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赫薇妮亞卻知道她想要說什么,因為赫薇妮亞已經想起來了,對方確實是她的姑姑。 比母親更早一步離開種子區的姑姑。 那時的母親也確實經常以她的名義向姑姑訛錢,就是把赫薇妮亞帶到這個女人和她的丈夫面前,主要是帶給她的丈夫看。 她的丈夫也是音律方面的學者,雖然不足以到學院任職,但也是有一定建樹的。 而她的丈夫也確實看過赫薇妮亞當時那還未顯現完成的紋路,并認為確實是有機會成為銀階的紋路,所以赫薇妮亞的母親才會死抓著赫薇妮亞不放。 但是赫薇妮亞當時紋路凝聚的實在是太慢了,到十歲時都還沒有顯現,便讓她的丈夫也認為自己是看走眼了,之后也就沒有怎么搭理赫薇妮亞母女兩人了。 可為什么到了現在,她又突然冒出來了呢? 不過很快女人就給出了解釋。 “我的丈夫得了重病去世了。”女人說道,“在去世前他丟了工作,在床上躺了大半年,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就只能我照顧他,不斷的用家里的存款照顧他。” 女人的語氣中滿滿的都是怨恨。 “他一分錢都賺不了,脾氣也越來越差,而且那個方面又有問題,和他在一起這么多年,我連一個孩子都沒有懷上,連育種的機會都沒有。” “我不是來聽你說這些的。”曼蒂已經不耐煩了,便冷冷的說道,“我再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解釋清楚。” “啊,是,夫人!”女人不敢再說那些無關的事情了,“我想說的是,當初我的丈夫將妮婭身上的紋路給畫了下來,因為他說他沒有見過這樣的紋路。在他臥床那半年沒有事情做的時候,就一直在研究那套紋路。在研究了大半年,翻了無數本書后,他說不對勁,說妮婭的紋路應該是金的才對。” “可是,他在對比了所有音階的紋路后,又一直在說對不上,對不上什么的。他說那紋路不像是正常的七音符,更,更像是某種……”女人努力的回憶著什么,“某種絲線?” 赫薇妮亞的眼皮止不住的跳了一下。 她沒有想到女人的丈夫竟然能研究到那個地步去,便已經開始后悔讓女人說這么多了。 于是,她不著痕跡的將手放在了背后,同時一點點的把手往衣服里縮。 很快,她的指尖便觸及到了一抹冰涼,這是她的法杖。 與此同時,她也在觀察著周圍人的表情,想要看看會不會有人聽出了什么,但好在并沒有人展現出異樣,表情基本都是統一的看樂子。 畢竟,普通人基本上是不可能得知譜的存在的。 至少女人的丈夫,以及此刻站在這里的一眾下人們,是不可能知道的。 這里唯一有可能接觸到譜的信息的也就只有身為女家主的曼蒂。 好在曼蒂的大腦和她的臉一樣白,此刻臉上除了不耐煩外,感受不出任何的情緒變化。 赫薇妮亞稍稍放心了些,而后再次看向了女人,女人也仍舊在說著。 “我的丈夫一直都想搞清楚是什么原因,但是在臥床后,他也沒有辦法像以往那樣到圖書館里查資料了,我則是迫于生計要去做別的事情,也幫不了他。”女人將迫于生計的話題一筆帶過,“所以直到死的時候,他也沒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只是和我說,妮婭的紋路在凝成后應該是……不,肯定是個金階。他找不到答案,但海羅家肯定能找到,而我也聽說了妮婭是被赫薇妮亞小姐帶走的,所以,所以……” 到此刻,女人便將事情的全部前因后果都說完了,而后她小心翼翼的看著赫薇妮亞和曼蒂,似乎仍舊害怕她們不相信自己。 而赫薇妮亞聽完后,也有了更多的思考。 她能猜到女人并沒有完全的說實話。 比如,她的丈夫將金階的信息告訴她,應該不是在留遺言,而是希望她以這個信息來海羅家換一些東西。 比如可以讓他接受治療,讓他有機會繼續活下去的錢。 因為快要死了,所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但女人不同,女人顯然是不敢的,畢竟男人也沒有確鑿的證據,就這樣找上海羅家可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所以直到男人病死了,女人也沒有動作,便是打心眼里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丈夫。 她寧愿嘗試著來找海羅家的小少爺借個種,因為這還有偷跑成功的可能。 貴族家的小少爺因為管不住下半身而在外面留下了優質的種,這種事情在圣音實在是太常見了,同為平民出生的曼蒂不也是這樣上位的嗎? 可是此刻又不一樣了,她已經被海羅家抓住了。 海羅家絕對會把她好不容易取到的種給收回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