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之咒-《北方有二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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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賓對上明顯被嚇到了的格雷格,抖著唇,許久,才用氣音吐出了一句話來。
他說:“我是猜的,血祭可能開始了。”
“血祭?什么血祭?”格雷格卻仍舊一臉茫然,呆呆的看著羅賓。
羅賓卻只是白著一張幾乎沒了血色的臉,抖著唇瓣說道: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父親曾經(jīng)在我被選中送到您身邊的時候告訴過我,如果有一天,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一定要遠離任何一位殿下的身邊,只有這樣我才有可能活下來。”
“遠離任何一位殿下的身邊?也包括我么?”格雷格心中不知道為什么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喃喃的問道。
“應該吧!”羅賓望著面前這個幾乎是被他一手照料著長大的男孩子苦笑了一聲。
“我明白了。”格雷格沉默了片刻之后,稍一遲疑,還是往后退了一步與羅賓拉開了距離后,才忽然揚起那張白嫩嫩的小臉兒,咧嘴對著自己的侍從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抖著嗓子說道,“聽你父親的話,乖。”
“殿下……”羅賓有些發(fā)傻的看著面前,忽然間似乎就又些不一樣的男孩兒,剛想開口說些什么的時候,卻因為角度的關(guān)系,看到了格雷格眼中一閃而過的一絲紅芒。
這一絲紅芒的閃現(xiàn),讓羅兵的心不知道為什么,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慌亂了起來,只是下一刻,還沒等他弄明白,那紅芒是不是真實出現(xiàn)過的時候,小小的格雷格卻是已經(jīng)一轉(zhuǎn)身,化作一匹白狼鉆入了身后的甬道。
羅賓下意識的探出手,想要阻攔格雷格的離開,可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已經(jīng)張開的嘴,卻死活都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來。
格雷格跑出一段距離后,就放慢了腳步,他雖然力持鎮(zhèn)定,但被下意識的加緊的尾巴和不停顫抖的四肢,還是出賣了他,此時一點兒都勇敢不起來的內(nèi)心。
他只是學著格雷格的樣子,尋了一處火把光亮照不到的甬道,鉆了進去,然后瑟縮在了墻根處,他不敢看向有光的地方,又不敢閉眼,只能睜著眼睛,緊著面前的地面,支棱著耳朵,捕捉著甬道內(nèi)火把燃燒的噼啪聲。
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他努力的在腦海中搜索著所有關(guān)于血祭的內(nèi)容,可卻完全就是徒勞。
什么是血祭,血祭要做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被格雷格壓在冰冷地面上的四肢都僵硬了的時候,甬道里忽然傳來了熟悉卻又顯得格外陌生的狼嚎聲和呼救聲。
說熟悉,是因為,那狼嚎聲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他那個討厭的大哥。
而說陌生,則是因為那狼嚎中透露出來的讓人心驚癲狂,完全就與他那個平日慣會裝好人的大哥,不像是一個人能發(fā)出的。
至于那呼救聲,格雷格閉了閉眼,那應該是他姐姐身邊的侍女,這一刻他似乎有些明白,羅賓話里的意思了,可與此同時,更多問題也冒了出來。
去傷害姐姐的侍女,那真的是他那位大哥會做出來的事情么?他瘋了不成?
那姐姐呢?想到從小到大,有什么好吃的好玩兒都少不了自己一份的姐姐,格雷格挪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要不要去看看呢?
就在格雷格遲疑的空擋,他的肚子忽然“咕嚕”了一聲,他餓了。
只是……
格雷格蹙了蹙眉,雖然作為王子,他從小到大幾乎沒挨過餓,但這份格外陌生的饑餓感卻讓他沒來由的心慌,說不清是怎么回事,他帶著幾許連自己都沒察覺的貪婪,透過好似連光都照不透的黑暗,看向了那呼救聲越來越微弱的方向。
直到那呼救聲徹底消失,格雷格才猛的怔住,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已經(jīng)踩在了火把那微弱光線下的自己的兩只前爪,他,這是怎么了……
就在格雷格對自己不知怎么就走出了藏身處的情況,一頭霧水的時候,忽然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鉆了他的鼻腔,這讓腹中饑火本就已經(jīng)燒灼起來的他,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這一口口水滾落,格雷格卻是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他,那血腥氣……
他怎么了?為什么會對人血生出渴望?
只是留給他思考的時間,并沒有多少,就在格雷格滿心驚恐,因為飄入鼻尖的那一絲人血的腥氣而越發(fā)饑餓的同時,他忽然沒來由的抖了一抖,猛的轉(zhuǎn)過身,瞬間對上了一雙閃著妖異紅芒的血眸。
血眸的主人掩在黑暗之中,這讓格雷格根本看不清來人,明明他感知到了危險,可卻偏偏又不知道為什么,內(nèi)心里偏偏又有另一個聲音,在不停的鼓動著他,撲過去,撲過去吃了那對血眸的主人。
“不……”格雷格覺得自己快瘋了,他低若的驚呼了一聲,猛的甩了甩腦袋。
目光再次聚焦時,不遠處那血眸的主人,卻是已經(jīng)走出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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