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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面也行，就怕宣宗連帶自己的兒孫都要收拾。李德裕嘆氣，好想大醉一場。

    李德裕回到家里，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王夫人等人輕易見不到他。李雨給他準(zhǔn)備酒菜，李相自斟自飲了幾杯，倒頭睡去。

    李相心里有事情，睡到半夜，自己渴醒了，起來找水喝，李雨聽到響動起身到茶爐里倒水，端給李相。

    “大人，屬下給您熬的醒酒湯。”李雨心疼大人，李相勤于政務(wù)，清廉公正，他敬佩大人。

    李相喝了醒酒湯，再無睡意，起身下床，“你去睡覺，我看會書。”

    今天自己的任命就會生效，要離開京城，年歲大了，真是不想在折騰，君無戲言能怎么著。李雨點(diǎn)亮燭臺，放在床邊。

    “年輕人覺大，你去睡，我不用你服侍。”李相看待李雨就和自己兒孫輩一樣。

    李雨回到床上躺著，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他起來穿衣下地，李相還在看書，看了半宿書。

    李相瘦削的身影投影在床幔上，見李雨起來，放下書本，穿鞋下地。李雨利落地綰好發(fā)髻戴上頭巾。打來清水放置在凳子上。

    李相過來洗手洗臉，李雨遞過來巾帕，李相坐下，李雨服侍丞相梳頭。李相的發(fā)髻稀疏斑白，李雨半個(gè)手掌就能抓住，自己的發(fā)量是兩只手還握不住。

    侍女送來早餐，李雨和李相吃完早餐，李雨手提風(fēng)燈，護(hù)送李相上朝。

    李相有月余沒有出現(xiàn)在公眾場合，他來到宮門前等候?qū)m門開啟，諸位大人都很是驚訝。“丞相大人，您身體好些了嗎？”

    “大人，您不在朝中，各部門協(xié)調(diào)缺少統(tǒng)一性。”杜悰附在他耳邊悄聲說。

    白敏中也在人群中，看到李相，只是叉手，并未言語。李相是自己平步青云的障礙，有他在，自己總是矮上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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