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尾聲-《末世大佬穿成知青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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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的,只要蘇望亭和紀深活著回去,不管有沒有所謂的錄音證據,趙學兵無論如何裝瘋賣傻都逃脫不了罪責。
但是他一開始裝成被嚇傻的樣子,確實挺阻礙審查的。
尤其是紀深三人暈了之后,到在路邊被人救醒的那一段時間到底經歷了什么?他們三人是如何從上千個敵軍的包圍中脫身的?又是如何從那么遠的境外安全地回到境內的?
這些都要查清楚,可趙學兵一直胡言亂語,審查就一直進展不順,沒法結案。
直到趙學兵身后的趙家方家等幾十人全部被查處、鋃鐺入獄,趙學兵才終于“清醒”。可為時已晚,趙家方家那些人罪證確鑿,趙學兵再老實交代或極力否認也沒用。
夫妻倆習慣事后相擁在被窩里,悄悄地說小話溫存。這些,都是孟西洲這會當閑聊跟媳婦兒說起的。
風知意在他懷里聽得詫異,“趙家方家?就是趙學兵有意培養的“勢力”?”
見孟西洲點頭,又問,“他們都做了什么?應該說,趙學兵讓他們做了什么?怎么會被一鍋端了?還牽連到幾十人那么嚴重?”
“走私一些古董文物,都是一些能暴富的東西。”孟西洲低聲道,“好像還有一些軍火黃金什么的,這個隱晦流傳出來的說法,不確定。”
風知意聽得有些咋舌,“不確定的姑且不論,但走私古董?難道不知道買賣這些東西是犯法的嗎?他們怎么那么大膽?”
“這個該怎么說呢?”孟西洲想了想,“之前混亂期間,好多國寶級的古董都被人如燙手山芋一樣,棄之如敝履。趙家方家人發現國外人高價收購這些,頓時像發現了一條發財之道一樣,瘋狂地搜刮收集這些賣給國外,獲取暴利。”
風知意聽得立馬問,“所以,他們這是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在做犯法的事?”
“應該是知道一點的吧。”孟西洲大概能理解他們的心理,“趙家方家兩大家子的人,大半輩子窩在山窩窩里,都是沒怎么見過世面的泥腿子。陡然去了大都市,一時被繁華富貴迷了眼。再加上本就是法盲,他們估計覺得,不鬧到明面上,就不算是有錯犯法的。”
“就算那些人對犯法的界限模糊不清楚,但那趙學兵他身為軍人,總該是明確知道的吧?”可知道為什么不阻止呢?風知意問,“趙家方家的人倒賣這些東西,他會不知道嗎?”
“他肯定是知道的。”至于為什么會知法犯法,孟西洲是覺得,“之前局勢不明,他可能也是抱著僥幸心理發財吧。他這些年,靠這個斂了很多財,趙家方家這幾年在京市迅速崛起,儼然成為了一門權貴一樣,來往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風知意明白了,“所以這是嘗到了甜頭,利欲熏心之下,收不住手。”
孟西洲微微點頭,“心有多貪,膽子就有多大。他本來就是個極具野心的人,錢權相輔相成,把他送上了高位,他哪舍得自斷財路?”
風知意聽得無語地默然了一下,這可真的是不作不死,“倒賣了這五六年,就成了一門權貴,這是走私了多少國寶文物啊?這情節得該有多嚴重啊?會被判無期吧?”
“不止。”孟西洲把她往懷里摟了摟,湊近她耳邊低聲,“主要成年男子全都是死刑,未成年或涉及程度輕的,一概無期勞改。”
風知意微驚,“這么嚴重?!”
孟西洲隱隱能感覺得出,“這兩年估計要開始嚴打了,趙家方家就被拉出來做典型。那些發財的“生意”,趙家方家那兩家的男人,沒有一個不搶著去做去發財的,所以兩家男丁沒有一個幸存,只有一些完全沒接觸過的老弱婦孺沒事。”
“那他第二個妻子家呢?”風知意隱約想起來問,“他岳父好像姓朱的一個主任是吧?”
“被拖下水了,也完蛋了。”孟西洲毫無同情地道,“不過他妻家也不無辜就是。那個朱主任在工商局的職權不小,可沒少為趙家方家的“生意”打掩護,他也受惠不少。”
“這也處理得太干凈了。”跟趙學兵有利益相關的是一個都不留,風知意沉吟了一下,“是不是有幕后推手啊?”
