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從禁林帶回來的消息又深深的震撼了在學院里留守著的人。 “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澤爾先生也能被殺?” “金音帶隊的樂團都能打不過他?不應該有這種事情的!” “但現在已經發生了!那家伙的身上肯定還有著我們所不了解的力量。該死,其余的樂團呢?必須要通知他們這個情況,如果那個家伙有穩定吃掉一個樂團的能力,那就不能讓他們單走了?!? “那個家伙是在狩獵金音!他不會把所有的樂團都吃掉吧?我們這是在給他送音符嗎?” “不可能!如果那家伙真的有那樣的實力,他還用躲在禁林里嗎?直接打上來不就行了嗎?” “別說那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了,重點是我們現在該做些什么?!” “只能先去奏響共鳴樂曲,將這一消息傳遞給禁林里的其他樂團了,順便打探一下他們的情況?!? 負責值夜的奏者們激烈的爭吵著,將獨屬于雪夜的寂靜敲得零零碎碎,在許久之后才重新安靜下來。 然而這注定是無眠的一夜,每個負責值夜的奏者都死死的盯著那片漆黑的禁林,仿佛如果不這樣做,那個他們正在獵殺的野獸就會掙脫這黑夜的囚牢,向著他們狂奔而來。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的身后,那負責放置傷員和尸體的臨時房間里,一個本該昏死過去的奏者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那原本被恐懼所充填的瞳孔中,此刻只有冷冽和漠然。 他緩緩的坐起了身,將手伸進了衣服,摸到了一把血。 這些傷并不是偽裝。 畢竟,就算有那個玩意,吃掉了一個金音帶隊的樂團,也不可能一點代價都不付。 不過與收獲比起來,這個代價已經可以是忽略不計的了。 他挽起了袖子,只見那銀色的樂譜中,已經鑲嵌了四個金色的音符。 只不過其中一個最新的金音要明顯比另外三個音符暗沉一些,像是被時光侵染后褪了顏色一般。 “可惜。”他輕輕的說著,“這個已經沒有辦法用在盛典上了,要不然只要再來三個就集齊了。” 他頓了頓。 “所以我一直都認為,音符就像是名貴的花。雖然它從種下,到生長,再到凋零也有一個不算短的周期,但它真正能讓人側目的,那就只是花開的那短短的幾天而已……你說是嗎,赫薇妮亞小姐。” 他抬起了頭,微笑著看著從黑暗中緩步走出的赫薇妮亞。 雖然已經不是一張臉了,但那表情優雅的仍和兩天前的丹尼爾如出一轍。 赫薇妮亞在距離對方五六米的位置站住了。 “我該如何稱呼你呢?”赫薇妮亞平靜的開口,“仍然叫你丹尼爾先生嗎?” 他笑了:“這是伱的自由,當然你也可以叫我的本名——西澤?!? ……西澤。 赫薇妮亞默默的將這個名字記了下來。 “這樣看來,你也不是真正的赫薇妮亞小姐吧?”西澤說道,“我又該如何稱呼你呢?” 赫薇妮亞沉默了一會,還是說道:“以前的名字我已經想不起來了?!? “這樣啊。”西澤并沒有感到懊惱,反而笑得更加開心了,“那我還是稱呼你為赫薇妮亞小姐吧。你知道嗎,赫薇妮亞小姐,當我猜到了你的身份時,我是很震驚的,簡直就像是……看到了同類?!? 他用極具侵略性的眼神注視著赫薇妮亞。 不像是在看同類,仍舊像是在看獵物。 “你是從什么時候看穿我的?”赫薇妮亞問道。 西澤笑著問道:“你是指哪一個?是你那音譜的身份,還是說……某位傳奇人物的尸塊?” ……果然如維薩斯先生所說。 他確實感知到了赫薇妮亞的尸塊。 赫薇妮亞雖然心里很是驚訝,但表面仍維持著平靜:“我都想知道。” “呵呵,沒有問題,我可以全部告訴你。”西澤很是大方的說道,“那位傳奇人物的尸塊,在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就有些察覺了,但那時我還不敢肯定,直到第二次、第三次接觸的時候,才能夠基本確定。” 他頓了頓,而后看著赫薇妮亞的眼睛。 “這種感覺你難道沒有嗎?那種同源的,磅礴的,像是想要靠近彼此的,宛如磁鐵般的生命力,你沒有道理察覺不到吧?” 赫薇妮亞仍舊沒有說話。 因為她確實不知道那是什么樣的感覺。 是因為白維的存在,幫她屏蔽掉了這樣無謂的吸引嗎? 赫薇妮亞不敢確定,自然也就不會回答。 好在西澤也并不在意赫薇妮亞的沉默,反倒是笑著說道:“好吧,女士總是有權保持沉默的。不過我也能大概猜到原因……看來,你對那份強大的力量還不夠了解。這很正常,在圣音,關于那位傳奇人物的記載確實不多。我也是在擁有了祂的力量后,才逐漸去了解祂的一切。當然,如果你想知道這方面的知識,我也可以告訴你?!? “在圣音,應該沒有幾個人比我更了解祂,那個叫……維薩斯的偉大存在?!? 赫薇妮亞的眼皮不著痕跡的跳了一下。 她自然不用向西澤去詢問維薩斯的知識,便繼續問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譜的?” 嗯? 竟然對維薩斯的知識都不在乎嗎? 還是說,只是不想向自己打聽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