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順水人情-《黃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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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小七的話,給我整懵了,半天沒緩過神兒。
我就那么愣愣地看著他。
腦袋里全是上高中的時候,中午在一中門口小吃部吃飯的時候看過的,香港影片古惑仔。
這都什么年代了,之前國家進行過好幾次嚴打,該抓的抓,該判的判,這幾年社會治安都好多了。
關鍵是自從被捧上老大的位子之后,好像第1次面對這樣的事兒。
小七看出了我的心思說:第1次面對這樣的事兒吧,老大。以后這樣的事情還多著呢,你要習慣去面對,習慣去解決,在來之前天哥就和我跟秉義交代,幫助你習慣做,并且做穩這個位置。
酒吧是小平頭和黃毛砸的,并沒傷我們的人,只是把酒吧里的東西損壞了。
老大,暫時我們先不用管他,我們先去諾亞方舟洗浴中心。在你離開部隊之前,我們要把總部設在這座城市,沒有比諾亞方舟洗浴中心更適合的地方了。
我會通知金碧輝煌酒吧的所有服務人員到諾亞方舟洗浴中心去工作,反正金碧輝煌,酒吧要重新裝修,門頭要換成諾亞方舟。
等酒吧重新裝修完之后,再讓他們回去。
我直勾勾的盯著小七,盯著他的眼睛,好半天把他看的有些發毛,然后我才問出一句:七哥,你這么大的能耐,為什么要幫我?
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自打跟小七接觸這么長時間,我覺得他每一件事都做得那么完美,那么沒有瑕疵。
不管什么事情,只要到他那兒,他總是能解決,而且用最恰當的方法。
仔細的想想,這么長時間我能生活的如此愜意,什么都不用操心,大部分都是因為有他的幫助。
就連秉義和李濤那么大能耐的人。都心甘情愿的在他身邊做一個不起眼的配角。
小七先是哈哈大笑,然后才把腦袋湊進我的耳朵,小聲的跟我說:怎么你害怕我的風頭蓋過你,有一天能取代你的位置?
聽小七這樣說,我趕緊變得掩面哭泣:七哥呀,我求求你了,你趕快把我的位置取代了吧,我根本就沒想過做什么老大,我只想退伍之后回家兩畝薄田老婆孩子熱炕頭。
是你們從天而降,非要逼著我做什么老大,還有一個沒見過面的1號,天天壓在我的心上。
我本來胸無大志,還要代表祖國去獵人學校學習,累得我現在每天都脫成皮,我過夠了這樣的日子。
我一邊裝哭,一邊裝著抹一把鼻涕抹在小七的胸前。
小七眼神變得很誠懇的說:別鬧老大,我能做的有很多人都能做,你可以隨時都能找到人替代我,但是你能做到的,我永遠都做不到,這就是天意,你有沒有想過王輝,楚天,袁崗這些人其實都是圍著你轉。的,試問他們哪一個人不是本事通天?
這是一種信仰。
小七最后一邊說話一邊揚了揚自己的那只假手。
中巴車停在諾亞方舟洗浴中心門前,下車的時候在外人看來大家走的都很隨意。
但是我能看出來,我的人正好都穿插在紅燈之間。每個人與紅燈人員的距離不超過一米,隨時都可能發動起攻擊。
這些都是經過精心訓練的兵王。
走進諾亞方舟洗浴中心大堂的時候。心情和前兩次來完全不一樣,前兩次來是唯唯諾諾心里沒底。這次完全不一樣了,因為這里已經成為了我的產業。
仿佛看著大廳里的每一塊瓷磚,每一組家具,每一個服務人員都朝著我微笑,而且那種笑容是那么的美。
小七故意慢走幾步等著我,我趕上去并排走的時候,小七對我說:我之前與花斑豹聊過。
他在中國的產業都是垂直管理,但是各個分公司的管理人員都是紅燈的人。
那些人都是花斑豹從組織里帶出來的,自打進入紅燈那天,就跟著花斑豹一起在戰場上背靠背的賣命過,都非常忠誠,所以花斑豹如果離開,那些人都會跟著離開。
沒有管理人員,我們就好像得到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這些產業根本就沒有辦法運營。
我這一聽就急了,說:剛剛得到這么多東西,在兜里還沒熱乎呢,你現在就告訴我不能運行。
喂喂,七哥,你現在給我甩包袱。
你不是無所不能的七哥嗎?
