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看著眼前這攤泥水,芬利感覺頭都要大了。 跟在他身后的下屬低聲的說道:“部長,這應該是……污染物吧?” 聽到這話,芬利轉過了頭,給了出聲的部下殺人似的目光,讓他閉上了嘴巴。 見鬼,他能不知道這是污染物嗎? 雖然他管轄的是骸骨部隊,不是魔鬼部隊,但也不至于連污染物的尸體都認不出來,它再碾碎一點都可以直接作為源油來使用了。 但這是重點嗎?一個污染物的尸體是重點嗎? 當然不是。 重點是這個污染物的尸體是出現在通天塔里的,以及這個污染物的生前……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嚓”的一聲。 芬利掏出了火柴,試圖給自己點一根煙壓壓驚,但他那不斷顫抖的手硬是讓試了好幾次,差點把手指給燒了后才把煙點燃了。 那繚繞的煙霧才逐漸的讓他的心緒舒緩了一些。 他自然注意到屬下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 畢竟在通天塔,吸煙是不被允許的……但他媽現在誰管那么多?連污染物的尸骸都能出現在通天塔的塔內了,這放在以前絕對是最大的褻瀆,那么他現在在通天塔內抽根煙又怎么了? 而且通天塔內出現污染物的尸骸也不是最重要的點。 最重要的點是……這具尸骸上穿著制服。 這表明他曾是塔內的員工。 通天塔內出現了被污染的員工,放在以前這也是足以讓他被一擼到底的重大疏忽了。 更讓芬利感到操蛋的是,他還知道這具尸骸是屬于誰的。 ……永新。 只用了不到一分鐘,芬利就把手里的煙抽完了,那逐漸散去的煙霧自然無法繼續遮擋他眼中的憂慮以及疲憊了,這一口煙下去,他就像是瞬間老了幾十歲。 身為骸骨部隊的部長,要是說芬利對永新不了解,不知道永新和逐新會想要做的是什么,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不管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現在的芬利,其實也算是逐新會中的一員了,他自然也對天琴即將改頭換面這件事情有著一定的了解與心理準備,他知道要不了多久,這座城市就該換一個名字以及信仰了。 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永新死了。 他自然能猜到是誰動的手。 除了杰拉爾,不可能有其他人了。 這真的是個……好算計啊。 將自己的女兒作為誘餌,吸引走了骸骨部隊絕大多數的騎士,而后再到這里來解決掉孤身一人的永新。 這一系列的操作,讓芬利都忍不住對這位曾經的宵星騎士心生佩服。 但除了佩服外,芬利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么了。 因為永新一死,芬利便發現了一個很尷尬的事情,那就是他不知道該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該找誰了。 在逐新會中,芬利的根基很淺,又由于身份的特殊,他與逐新會全部的交流都是通過永新的。而天琴這邊,在五大主教進入思維琥珀中沉眠后,永新也通過一系列的手段成為了這座城市實際權力最大的人。 也就是說,不管是黑的還是白的,永新都是芬利直接且唯一的“上司”。 但是現在,永新死了。 于是芬利環顧四周,發現不管是天琴還是逐新會,現在地位最高,權力最大的人,好像是……他自己? 一想到這,芬利的手又開始顫抖了起來,他不得不再掏出一根煙壓壓驚。 “部長……”下屬問道,“我們現在該做什么?” 該做什么? 他怎么知道啊! 他現在就只知道,馬上就會有大事要發生了。 但什么時候發生,現在該做些什么,他一概不知。 他只知道現在的天琴正一團糟,屬于他的工作和不屬于他的工作都在一瞬間擺在了他的面前。 屬于他的工作就是杰拉爾,杰拉爾到現在都還沒有被抓到,那還需不需要繼續通緝? 而不屬于他的工作,源油加工廠已經被摧毀了,魔鬼部隊又正在執行另一項任務,再沒有動作的話整個天琴都會在幾天后陷入停擺。 還有,天琴與新神的交鋒,到底是個什么結果? 永新死了,他現在到底是該站在天琴這一邊,還是新神那一邊? 芬利不知道。 他現在很羨慕那些一無所知的人。 越想越焦慮的他很快就將第二根煙也抽完了,但很快又拿出了第三根,一副想要永遠的沉溺在煙卷中的模樣。 而這也讓手下的骸骨騎士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但就在芬利的第三根煙快要點著的時候,一道滄桑的聲音響起。 “你是想把自己抽死在這里嗎?芬利。” 這聲音讓芬利愣了愣,他猛地轉過頭,看到了一個穿著華麗長袍的老人往這邊走來。 這一刻,他的眼里滿是不可思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