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問話之人身形微胖,雙目有些渾濁,蒼發(fā)打理的整整齊齊,用一根白玉簪固定。 “大哥,一切照舊,淵真道長還在拖著,像是不太愿意出頭。 小弟也不清楚,他到底在顧及什么?或許自認為不是那邪人的對手吧!” 回話之人正是白日里的中年文士,此時其眉頭緊皺,臉上也有些憂心。 “哼,自從明京那件事之后,道宮便有些渙散,除去宮中的旨意,萬事能推則推。 各州分院更加不堪。 三弟,我朝雖然承平多年,但如今亂象已起,我韓氏需得早早籌謀才是。” 此時對話的兩人,大哥名為韓元龍;中年文士叫做韓元宜,兩人所在的韓氏宗族已經(jīng)延續(xù)了八百多年。 如今的韓氏,在花州也算頗有名望的書香門第,族中有不少子弟在朝中為官。 “哦?大哥可是收到什么消息?” 韓元宜心中一驚,目光灼灼看向自家大哥。 “不錯,今日元洲有秘信傳來,稱北方二十七州連年大旱,饑民遍地。 又有北荒邪修乘機潛入,四處作亂。 而各州世家大族,卻在加緊秘密訓(xùn)練道兵。 聯(lián)想到我南方諸州,你有沒有大同小異之感?” 韓元龍捋了捋花白的胡須,雙眸當(dāng)中幽光四射,周圍的溫度頓時直線下降,暖爐內(nèi)的炭火都剎那間暗淡了不少。 “居然有這等事情,北方亂起,也不知二哥在金州能否支撐下來。 唉,這都是明京之禍的延續(xù)啊,要是先帝當(dāng)年不……” 韓元龍聞言目光一沉,立刻打了個手勢。 韓元宜頓時醒悟過來,又轉(zhuǎn)換話題道: “大哥,你說道宮如今這般行事,是否也是有所謀劃?” 韓元龍聞言冷笑一聲:“這還用說嘛?北荒有邪人潛入作亂,東海那邊豈能放過這等良機? 便是南疆,要不是有瘟神宗坐鎮(zhèn),那些披毛戴角之輩怕是也早已跑出萬毒山脈了! 道宮自當(dāng)年事變后,本身實力大損,高階修士幾乎折損一半。 這些年看似不問世事,本質(zhì)上卻是在舔舐傷口,以其盡快恢復(fù)元氣罷了?!? 韓元宜眉頭皺的更深,不再出聲,開始冥思苦想起來。 半盞茶時間過去,韓元宜豁然起身,對韓元龍道: “大哥,放眼整個坤元帝朝,我韓氏連個螞蟻都算不上。 只是螻蟻尚且惜命,萬變不離其宗,我韓氏加緊增強實力總是不會錯的。 既然如此,我建議家族開放府庫,讓族中子弟盡快增強修為。” 韓元龍含笑點頭,淡然道:“你我兄弟想到了一起,如此明日便召開族老會議!” 半個時辰后,韓元宜回到自己的小院,見自家妻子正坐在屋內(nèi),借著燈光縫制一件孩童穿的棉襖,當(dāng)下有些愛憐的道: “嫻兒,這些針線活兒就交于下人便是,何必自己親為! 燈下做事最是損耗目力,我可不想你早早老眼昏花?!? 坐著的端莊婦人看起來三十來許,身形有些清瘦,連忙起身給自家夫君見禮,又是一陣噓寒問暖。 片刻功夫后,兩人坐下緩緩閑談,說及自家孩兒,那婦人道: “夫君,姿兒最近有些沉迷于琴道,你知曉的,府中雖然有精通音律之人,卻無一能稱得上大家。 你可有合適的人選?我想給她請位明師!” 韓元龍一怔,隨后笑著道:“這倒是巧了……” 三日后天色放晴,林照在院內(nèi)緩緩打著拳式,動作遲緩,出拳沒有絲毫力道,看起來反倒像是老人在活動腿腳。 邊上的小彤目光中滿是失望,輕聲低語道:“先生這是在打老人拳嗎?” 林照恍若未聞,依舊認認真真的行拳。 在外人難以覺察的體內(nèi),此刻氣血好似深海激流,不斷鼓蕩奔流,只是所有的精氣都被林照鎖定于體表之下,沒有絲毫的泄露。 拳法至此,才稱得上至剛至猛,至陰至柔。 那種一動手就氣血奔騰,拳勁四溢,血氣凝結(jié)成狼煙直沖云霄者。 只能說在勁力的掌控上依舊太過薄弱,拳勢未曾擊出,便已開始逸散,動手之間氣勁激蕩天空,更是一身力量散失了一成。 如此又如何發(fā)揮十成功力? 所以這樣的斗戰(zhàn)高手,林照是很看不上的,實在太沒技術(shù)含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