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后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個畫面。 是那個叫卡羅爾的機械師,在夕陽下對著杰拉爾說。 “機械只是輔助。” 白維聽到了“啪”的一聲。 他原以為是自己的茅塞頓開發出的腦內音,但很快就發現這聲音是外面傳來的,很快,一道燈光打了進來,伴隨著一個老者的低喝:“誰在里面?快出來!” 白維便睜開了杰拉爾的眼睛,接著便看到從外面打進來的射燈,正正好好的照在了墻上的那幅畫上。 那是圣光與機械交織的天琴之神。 這一刻,白維終于想明白了。 于是,杰拉爾便聽到白維在他的腦海中笑道:“原來如此。” “天琴,是個殘疾神啊。” …… “啊,是骸骨部隊的嗎?” 剛剛出聲的老者在仔細檢查過杰拉爾的證件后,嘟囔著將證件還了回去。 “如果是公事的話,直接把我叫醒就可以了啊,為什么非要自己闖進去啊?搞得我還以為是進賊了呢。” 杰拉爾一邊將證件接過,一邊不動聲色的回答道:“抱歉,事態比較緊急,我也不知道該去哪里找人,就選擇了直接點的方式,不過別擔心,鎖的錢我會賠的。” “那伱確實該賠,本來就是你弄壞的。”老者擺了擺手,說道,“不過也要不了幾個錢就是了……不過我更想知道的是,你到底需要什么資料,要專門跑到這個地方來?外交部的檔案室已經多少年沒有打開過了,而且里面也沒什么特別的東西吧。” “抱歉。”杰拉爾故作輕松的聳了聳肩,“這個我就不能說了。” 在和老者交談的時候,杰拉爾一直都在觀察著老者的表情變化。 因為他現在可是被天琴通緝的狀態,就是不知道通緝令有沒有送到這個被遺忘的部門了。 但從老者的表現來看,顯然是對杰拉爾沒有什么了解的。 看來就連通緝令,都將這個部門所遺忘了。 這讓杰拉爾稍稍松了口氣,只要他不需要將眼前的老者打暈了,這個年紀的老人,他還真怕留下什么后遺癥。 而他現在也沒有什么心情和老者寒暄,他更想知道白維剛才說的那句“天琴是個殘疾神”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在賠償了鎖錢之后,他就準備離開了。 而后,他就聽到老者問道:“天琴是出了什么事情嗎?” “為什么這么問?” “因為前幾天我兒子過來的時候,也是急匆匆的說要找些什么。”老者回答道,“臉色很差,但又什么都不肯說,只是讓我別擔心,然后就像你一樣,拿著幾本書就離開了。” 杰拉爾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了老者。 即便已經猜到了老者的身份,他還是輕聲問道:“您的兒子是?” “哦,他也是骸骨部隊的騎士,還是個隊長呢。”一提起兒子,老者頓時眉飛色舞了起來,“差點忘了,你應該認識他的,畢竟你們兩個是同事嘛,嗯,他叫庫德。” ……果然。 有那么一瞬間,杰拉爾的思緒又被拉回到了那個晚上,這讓他的表情又變得復雜了起來。 “你認識他嗎?”老者問道。 杰拉爾點了點頭:“認識。” 頓了一下后,又說道。 “我和他是很好的朋友。” “這樣啊。”老者很是高興的樣子,“那挺好的……我一直都不知道,他在骸骨部隊干得怎么樣啊?” “也挺好的……不。”杰拉爾搖了搖頭,而后很認真的回答,“很好,他干的很好。” “那可就太好了。”老者更高興了。 杰拉爾看著老者那滄桑的臉,似乎還想要說些什么,但白維卻在他的腦海中悠悠的開口了。 “好了,杰拉爾,時間不多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聽到白維的聲音,杰拉爾只能生生的將原本想要說的話憋了下去,轉成了:“我該走了。” “好好好,你走吧。”老者也有些遺憾,似乎是想要從杰拉爾這里多得知一些關于庫德的消息,但杰拉爾說要離開,他也沒法阻止,只是擺了擺手,說道,“替我向庫德帶句話……嗯,好像也沒什么好帶的。” 老者笑了笑。 “讓他對得起自己的工作,好好守著天琴就行了。” …… “看來那個叫庫德的說得沒錯,這個外交事務部果然沒有一點變化。”在返回天琴的路上,白維的聲音在杰拉爾的腦海中響起,“你這樣蹩腳的借口,竟然憑借著一個身份就能出來,他都沒有一點懷疑的。” 杰拉爾似乎不想在庫德父親的身上談論太多,于是他直接問白維:“你之前說天琴是個殘疾神,這是什么意思?” “嗯?我說過這個嗎?”白維故作詫異,“你是不是聽錯了?” 杰拉爾面無表情。 “呵呵,好吧好吧。”白維也不開玩笑了,淡淡的說道,“就如我所說的那樣,天琴是個殘疾神,但祂并不是天生的殘疾,而是遭遇了一些……嗯,變故。” 白維想了想,還是沒有直接和杰拉爾說“你們的神是被我給打殘的”,畢竟這樣說未免有些過于跳臉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