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食物送到眼前, 都不必嘗,丸子便嗅出了其中古怪。 事實上,論起玩毒, 丸子自認第二,她就不信有人敢認第一。曾經又一個世界作為大月族的圣女,丸子腦海里至少儲存了上萬本毒術典籍和蠱術典籍,可以說,這個世界的毒術在她眼中都不夠看的。用毒用到她的跟前來, 只能說背后之人倒霉。 她走過去輕嗅了一下, 一邊眉梢不自覺抬起來。一種需要特殊藥引的淫.毒, 中毒者第一個歡好的異形,將是唯一的解藥。若不能定期與第一個歡好對象定期歡好,必定會百爪撓心,痛苦不堪。 就挺低級的一種淫.毒, 正派中人誰不齒, 也只有魔教喜歡用來折磨人。 可想而知, 折騰出這些東西的除了張賢安那個小人,就只有東院的蘇婉瑩了。蘇婉瑩恨她入骨, 張賢安明顯蘇婉瑩的護花使者,甘愿為刀。做這件事的目的丸子腳后跟用都猜得出來——不外乎記恨她與葉知寒牽扯不清,盡早打發了她, 生得傷蘇婉瑩脆弱的小心臟。 喚來孫氏, 命人將東西原封不動地送去東院。 反正不管是不是蘇婉瑩動的手,必定與她有關系。丸子下起手來毫不手軟。 事實上,傅氏說紅葉山莊是丸子的家,這句話不是寬慰丸子的虛言。蘇婉瑩他們沒有弄明白一件事,丸子要真想對他們做什么, 山莊的人只會聽從安排,決無反過來幫外人的打算。是的,與在紅葉山莊十幾年的表姑娘想比,嫁進門的蘇婉瑩目前還是外人。 所以丸子的吃食很容易就進了東院,并輕易上蘇婉瑩的餐桌,被吃下去。 丸子還記得自己的任務需要完成。考慮到毒發的時間,特地試了計策將葉知寒騙去了東院。至于蘇婉瑩能不能抓住機會,就看她作為女主角的造化。 等著東院的動靜,丸子沒想到先等來的是張賢安。 張賢安這廝掐著點兒地出現在了南院,丸子獨有的院子里。他似乎特意打扮過,人模狗樣的。明明是俊俏的長相,因意味深長的眼神而顯出了猥瑣氣息。他搖著扇子直接走上丸子正屋的臺階,看著青天白日便關起來的門嗤笑了一聲,然后故作姿態地嘟嘟敲了兩下。 “何人?”門里傳出一道輕靈如仙音的女聲。 張賢安心中癢癢。早在昨日丸子開口,他便注意到丸子這一口令人心醉的嗓音。當時他便想著,若是能在床榻之上嬌吟,該有多悅耳。 “是我,張賢安。”張賢安按捺住蠢蠢欲動的心,盡量平靜道,“剛想到有件事想要請教傅姑娘,在下便自作主張過來了。不知姑娘方不方便來開一下門?” 江湖中人沒有官宦士族男女七歲不同席的規矩,同道中人有時不會分的那么清楚。甚至有些合契的,會結伴行走江湖。換言之,若是正經事,到也并非不能私下相見。張賢安來求見丸子,只要名正言順,紅葉山莊里誰也不會攔他。 他等了會兒,就聽到里面響起極慢的腳步聲。張賢安心中竊喜,面上卻繃得一本正經。 只聽吱呀一聲響,門從里面打開了。丸子衣著完整,發絲不亂地蹙眉:“不知張公子來此何事?” 張賢安先是一愣,然后不著痕跡地上下打量丸子。丸子不僅身上沒有絲毫異樣,還精神奕奕。覺察出丸子疑惑,他連忙將眼中的錯愕收起來,臨時編出一個事情問。 丸子眼睛里閃過一絲暗芒,沒有請他進屋坐,只站在門口,十分仔細地回答了他。主人沒提出叫他進去,張賢安一個男子也不好意思提進女子閨房。站在門邊裝模作樣地點點頭,一幅聽懂了的姿態。丸子見他這般也沒拆穿,雙手環胸靠在門邊。 張賢安心里存了事兒,態度猶猶豫豫的,不知道想干什么。見張賢安還沒走,丸子挑眉:“還有事?” “不不不,沒了。”張賢安有些尷尬,不確定地再看了一眼丸子。 丸子靠在門邊,窈窕的身姿筆直地站著,十分從容。 顯然,她沒中藥。張賢安明明聽蘇婉瑩說已經下過藥,他才打著問問題的幌子過來。他的藥無色無味,一般大夫根本嗅不出來,何況丸子只是個普通姑娘家。張賢是安完全沒有想過丸子能聞出來,只覺得是蘇婉瑩那邊出了錯。 疑惑地走了兩步突然被丸子喚住,他驚喜地頓住,回頭看過去。 丸子撿起地上一個荷包狀的東西跨出門檻,遞過來:“這是你的東西吧?剛才看從你身上掉下來。” 張賢安看著陌生的荷包,不是他的東西。但丸子撿起荷包的樣子太真實,以至于他都疑惑,伸手接過來。好像是個香囊,散發著清冽宜人的香氣。張賢安心里懷疑是紅葉山莊哪個膽大的姑娘偷偷塞到他身上的,含笑著捏在手上謝過丸子:“多謝傅姑娘,張某這就告辭了。” 丸子點點頭,笑得真誠了些:“張公子往后還有問題,也可問我。” 張賢安被她笑得心神一蕩,不由感慨,這傅紅雪生得當真是貌美。就連蘇婉瑩,他覺得處處都長在自己喜好上的人兒,也比不上這姑娘敷衍的一顰一笑。 暈暈乎乎地離開了南院,丸子立即用輕功飛去了西院。 楚柳山正在西院的演武場看著紅葉山莊的弟子練武。他特地換了身青色的衣袍,玉冠青袍。手拿一柄折扇,緩緩地搖動著,那副芝蘭玉樹的模樣,惹得山莊的師姐妹頻頻地偷看他。楚柳山勾著嘴角享受地任由姑娘們偷看,直到后腦勺被一顆果子砸中,他才扭過身子去看向襲擊他的來人。 見是丸子,他面上立即笑開了花:“紅雪,你怎么過來了?” 丸子遠遠地跟師兄弟師姐妹們點點頭,一把抓住這廝的胳膊,將人拖到一邊去。 楚柳山笑瞇瞇地任由她抓,走到一邊還有點害羞問:“什么事?” 丸子于是將飯菜里被下藥的事情與他說了。楚柳山搖扇子的手一頓,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凝滯了。他眼神中帶著殺意,出口的話陰森森:“是張賢安?他要作甚?” “你說呢?” 不必說,青天白日地給丸子下藥還親自上門,能有什么企圖?楚柳山只覺得心口一股惡氣沖上腦袋,殺心更重:“他人呢?如今在何處?你可吃虧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