小七看著我呵呵直樂:剛才在車上我就說過,所有我能做的事情你都能找到人替代我。但是有很多事情別人都做不了,只能你一個人去做。
一聽小七這說話的口氣,意思就是還有解決的辦法,我一把沖上去摟過他的脖子,做勢就要在他的臉上親一口。
小七趕緊抬起一只手,隔在我倆的臉之間。我在他抬起的那只手背上親了幾口,發出波波的聲音。
我一邊夸張的發出聲音,一邊說我的好七哥呀,快點,什么辦法?你告訴我,我去辦。
小七說:老大,我說,我說,不過你先檢點一點,你別讓我把隔夜飯吐出來。
小七的脖子用力地向另一個方向使勁兒,想擺脫我,他由于用力,聲音都變了說:花斑豹丟失了紅色圍棋又把所有的資產都轉移給我們,其中還包括瑞士銀行的現金,你想想紅燈會放過他嗎?其實他是沒地方可去的。
你只要能把花斑豹收了,這一切就迎刃而解。
如果花斑豹能留下來跟你,那些公司不但能正常運行,你還能得到一些上過戰場作戰經驗豐富的雇傭兵。
我雖然手還是攬著小七的脖子,但是嘴不在朝他臉的那個方向湊,我仔細琢磨他剛才說過的話。
對呀,小七說的事兒完全靠譜。花斑豹完全有可能留在中國,宋長全在這座城市出現,那他的姐姐小宋老師呢?花斑豹去過好幾次八組。
花斑豹絕對不是就跟宋老師玩兒玩兒那么簡單。如果兩個人是真感情,那花斑豹這種有血性有責任心的漢子,絕對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陪著自己亡命天涯。
只要花斑豹同意留下來,那我可以通過軍方重新給他一個身份。
而且對他和宋老師可以實行24小時保護。
我又在腦袋里過了一遍,換位思考,如果我是花斑豹就一定會答應留下來。
想到這兒,我又用力地攬了一下小七的脖子說:七哥幫我準備一間最好的總統套房,準備最好的下酒菜,要用手能直接抓著吃的下酒菜,準備足夠的茅臺。
我又大聲叫住李濤,放開攬住小七脖子的手臂。小七要和他們一起去頂樓的辦公區辦理交接。
李濤上午和秉義黃蓉提完車之后,聽秉義說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兒,就去找我們,我們一起吃的午餐,他看到董天力已經被抓捕之后,他什么都沒說,就和秉義一樣,開著車默默地跟在中巴車后面。
到諾亞方舟洗浴中心的時候,李濤也跟著下了車一起步入諾亞方舟洗浴中心,就跟在董天力的邊上。
我叫住李濤,然后示意他和我一起坐在大堂的沙發上。
我說:等一會兒七哥與他們辦完交接,你就把董天力帶走吧。把你的手機給我用用,我打個電話。
李濤沒吱聲,只是從兜里掏出電話,放到茶幾上,然后推到我的面前。
當時放火燒李濤家的房子,肯定是董天力指使手下的小弟干的。
我總是對李濤有著莫名其妙的放心,我深信不疑的認為他能讓董天力有100種死法,而且不留下任何證據。
自從認識了這幫逆天的家伙,又被莫名的捧上老大的位置,特別是在警犬基地,經過袁崗這么長時間的訓練,我的內心也發生了很多變化。
這種變化是從骨子里慢慢滋生的,那種感覺沒辦法用語言形容是介乎在自信與盲目自信之間。
殺人償命,更何況是害死了我兄弟的父母 ,抓住兇手交給我的兄弟,任憑我的兄弟處置,不知不覺中我越來越像一個老大。
我拿起李濤推過來的電話,在電話里輸入號碼,號碼是剛剛小七給我的,就是那個美國大兵,斯諾登到酒吧去找我,我不在他留下的號碼,讓我方便的時候給回過去。
我隱隱約約的覺得美國大兵找我肯定是有事,肯定不單單是感謝我昨天晚上出手相助那么簡單。
昨天晚上我躲在暗處看了一會兒他們的交手過程,我感覺美國人抓捕那些基地組織成員,雖然會費點兒力氣,費點兒波折,但一定不會讓他們跑掉。
但是他們抓捕成功之后,想把這些基地組織成員成功押送回美國,應該有一些難度。
撥通斯諾登的電話后,我直接把手機開成免提放在我面前的茶幾上。
我對自己的英文水平沒那么自信,開通免提是因為李濤在我邊兒上。
上高中那會兒我還納悶呢,這小子的英語水平為什么會這么好?
現在我才鬧明白,原來這小子在英語方面下過苦功夫。
斯諾登在電話里說話很直白,直接稱呼我為中國朋友,他提出的要求是要和我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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