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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一轉(zhuǎn)攻勢 “叫哥哥,我就乖乖任你玩。……-《手拿甜文女主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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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風(fēng)吹的蕭瑟,  杜明茶愣了兩秒,忍不住重重打了個噴嚏,伸手捂住鼻子,  鼻尖都被磨蹭的發(fā)紅。

    她下意識問:“爺爺?”

    “是二爺爺啊,”鄧?yán)舷壬詾樗诮猩蚧磁c,  上前一步,批評她,  “怎么連個稱呼都叫不對啊?”

    這樣說著,  他仍舊拉著杜明茶的手。

    杜明茶這才發(fā)現(xiàn),  這位老人的手是涼的,沒什么溫度。

    明明鄧?yán)舷壬┑囊膊簧伲浑p手卻泛著涼,  他哆嗦兩下嘴唇,邁步上了臺階,聲音有些顫:“你說你這孩子,我好不容易過來看看你吧,結(jié)果到了之后,  從上午到現(xiàn)在,  一個電話也打不通,可把我急壞了……”

    絮絮叨叨的,  全然沒了先前的昂然。

    杜明茶看到他發(fā)間的銀絲,  撫摸到他手背的皺紋,  看到他略渾濁的眼睛。

    爺爺已經(jīng)老了。

    杜明茶只穿了這么件海洋綠的真絲裙子,下面白生生的腿上還有痕跡,  她不動聲色地后退一步,避開。

    還好鄧?yán)舷壬粫タ此耐龋丝桃仓皇遣煌X?zé)備她:“你也知道,  我這幾年心臟不太好,以后別再弄這種事情嚇我,啊?”

    眼看著杜明茶點了頭,鄧?yán)舷壬呸D(zhuǎn)臉對沈淮與說:“淮與,幸虧你在這兒,不然——等等。”

    終于從見到孫女的驚喜中醒過神來,鄧?yán)舷壬鋈灰庾R到不對勁。

    鄧?yán)舷壬鷩?yán)肅臉看著杜明茶:“明茶,你怎么在你二爺爺這兒?”

    杜明茶愣了一秒。

    在開口前,她先看了看鄧言深。

    鄧言深站在鄧?yán)舷壬韨?cè),眼神古怪,一直在給她使眼色。

    那意思……示意她謹(jǐn)言慎行,少說話。

    沈淮與就站在旁邊,她斟酌著言詞:“說來話長啊……那個,二、二爺爺,你先扶我爺爺去休息休息。”

    沈淮與被她叫了這么一聲,臉頰肌肉繃緊。

    低低一聲:“嗯。”

    杜明茶又去扶鄧?yán)舷壬骸盃敔敯。热ズ缺瓱崴眢w好嗎?我有件事想問問言深。”

    鄧?yán)舷壬蹦c子,有些不滿:“怎么?有什么話不能當(dāng)著爺爺?shù)拿媪膯幔俊?

    “不是不能當(dāng)您的面聊,”杜明茶柔聲說,“其實是關(guān)于我朋友的事情,一些私事,不好意思和您開口。”

    沈淮與倒是深深看了杜明茶一眼。

    他如今還是那副正經(jīng)模樣,沒什么多余的情緒在里面,眸色稍稍淺淡。

    不過一瞬,又扶起鄧?yán)舷壬母觳玻嫔绯#骸澳赃^晚飯了嗎?我先前聽說您口味偏咸……”

    好不容易送走兩尊“爺爺”,杜明茶松了口氣,這才伸手晃晃鄧言深肩膀,低聲問:“出什么事了?”

    “前幾天例行體檢,檢查出來爺爺心臟不太好,”鄧言深看了看四周,才低聲說,“醫(yī)生說要避免多余的刺激,平時咱們和他說話溝通也謹(jǐn)慎點,可千萬別叫他老人家動了肝火……”

    杜明茶頓了頓:“那你們來這里做什么?”

    “爺爺前天做了個噩夢,”鄧言深苦笑,“說是夢到你被人關(guān)在小黑屋里,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一直縮在床上哭個不停。再加上巴黎這邊不太平,他實在放心不下,這才訂了最近的航班過來。本來說是只看看你就走,哪想著出了機場后一直打不通你電話,一直都是關(guān)機……好不容易聯(lián)系上你同學(xué),就是那個叫舒華的女孩,對方也是含含糊糊說不清楚,惹得爺爺快急瘋了。”

