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事情顯然還沒有發展到最糟糕的地步。 天琴之神顯然還沒有醒來。 要不然,他們的反應不會這么小。 “骸骨部隊已經趕過去了嗎?”雖然并沒有抱太多的希望,但永新還是問了一句,“抓到杰拉爾了嗎?” “沒,沒有?!毕聦贀u了搖頭,有些緊張的回答道,“骸骨部隊的第十小隊倒是先一步趕了過去,但是阻擊失敗,和第十二小隊一樣,全員報銷了。” 永新微微瞇起了眼睛:“全死了?” “這倒沒有。”下屬說道,“說來有些奇怪,今早那一系列的暴動并沒有出現任何一個死者,就好像是杰拉爾故意控制了力道,讓那些骸骨騎士承受的都是不致命的傷勢。當然,也有幾個騎士因為失血過多現在還沒有醒來,但總體而言,他并沒有殺死任何一個人。” “沒有殺死任何一個人嗎?”永新輕輕的重復著這句話,“這就讓我有些無法理解了啊?!? 永新確實有些無法理解。 在今天之前,他就已經明顯的感覺到杰拉爾已經變得越來越激進了。 曾經的他是完全不會對天琴人動手,而在從萊茵回來后,他或主動,或被動的連殺了幾個人。 這讓永新以為,杰拉爾也和他一樣,失去了規則的束縛,正在滑向另一個深淵。 而他剛才在聽下屬匯報的時候,還以為杰拉爾終于觸到了深淵的底部,開始不顧一切的想要達成自己的目的了。 可現在下屬卻告訴他,杰拉爾一個人都沒有殺。 這又是為什么? 明明規則已經不再束縛著你。 那么束縛著你的,又是什么呢? 雖然很好奇,但永新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思索太久,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杰拉爾竟然找到了齒輪列車的總站,就說明他已經知道最核心的事情了。 但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還不需要太過于擔心,畢竟就算得知了真相,凡人與神祇間的鴻溝也絕對不是能夠隨意逾越的,哪怕是他們逐新會,也用了十多年的時間布局,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也只是爭取讓天琴在睡夢中永眠下去,沒有辦法直接對祂的肉身造成傷害。 那么,杰拉爾又是如何做到觸動天琴的呢? 在天琴,永新唯一能夠想到的力量,就只有污染地深淵的那塊舌頭。 難道說杰拉爾已經得到它了嗎? 永新愈發的不安了起來,特別是觸手還沒有反應,也就表明那一邊還沒有穩定下來,他無法得知具體的情況。 但在此之前,他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經過一番思索后,永新抬起頭看著下屬,說道:“通知魔鬼部隊,讓他們加快任務進度,盡早找到那‘東西’?!? “是!永新大人……可是,杰拉爾呢?我們難道不管他嗎?” “不?!庇佬缕届o的說道,“從現在開始,提高他的通緝等級,全城搜捕他。” 在下屬的注視下,永新又拿出了昨晚也沒能簽下的申請書。 但這一次,他的手沒有再遲鈍,而是很順利的在申請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既然他選擇拋頭露面了?!庇佬抡f道,“那我們就滿足他好了。” …… 骸骨部隊總部。 伊娜看著那來來往往的,扛在擔架上被抬回來的骸骨騎士們,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她已經在這里看了很久。 看著這些渾身是血,半身不遂的騎士們在掙扎,在哀嚎,或者干脆的就昏死了過去,她的心里很是沉重。 因為伊娜知道,這些都是“父親”的杰作。 原本伊娜是打算今天返回污染區的,但卻聽到了今早那爆炸性的消息,所以立刻趕到了這里,然后就看到了一個個重傷的騎士被帶回來急救的慘狀。 如果不是無數名騎士親口指正,伊娜絕對不會相信這會是杰拉爾干的。 做這種事情的可能是暴徒,可能是瘋子,也有可能是被污染者,但怎么都不應該是杰拉爾。 杰拉爾怎么會是這樣漠視生命的人? 伊娜的手一點點的攥緊了。 這只有可能, 是那個東西。 她的腦海中又一次的浮現出了昨晚那張熟悉的臉上所帶著的完全陌生的笑容。 那個家伙對父親的影響,還在加深嗎? 在伊娜這樣想著的時候,又有新的一批騎士被抬了回來,人還沒到,伊娜便聽到了慘叫聲。 “啊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 伊娜轉過頭,看到一個失去左腿的人正在擔架上掙扎著,將那白色的擔架染成了血紅。 但周圍卻沒有人可以幫他,因為骸骨部隊的大部分騎士還在外面追捕杰拉爾,而需要救助的人又太多,所以現在總部的人手嚴重不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