孟西洲笑了笑,沒直接回答,反而問,“你知道,趙學兵是有個妹妹的嗎?”
風知意回想了一下,“他排行老四,下面還有一對雙胞胎兄妹是吧?”
孟西洲點頭,“他那妹妹,不知是主動還是被動插足了別人婚姻,被捉女干現場直接打斷了腿毀了容。”
風知意怔了怔,妹妹、斷腿、毀容……這些字眼,“蘇望亭?”
“我也懷疑是。”孟西洲輕輕頷首,“不過我沒去仔細了解過,沒有證據。官方也沒有提及到,蘇望亭在這些事情中有痕跡。”
見他說起蘇望亭,風知意想起來問,“那在通敵叛國的事情中,上面有查出有蘇望亭的影子嗎?”
“不清楚,沒聽說他有什么懲罰。”畢竟他一個編制外的人,沒有資格知道那些“軍機要密”的,這種通敵賣國的案件也不會公布,“但我聽紀深說,他以這次失利為由退役了。”
風知意怔了一下,隨即嘴角微微嘲諷地勾了一下,“他倒是挺懂得“急流勇退”啊!”
“嗯。”孟西洲也認同,“這事兒,跟他一直在一塊出任務的紀深都沒發現端倪,可見他做得隱蔽。不過上面很干脆地同意了,想必也是有所察覺,但奈何沒有證據無法定他的罪吧。”
這就像富豪故意放了一大堆金銀財寶在某個地方讓小偷知道,小偷去偷了,那富豪有錯有罪嗎?
沒有。
也像一個美女故意穿著清涼在色鬼面前搔首弄姿,然后被侵犯了,美女有錯有罪嗎?
也沒有。
蘇望亭估計就是知道趙學兵的野心,才這樣故意誘導他犯罪。所以蘇望亭自己,也是沒有罪的。
風知意心里略有點不爽,“那他人呢?”
“不知道,聽紀深說,趙學兵被槍決他走了。不知道去哪里了,跟誰都沒交代,就那么消失了。”說著孟西洲有些警惕,“你找他干嘛?”
風知意恨鐵不成鋼地拍了拍他手臂,“他那么坑害了你一把,你就那么作罷算了嗎?”
孟西洲怔了怔,隨即笑了,“那等以后遇到了,我想辦法打斷他的腿。”
人只要還活著,總有遇到的可能。
“你不生氣啊?他差點害死你。”風知意有些意外地看著他,她家地主崽子不是別人招惹他一下,回頭他暗戳戳地把人往生不如死里整嗎?
孟西洲微笑地搖搖頭,其實他還真的沒怎么計較。
可能是現在這幸福安穩的日子讓他心態寬容平和了吧,由衷地感恩和珍惜,不想再起波瀾破壞眼前這安寧。
更何況,“其實那天你不出現的話,我不會有事,有事的會是他們倆,甚至可能還有趙學兵。我已經找好了自己逃脫的辦法,只不過要犧牲他們兩個。”
他就算現在心態平和了,也不代表他是個好人。他好不容易有了媳婦兒孩子、有了個完整溫暖的家,他就算是不折手段也要回到老婆孩子身邊。
風知意聽得挑眉,“什么辦法?”
當初那種情況,應該不好逃脫吧?不然她也不會急匆匆地趕去。
“我們被堵在那山林里一天一夜,我發現那附近有個可以通往別處的山洞,我只要把他們倆炸毀壓塌在洞口,擋住敵軍一段時間,我就能脫身。”孟西洲倒是絲毫不介意在她袒露自己的陰暗和狠毒,“那個地方,就是我故意引他們倆到那里去準備脫身的。”
他原本就是無辜被拉進去的,誰樂意陪他們在那玩?他要趕回家跟老婆孩子過年。所以他在找到出路的第一時間,就把人往那里引。
風知意摸了摸他手臂那之前中彈的地方,“那也挺危險的啊!你受了那么多傷呢!”
“沒事兒,我有把握能回到你和孩子身邊。”孟西洲拿過她的手親了親,就算是跌入地獄,他爬也要爬回來,“只要回到我媳婦兒身邊,再重的傷也會沒事了是不是?”