    手機當(dāng)然打不通。

    杜明茶的手機快充線不知道哪里有問題,壞掉了,現(xiàn)在充個電比百度云的下載速度都慢。

    這邊去店里買快充線價格實在太高了,杜明茶先前加了個留學(xué)生群,里面有幾個活躍的代購,除了海底撈小龍坎等國產(chǎn)速食外,還會有其他各種各樣的東西,就等著這兩天,等他們?nèi)巳鈳Щ匚锩纼r廉的國內(nèi)數(shù)據(jù)線。

    姜舒華夜里發(fā)燒,杜明茶手機還沒充滿電就匆匆去了醫(yī)院。陪她打點滴的時候,杜明茶不能睡,只能靠看看刺激性的書或者電影提提神。

    這么折騰下來,等沈淮與拿走她手機的時候,其實里面已經(jīng)沒有多少電量、自動關(guān)機了。

    平時和杜明茶聯(lián)系的人不多,前天又剛剛和鄧?yán)舷壬ㄍ觌娫挘琶鞑锜o論如何也想不到,他竟會在今天聯(lián)系她。

    “你和二爺爺……不,沈淮與,”鄧言深別別扭扭地問,活像個扭扭捏捏的小姑娘,“是不是有什么?”

    杜明茶瞥他一眼:“問這個干什么?”

    “還真是啊?”鄧言深花容失色,聲音顫了顫,“您們倆什么時候暗度的陳倉啊?”

    一直以來,鄧言深只把杜明茶當(dāng)成個桀驁不受馴的倔脾氣妹妹,后面漸漸發(fā)現(xiàn)這妹妹骨子里強硬的一面,也沒往其他地方多想。

    上次見沈淮與維護杜明茶,鄧言深才隱約覺著有些不對。和他們這些學(xué)生比起來,沈淮與已經(jīng)進入社會多年,看他們這些學(xué)生就和看孩子差不多,怎么會管她們這些小孩子過家家似的行為?那種事情,一句話也就解決了……

    可偏偏,沈淮與他就是管了。

    不僅管,還直接兜了底,從頭到尾都護著,不容別人置喙。

    “你說的就像我和沈淮與做了什么壞事,”杜明茶說,“怎么了?你有話快說,別磨磨唧唧。”

    鄧言深左右看了看,才壓低聲音:“你跟誰也不能跟沈淮與啊?你讓咱們爺爺聽了以后心里面咋想?他那么傳統(tǒng)的一個人,根本接受不了婚前x行為這種事情,你再看看你和二……沈二爺弄的這一身。”

    杜明茶將頭發(fā)撩了一些,放到前面,遮擋痕跡。

    腿上的遮不住,草莓印好幾個,還有些像是鏈條硌出的紅痕和小凹坑。

    鄧?yán)舷壬敲磦鹘y(tǒng)的人不懂,鄧言深不可能不懂。

    “他現(xiàn)在心臟不好,總是心悸、盜汗,醫(yī)生讓他這幾天堅持吃藥,”鄧言深說,“我這邊建議你先瞞一瞞,等爺爺身體好些再說出來,免得他受不了這刺激。”

    杜明茶陷入沉思。

    風(fēng)很冷,她下意識抱緊胳膊,走到窗戶前,關(guān)好。

    一股薔薇花兒的香味直沖沖地鉆了進來,浸透衣衫。

    “還有,以后這稱呼怎么辦?”鄧言深憂愁,“我以后是管你叫妹妹還是叫二奶奶?我叫沈淮與是妹夫還是二爺爺?他叫我哥哥還是孫子?”

    杜明茶說:“先別提這個,我去看看爺爺。”

    另一側(cè),鄧?yán)舷壬€在和沈淮與感慨杜明茶的身世:“……這孩子也是可憐啊,說起來算我不好,要是當(dāng)初能從小就把明茶接回來養(yǎng)著……說不定現(xiàn)在她能將你當(dāng)親爺爺一樣供著。”

    沈淮與說:“謝天謝地。”

    鄧?yán)舷壬骸班牛俊?

    “老先生,”沈淮與提醒他,“您先前不是說要讓我母親認(rèn)明茶做女兒么?”

