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呵……真的只是一部分原因嗎?我覺得應該是最主要的原因才對。”白維慢慢悠悠的說出了他的看法,“開拓者部隊是直接與污染區接觸的,對于普通人來說,你們實在是太過于‘危險’了,所以最好的就是把你們聚在一起‘看管’起來,這樣要是真的出了什么變化,也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就比如十年前,你帶著整個宵星在污染區的最深處團滅,并聲稱擁有命令,但卻沒有了記憶,所以在他們看來,這就是被污染的最直接證據。” 說著,白維頓了頓。 “恐怕直到現在,天琴依舊認定你就是被污染了的,但是他們找不到證據,各項污染檢測對你而言都起不到任何的效果,不管從哪里看你都是‘干凈’的,而按照天琴的規矩,沒被污染的你無法被處死。但這并不代表他們就什么都不能做了,你沒被污染,但其他人有沒有被污染呢?那些沒有回來的人,也就無法自證清白了,所以才被打上了叛逆者的標簽,而這曾經的英雄區,自然也就變成了現在的……嗯,叫什么名字來著?” “里姆站。” “啊,這個問題其實你不用回答的,我只是一種反諷而已。” “你的問題我都會回答。”杰拉爾回答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交易。” “呵呵,那也是。”白維挑了挑杰拉爾的眉毛,“所以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對的嗎?” “……基本上是的。”杰拉爾說道,“雖然很多人都說我是叛逆者,但是在天琴的規則里,我還不是叛逆者,所以我還能在‘骸骨’部隊任職……這就是天琴的鐵律,任何人都不能打破。” 當杰拉爾說出那句鐵律的時候,他聽到了白維發出了毫不掩飾的嘲弄之笑。 “鐵律?你不覺得你這句話很好笑嗎?”白維說道,“我就不說我看到的事情了,單單說這十年,據我所知,在這座城市里有無數人想要殺死你吧?哪怕是利用規則的殺你,那也是在殺你,單單這一點不就已經違反了天琴對‘無罪之人’的鐵律了嗎?有罪你就去死,無罪你就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這才是所謂的鐵律吧?” 杰拉爾沉默了半晌,而后緩緩道:“你的問題太多了,我有點回答不過來。” “都說了這是我在嘲諷你,不需要回答。”白維懶洋洋的說道,“不過既然你這么想回答,那就回答一個好了。” “你說。” “什么對你是最重要的?”白維給出了個選擇題,“規則、真相,還是生命?” 這個問題讓杰拉爾的表情中閃過一絲啞然,顯然沒有想到白維突然會問這樣的問題。 他停下了腳步,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但最終,他還是搖了搖頭,誠懇的回答:“我不知道。” “不知道嗎?這姑且也算是個回答吧。”白維笑著說道,“但我覺得你總有一天會知道的,到了那個時候,你記得告訴我。” 還沒等杰拉爾做出回答,他又聽白維說道。 “啊,我想我已經看到你以前的家了。” 杰拉爾也愣了愣神,心想白維根本沒有來過這個地方怎么會知道他家在哪? 但等他看過去的時候,他便明白了。 因為在這一排老舊的房子中,還有一座是最破最爛的,甚至半邊都已經坍塌掉了的房子,走近一看,還能看到各種噴漆,噴涂著類似于“罪魁禍首應當赴死”、“還我丈夫”這樣的話。 “嗯,看來這里的人對你的舊恨難消啊。”白維問道,“是之前那個捅了你一刀的女人做的嗎?” “……應該不止。”杰拉爾說道,“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應該恨我。” “你倒是還挺有自知之明。” 白維又想到了那個叫莎娜的女人。 其實那天杰拉爾在通天塔遇到莎娜并不完全是個意外,在游戲中,莎娜就是固定刷新在通天塔的角色,逢人就會說她的丈夫赫爾墨死在了污染之地,并標明這一切都是杰拉爾害的,還會向玩家祈求幫助,讓玩家殺掉杰拉爾,但那個時候杰拉爾早就已經死在索姆城了,所以這注定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也只是讓玩家從側面了解一下杰拉爾這個人物而已。 游戲和現實還是有差別的,但在現實中,莎娜也確實在通天塔工作,只要杰拉爾在一層呆的夠久,就總是要遇上的,所以那也是白維對杰拉爾小小的算計了。 白維想到莎娜的出現會給杰拉爾這個老古董帶來一點改變,只是沒有想到改變的契機是那么簡單明了的捅一刀。 不過現在是大白天,應該還遇不到那個女人。 “你是要進自己的家里看看嗎?”白維問道。 杰拉爾搖了搖頭:“沒有必要,我是來找赫爾墨的。” 而后直接走進了旁邊的一棟屋子。 ……原來這兩人的房子就是挨著的。 白維突然想起了剛來這里的那天晚上,杰拉爾想用那臺老舊的檢測儀器自殘的時候,那臺檢測儀器曾經報過繼承人順位,就是在死后將遺產交給誰,那時赫爾墨的名字是排在第二位的。 現在從這緊挨的房子來看,那個叫赫爾墨的人,和杰拉爾的關系確實很不錯,也難怪出事后赫爾墨的妻子會如此崩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