠何嘗不也是提心吊膽,就連云德宮里被禁足的太后,也時時想辦法遞消息出來詢問戰況,她的兩個兒子都在戰場,太后禁足云德宮的這兩年間,身子也日漸不好,聽說是積郁在心,也積怨在心,不肯放過自己,心不寬,如何能身體好得起來?
饒是如此,身為母親,太后依舊還是擔憂自己的兒子。
茹嬪這一年半以來的擔驚受怕,也不是旁人能夠感同身受的。
她不止是為了自己。
更多的,還是為了懷里這個還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嬰孩。
他的父皇和母后都在最危險的地方,茹嬪有多掛念祁炎,就有多擔心前線。
如今好了,一句大獲全勝,攻占吉城,這段時間以來積壓在心里的情緒瞬間都有了可以寄放的地方。
祁炎不知道茹嬪怎么了,他睜著疑惑的大眼睛看著她,嘴里含含糊糊的喊著聽不清的音調。
他大概也能感覺到茹嬪的情緒,小手在茹嬪捂住眼睛的手背上拍了拍,像在安慰她,說他在這里一樣。
長忠感慨,和金珠一起被茹嬪感染,也一下子紅了眼眶:“娘娘可以安心了,吉城如此兇險之地,皇上和皇后娘娘都能攻克,上蒼眷顧大晉,這場戰爭,就快要結束了。”
茹嬪的情緒因為感受到祁炎的觸碰而漸漸平靜下來。
她把眼淚擦干凈,很輕的應道:“就要結束了。”
聽上去有些輕松,也有些惆悵。
對于陸燃的好意,茹嬪也請長忠代為感謝。
大晉打了勝仗的消息,沒多久也傳遍了整個后宮。
秋日里了。
又是一年。
明年的這個時候,姜婉他們或許就能夠回來了。
茹嬪抱著祁炎,看他撥弄手中的積木,他現在還不太會搭建什么,只是把各式各樣的積木都累在一起,然后又看它們失去平衡轟然倒下。
祁炎不會像其他孩子一樣因為積木的倒塌或哭或笑,他就只是樂此不疲的重復同樣的事情,在專注去做的事情上,祁炎從小就表現出了驚人的專注和毅力。
茹嬪忍不住會想,再過幾年,祁炎就會開始為成為一代君主而學習。
他要讀文,也要習武,大晉的山河已經開辟得如此廣闊,小小的人兒有一天也會長成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也會有自己精彩的一生。
到了那個時候,或許茹嬪還會想起,很多年前的這個秋日,她懷里這個小小軟軟的孩子,正在認真專注的,擺弄自己手里的積木。
她和祁炎的母子情分太短了,但也足以讓她銘記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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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瑛的傷勢在退燒之后開始好轉。
殷正山隨身帶著的藥都是極好的,就是怕出現突發的狀況。
吉城一日日安穩下來,祁道在這方面表現出了驚人的天賦,早前攻克下的城池,大半也都是祁道的雷霆手段鎮壓得死死的。
這些天江莠都和祁道在一起,吉城的情況又有不同,但兩人搭檔著干事,倒是事半功倍,完全沒有最開始一見面就彼此傷害的情景發生了。
他們終于找到了彼此都舒適的交往方式。
在吉城的這段時間里,每個人都在生死戰場上,更加清晰的找到了自己靈魂深處最害怕失去也最渴望珍惜的東西。
當失去和擁有的界限越發清晰的時候,人們總是會更加看重能夠在一起的時間。
哪怕奔赴而來只問一句你好不好,也是可以安心一整日的話。
祁瑛不愿意讓自己的傷勢耽誤了行軍,將將一個半月就威脅殷正山把板子給他拆了,被姜婉逮個正著,挨一頓批。
兩個月的時候,又威脅殷正山把板子拆了,被殷正山告到姜婉跟前,又挨一頓批。
殷正山很難,好不容易等到三個月滿拆繃帶,骨頭也都長好了,祁瑛跳起來就要提劍,被殷正山撲通一聲跪下抱住腿:“皇上,還得養養,這段時間不能提重物吶。”
殷正山嚎得祁瑛耳朵疼。
聲淚俱下,一副今兒您碰了劍,這條命我就交代在這兒了的慘狀。
祁瑛深吸口氣,忍下了把殷正山當場砍了的沖動。
結果殷正山一轉臉又跟姜婉告狀去了,祁瑛沒挨批,劍被沒收了。
背手站在整裝待發的士兵前的祁瑛很惆悵。
果然當時還是該把殷正山劈了。
知道自己處境不妙的殷正山躲著祁瑛,姜婉不在,他絕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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