    “可這明茶不是沒同意嘛?”鄧?yán)舷壬媛哆z憾,“這孩子脾氣倔,當(dāng)初為了一個改姓的事,直接連祖宗也不肯認(rèn)了……哎,這點還真有點像扶林。”

    提到這里,他臉上不免-流露出些許動容。

    無論是性格、脾氣還是其他,杜明茶都是最像鄧扶林的那個。

    他私下里已經(jīng)擬了一份遺囑,想要將大半部分家業(yè)留給杜明茶。她對經(jīng)營不感興趣也沒關(guān)系,公司內(nèi)部可以交給專門的經(jīng)理人運作,鄧?yán)舷壬谝苍诿C清、整頓董事會。

    這偌大的家產(chǎn),鄧?yán)舷壬雭硐肴ィ詈线m的繼承人只有她了。

    人到了這個年紀(jì),不得不信命。

    近一年,亡長子讓他遭受打擊,再不想什么讓家業(yè)在后代手中蓬勃發(fā)展的話了,只想著留給自己合心意的后代。

    鄧言深雖然蠢了些,但為人還算質(zhì)樸。

    但鄧?yán)舷壬罾⒕蔚模€是杜明茶。

    可惜杜明茶對繼承家業(yè)這件事并沒什么興趣。

    “我最近心臟也不太好了,”鄧?yán)舷壬寡裕嫒萆云届o,“醫(yī)生說受不得刺激,不過也無妨,我這么一大把老骨頭,確實沒幾天好活了。”

    沈淮與凝神。

    “淮與,我信得過你,也信得過你母親,不怕和你拖個底,”鄧?yán)舷壬プ∷滞螅⒅难劬Γ懊鞑枋俏椅ㄒ坏膶O女,也是我這輩子最愧疚心疼的孩子。她今年才十九,年紀(jì)小,不懂事,沒見過什么風(fēng)浪,偏偏又長得這么好。”

    沈淮與說:“的確。”

    “你也是男人,應(yīng)該也懂;又是做長輩的,也能體諒我身為爺爺?shù)男模编嚴(yán)舷壬f,“你年紀(jì)也不小了,想必知道明茶這樣的多招人惦記。”

    沈淮與:“是很惦記。”

    鄧?yán)舷壬X著自己能從他眼中看到真誠。

    這一點令老人家認(rèn)定對方是真心設(shè)身處地為杜明茶著想,才放心地將接下來的事說出來:“明茶身體弱,現(xiàn)在還沒長成呢,外面就有些禽獸不如的男人開始覬覦她了。淮與,我這人很傳統(tǒng),實在看不得那些在婚前就欺負(fù)人的畜生。”

    沈淮與:“……”

    “這些話我不好意向旁人提,不合適,明茶啊,現(xiàn)在也沒有個正經(jīng)的女性長輩教她,”鄧?yán)舷壬f,“我只和你說一句,淮與,等我過世后,你可得替我好好守著明茶。萬一真有那操蛋玩意兒借著男女朋友的名義騙明茶失身,你一定、必須要往死里教訓(xùn)那家伙。”

    沈淮與:“……嗯。”

    鄧?yán)舷壬翡J地感覺后半截談話時,沈淮與表情有些古怪。

    他并不在意,仍舊眉頭緊鎖:“尤其是現(xiàn)在,這社會風(fēng)氣也越來越差了,一些都比明茶大個四五歲的老東西還好意思惦記明茶,也不怕將來死的早留她一人……照我看吶,這些已經(jīng)畢業(yè)的人,再找年輕貌美的女大學(xué)生,都是圖人青春貌美的混賬玩意兒,哈皮撮撮滴不要臉,。”

    沈淮與沒有聽懂他說的最后那句話。

    但也懂了。

    杜明茶在這個時候推門進來,她直直過來,柔聲詢問鄧?yán)舷壬眢w狀況。

    余光假裝不經(jīng)意落在旁側(cè)。

    沈淮與坐在旁側(cè)椅子上,面色有些……奇怪?

    杜明茶暫時沒有心思去看他,只在意鄧?yán)舷壬男呐K:“我聽言深說您今天一天都沒怎么吃東西,本身身體就不好,您又這樣折騰自己。”

    聽她這樣輕斥,鄧?yán)舷壬堑珱]有憤怒,倒是心里面不自覺漾起一層爺孫和諧的喜悅來。

    “沒事,”鄧?yán)舷壬f,“就是聯(lián)系不上你,有點著急。我在這邊沒什么人脈,不如你二爺爺——”

    沈淮與坐在椅子上:“還是叫淮與哥吧。”

    “不行不行,這么叫,被別人聽到也只會說是沒規(guī)矩沒家教,”鄧?yán)舷壬f,“淮與在這邊的公司經(jīng)營的不錯,人脈也廣,和警局那邊也交好……咳,我想著能拖他幫幫忙。”

    這么一番話說完,杜明茶也差不多明白了。

    原來沈淮與手還真的能伸到巴黎這邊,他和警察也有往來。

    她一開始的念頭過于天真了。

    鄧?yán)舷壬忉屚辏攘诵峥煽桑蚧磁c打電話,又訂了些餐點。

    這頓飯都快吃完,鄧?yán)舷壬沤K于記起被他嚴(yán)重遺漏掉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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