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查莫斯坐在地上,閉著雙眼,很是疲憊的揉捏著太陽穴。 “副隊。”其中一名騎士看不下去了,對他說道,“要不然你還是休息一下吧,你都已經兩天沒有合眼了。” 查莫斯這才將眼睛睜開,那疲憊的眼球上布滿了血絲。 “還沒有把那家伙抓住,我怎么睡得著?”查莫斯緩緩開口,嗓音也是沙啞無比,“我這兩天一閉上眼睛,就總能看見庫德……” 說到這,查莫斯便說不下去了,于是他大力的錘了下地面,來發泄內心的憤怒。 “那個家伙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同行的騎士也輕輕的嘆了口氣,而后半蹲在查莫斯的身邊,說道:“沒有辦法,天琴實在是太大,而我們的人手又嚴重不足。甚至于,我們頒布的還是一級通緝令,都沒有辦法對杰拉爾展開全面的搜索,僅靠我們這一小隊的人就想要找到他,確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騎士所說的也正是查莫斯憤怒的點。 通緝令遲遲都沒有升級,僅靠他們一個小隊,都沒有辦法在杰拉爾有可能出現的位置全部蹲滿點。 在庫德死后,查莫斯一直都沒有休息,帶著第十小隊在杰拉爾可能出現的地方來回奔波,但卻連他的影子都沒有發現。 他到底躲在什么地方?! 這個問題不止是查莫斯在思考,整個第十小隊也在思考,因為隊長庫德的犧牲,認為杰拉爾是兇手的第十小隊自然是骸骨部隊中最想要抓住他的人。 而那名騎士也在思索后,眉頭緊皺的看向了查莫斯:“副隊,你說有沒有可能,杰拉爾已經不在城里了。” 查莫斯轉頭看向了騎士,眼中也閃過一絲詫異:“伱是說,他叛出天琴了?” “你覺得有這種可能性嗎?” 查莫斯原本想說沒有,因為自打天琴城建立以來,就從未出現任何一個“叛逃者”,哪怕在律法上從未規定天琴人不許離開天琴城,但天琴人只生活在天琴城里,似乎已經成為了所有人的共識,從來沒有人想過離開。 那么杰拉爾有可能成為那個“個例”嗎? 查莫斯只是往這方面稍微想了一下,而后臉色就變得更加難看了。 杰拉爾不是早就成為那個“個例”了嗎? 他現在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不都是超出天琴人以往認知的嗎? 他早就是天琴自建立以來,最大的,最臭名昭著的,以及最不可估量的叛逃者了。 想到這,查莫斯便從地上站了起來,黑著臉向一旁快速走去。 另一名騎士大感驚訝的跟了上去:“怎么了,副隊?” “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查莫斯說道,“如果是那個家伙,還真的有可能叛出天琴城了,我必須要去告訴芬利部長,讓他立刻加強邊境的防備……” 想到這,查莫斯感到十分懊惱。 為什么,他之前就沒有想到杰拉爾有可能已經出城了呢? 直到現在,他竟然都還把杰拉爾以一個正常天琴人的行為邏輯去思考,完全沒有想過他有可能會出城,如果不是另一名騎士提醒的話,他還不知道要這樣亂竄到什么時候。 “加強邊境的戒嚴后,我也會向芬利部長請求出城搜捕。”查莫斯說道,“不能讓他就這么跑了。” 騎士對于查莫斯的沖動感到詫異:“可是副隊,如果杰拉爾真的已經出城了的話,很有可能在兩天前就已經走了吧?我們現在出城還有機會找到他嗎?” “出城可沒有那么簡單。”查莫斯冷冷的說道,“如果沒有攜帶足夠量的補給和裝備,他的那一身設備根本就走不了多遠。” 這便是天琴人難以離開天琴的最直接原因。 在離開了天琴的源油后,機械產物根本堅持不了多久就會停擺,到時候那些在天琴曾是最大助力的武器會立刻變成拖慢行動的廢鐵。 所以天琴每次出訪都是以小隊的形式,攜帶大量補給才能外出數月的時間,就像是他們曾經出使萊茵的索姆城時那樣。 而杰拉爾僅憑一個人,是沒有辦法在外面呆太久,也沒有辦法走太快的。 他甚至沒有交通工具,畢竟城外可沒有齒輪車軌道。 最多就只有…… 查莫斯又想到了什么,瞳孔微微一凝,而后怒罵一聲“該死”后,又加快了腳步。 “怎么了副隊?” “這家伙很有可能直接去外交事務部了。”查莫斯的臉色十分難看,“隊長的父親可是在那里工作的。” 聽查莫斯這么說,那名騎士也是表情一變,而后加快了步伐。 隊長已經不在了,要是連隊長的父親也出了問題,那他們可就真的要無地自容了。 可是現在,真的還來得及嗎? “杰拉爾如果跑了的話,也就只能往萊茵和圣音跑。”一想到隊長的父親也有可能出事了,查莫斯的表情都不禁猙獰了起來,像是要吃人,“我會向部長申請合作令,不管他跑到哪里,我都要把他抓回來!” 查莫斯剛回到骸骨總部,卻發現總部里一陣混亂,每個人的表情都透著緊張,這讓他有些搞不清楚發生了什么。 “喂!”查莫斯連忙攔下了一名急匆匆的女性騎士,問道,“發生什么事情了?芬利部長呢?” 而這名女性騎士是認識查莫斯的,面對查莫斯的詢問,她立刻回答道:“就在剛才,負責邊境防備的第十二小隊報告,他們遭遇了杰拉爾!” 聽到這個消息,查莫斯先是一愣,而后很快回過神來。 果然,他們剛才的猜測沒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