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圣音教會前來拜訪。” 秩序之劍下,領頭的老者微笑著將一封漆黑的文書遞了上來。 “我們想要求見奧利弗主教。” 尤里接過了老者遞來的文書。 漆黑的文書上用燙金色的字體繪著圣音那標志性的七大音符,當尤里的手指從音符上劃過的時候,腦海中便回響起了對應的旋律,仿佛有人在他心中詠唱。 這確實是圣音。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冒充他們。 尤里抬起頭看著老者,說道:“奧利弗主教已經不在了。” “是嗎?”老者說道,“那其他的主教也可以。” “所有主教都不在了。”尤里搖了搖頭,“如你所見,我們剛剛經歷了一場災難,主教們都為此而獻身了。” 老者立刻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而后又很快的轉為了悲憫。 “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說道,“真是太讓人遺憾了,明明在我印象中的天琴,還是那個繁華而發達的秩序之城呢。” 這語氣,就仿佛是剛剛才知道這場災難一樣。 雖然在場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句假話,畢竟圣音已經十多年都沒有對天琴進行過訪問了,卻偏偏在這時候到來,而且還是以這樣的架勢。 尤里將目光投向了老者身后的那支代表團。 十多年前,在尤里還沒有加入魔鬼部隊時,曾經也作為代表出使過圣音,所以對其有一定的了解。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老者所帶出來的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代表團,而是一個奏者樂團。 單從戰斗力來看,絕對不亞于魔鬼部隊的一支滿編滿裝的小隊。 但問題是,滿編滿裝的魔鬼部隊要對付的是那些致命的污染物。 可你們派了這樣一支奏者樂團出來,又是為了對付誰? 尤里很想直接質問老者,但話到了嘴邊還是忍了下來,因為把事情挑明除了會讓局面僵住之外起不到任何的用處。 畢竟,天琴所經歷的神災,可以說是千年來的第一次,上一次神與神的廝殺,還要追溯到神戰時期,等到八大教會的格局確認下來后,就再也沒出現過了。 所以,其他的教會也肯定會想方設法的到這里來打探情況。 現在的天琴就像是在深海中失了血,讓無數的鯊魚嗅到了腥味。 而圣音,不過是離得最近的,所以最先趕來的那條罷了。 而且…… 尤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后的秩序之劍。 圣音的到來,他們也并不是沒有心理準備。 尤里的這個眼神自然讓老者捕捉到了,他微笑著問道:“那么現在天琴是由誰來掌事呢?” “如果你問的是主教級別的掌事者,我們暫時沒有。”尤里將文書遞了回去,很是禮貌的回答道,“最多的就是像我這樣,負責一部分工作的人,而我們,正是聆聽主的聲音而行事的。” “主的聲音?”老者的表情微微有了些變化,“你的意思是,天琴之神……” “安然無恙。”尤里淡淡的回答道。 聽到這話,老者也露出了同樣爽朗的笑容。 “那可真是太好了。” 在老者與尤里交談的時候,圣音奏者樂團中的那個名叫赫薇妮亞的少女也在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小心翼翼,但很是感興趣的樣子。 “都在說天琴是這個世界上最先進的地方。”一道男聲在赫薇妮亞的耳邊響起,“現在看來,真是讓人失望,感覺和我們的種子區差不太多,你說呢,師妹?” 赫薇妮亞轉過頭,看著站在她身邊的男人。 男人比她大個三五歲的樣子,穿著一身漆黑的法師袍,手中抓著一根宛若指揮棒的法杖。 法杖的頂端和袍子的內側都刻著“mi”,也就三音符。 一條條音符接合在一起,像是古老的樂器,又像是扭曲的銀色巨蟒。 赫薇妮亞眨了眨眼:“多斯師兄,你說這里和種子區差不多……但你真的去過種子區嗎?” “呃。”多斯就只是想做個比喻,沒想到赫薇妮亞還較真了,便尷尬的笑了笑,“好吧,確實沒去過,難道你去過嗎?” “我還真的去過哦。”赫薇妮亞說道,“在入學前。” “啊,你竟然去過那種地方……哦,我好像聽說過。”多斯說道,“你回來后還大病了一場,不得不推遲一個月入學。” “哎,別說了。”赫薇妮亞嘆了口氣,“然后全院都知道這件事情了,我還被人笑了好久。” “哈哈。”多斯也笑了,“所以種子區到底是什么樣的?和這里比起來呢?” “至少要比這里臟多了。”赫薇妮亞幽幽的說道,“師兄,你可以想象一下,腳下踩著的土地不是泥,而是糞便。” “……牛糞?” “人的。” 多斯的表情頓時變了:“那我算是知道你為什么回來后會病成那樣了,確實有些嚇人。” “哎。”赫薇妮亞又嘆了口氣,而后不斷的搖頭,“不堪回首呀,不堪回首呀。” 在她搖頭的期間,頭上的那頂法師帽自然也晃動了起來。 這便讓多斯看到了她那白皙修長的后脖頸,以及脖頸上那正散發著淡淡金光的“si”。 也就是七音符。 這不禁讓多斯感到一陣口干舌燥,有種想要立刻上前狠狠咬一口的沖動。 但他很快的就將這份渴望所壓制住了,又轉為了身為師兄的關切和幽默:“所以你下一次要是再去那里的話記得帶上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