風知意微微點頭,依偎進他懷里,貼著他的胸膛,聽他沉穩的心跳聲,“那以后還是別冒這種險、受這種傷了,沒事也會疼的。”
“好。”孟西洲摟了摟緊她,垂首親了親她發頂,隨即想起什么,“對了,這幾年爺爺那邊有些變故,你想知道一下嗎?”
他們回來這里五六年,自從他媳婦兒主動聯系了那邊卻沒有回應之后,他們一家就徹底跟京市沒有聯系往來過了。
但風老爺子始終是對他媳婦兒有份恩情的爺爺,不能完全置之不理。
“嗯,你說。”風知意漫不經心地問,懶洋洋地有些昏昏欲睡。打了個哈欠,在他懷里蹭了蹭,閉眼準備睡覺了。
風家的事,她并沒有多少興趣。
“那年,我們離開沒多久,爺爺估計是受了痛失未來孫兒的打擊,郁郁寡歡地病倒了。”孟西洲把胳膊放在她脖子下,調整了一下位置,讓她睡得舒服些,“而那時,好像沈家正好出了點事需要找人救場,就讓那三個孩子去看望照顧爺爺。”
風知意抬起點頭,撥了撥開他的手,“這樣會把你胳膊給壓麻的,你拿開。”
“沒事兒,你脖子下懸空的壓不到多少。再說,我都習慣了,不抱著你、我睡不安穩。”孟西洲把她抱了抱回去,撿回話題繼續說,“他們一個想要孫兒、一個別有目的地有所求,簡直一拍即合。這一來二往之后,祖孫感情就迅速升溫了。”
風知意掙不過他,就睡回去了他臂彎里,眼睛都沒睜地嘴角微抽,“然后呢?”
“然后等爺爺病好,那三個人就住進了風家,還表示說以前不是不認爺爺,是不認把母親送進監獄的父親。而爺爺那兒子,因為爺爺始終不肯接受楚家那位兒媳,就一直拒絕回家,把爺爺給氣得不行,就干脆接回了三個孫子孫女,表示不要他了。”
風知意:“……再然后呢?”
“再然后沈家那三個孩子的母親刑滿出來了,可能是記恨爺爺那兒子之前對她的冷血無情,現在又和她前面那一位好得如膠似漆,氣不過吧,就專門教唆三個孩子在爺爺面前上眼藥。”
說到這里孟西洲也有些無語,“畢竟是在一起生活了十幾近二十年的人,爺爺的脾性、爺爺那兒子的脾性,沈母都了如指掌,輕而易舉地就把父子倆的關系挑撥得降至冰點,都快反目成仇了。”
風知意:……牛逼。
“所以現在是什么情況?”
“緊接著不是出了地震那事兒嗎?爺爺立了大功,加官進爵,福庇子孫,雞犬升天。爺爺那個大孫子,現在可是京市風頭無兩的青年才俊,前途無限。”
“小孫子現在好像也有十六七歲了吧?完全是京市里有名的紈绔二世祖,囂張跋扈,能橫著走的那種。那個孫女,更是什么名門貴女,風家唯一的孫女、掌上明珠什么的,上門求娶的人都快踏破門檻了。”
風知意聽得暗嘖,原來沈母才是王者呢!
剛開始還以為她是青銅,被許梨香一招就ko了。但沒想到,風家三個兒媳,她笑到了最后,竟然連風家兒子都給打敗趕出家門了,這也太牛掰了!
風知意暗自有些好笑,“你怎么這么八卦啊?還注意到這些?”
說著輕輕擰了他一下,“你不是說你在京市兩耳不聞窗外事,整天不出校門埋頭苦讀嗎?”
孟西洲把她搗亂的手捉住,放在胸前,“也不是我刻意去了解的,是紀深跑來“嘚吧嘚吧”給我說的,吵死了他。”
這些年,孟西洲因為經常在外面跑,尤其是時不時地需要去趟京市那邊的學校,所以京市那邊的情況他大概知道些。
但主要的,還是紀深特意跟他說的,估計是看著他媳婦兒跟風家那邊有些關系。
風知意挑眉,“你什么時候跟他這般要好了?以前你不是還套過他麻袋嗎?”
幾年前還在京市的時候,紀深沖她吹口哨的第二天,就被人打得鼻青臉腫地回來。后來才知道,他是走在小巷子里,被人無故套了一頓麻袋,也沒查出來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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