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的……尸塊? 白維的話讓西澤有了一瞬間的呆滯。 這是什么意思? 西澤很想在這句話上細想下去,但他卻沒有這個時間,那從大腦深處涌上來的恐懼和危機在此時壓過了一切。 這是來自于那根骨頭的示警! 十年來,西澤之所以能夠走到現在這個地步,全靠著那塊骨頭,才能讓他一次次的趨利避害,轉危為安。 而現在,那塊骨頭再次向他示警,而且還是十年來未曾到達過的程度。 危機來源于……那只眼睛! 那只左眼! 不能被他這樣看下去。 那只眼睛……會殺人! 西澤大吼了一聲,他的無頭身體立刻從雪中奮起,同時隨手撿起了一根樹枝,對準了白維的后背,身上的六枚金音同時亮起。 “轟”! 龐大的法術能量從枯枝中噴薄而出,形成了一道極為粗壯的光柱,將所觸及到的一切都化為了虛無。 只是這樣的站樁型法術顯然不可能打得中白維,在【過載】的加持下,即便是赫薇妮亞的身體此時也遠非常人能及,他只是稍微的側了下身,就將這法術躲過。 然而這還沒有結束。 和之前一樣,西澤仍舊在法術中藏著其他的法術。 這恐怖的光柱掀起的不是噪音,而是很有節奏的音律,于是一道道細小的飛星從磅礴的光柱中分離而出,以比光柱更快的速度向著白維攻去。 白維也揮動了法杖,一個魔力屏障迅速的橫亙在中央,將這些飛星盡數攔下。 就像是落在玻璃上的雨水,聲勢浩大卻無法擊破。 只是…… 白維從那淡藍色的魔力屏障中,看到了身后那個高舉起樹枝,準備對他斬下的無頭男尸的倒影。 用不了幾秒,赫薇妮亞的身體就會被西澤斬成兩段。 白維忍不住“嘖”了一聲,接著立刻他將法杖像是匕首那樣的反握,同時注入了魔力。 于是那法杖在更短的時間里變成了一把半米長的劍,以比西澤更快的速度捅進了他的身體里,接著猛的發力。 “噗嗤”一聲。 西澤的腰應聲而斷,他的上半身不自覺的傾倒,自然也不能正常的發起攻擊了。 于是那樹枝再次貼著白維的身體擦過,但那掀起的刃浪直接將白維先前用來阻擋飛星的魔力屏障斬斷,于是那些暴雨般的飛星再次朝著白維沖來。 一連串的“噗嗤”聲,飛星全部的打了進去,瞬間將身體擊打成了肉泥。 不過,并不是白維的身體。 而是先前被西澤所斬斷的,那一男一女兩個奏者的身體。 “轟”! 數道樂章法術交錯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爆炸,暫時的將白維和西澤的身體分隔開來了。 白維毫發無損,西澤不僅仍舊是頭首分離,而且身體還再一次被重創,現在連站都站不住了。 然而, 雖然西澤的腦袋仍在白維的手里,但白維的視線已經離開了。 【注視】,被取消了。 這個白維手中最強大的終結手段,連神都能抹消的規則,卻有個最為致命的短板。 那就是在使用期間,目標絕對不能脫離視線。 所以在剛才的戰斗中,白維一直都是單手,同時也一直在看著西澤。 只可惜,還是沒能堅持到最低的發動標準。 “你還是這么棘手啊。”白維再次將西澤的腦袋舉在自己眼前,嘆了口氣,“所以我才不想和你打,真是糞怪啊。” 西澤并不知道白維所說的“糞怪”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為何白維會說“還”,明明這是他第一次與白維戰斗。 但這個時候他已經顧不得去思考那么多了。 剛才的戰斗,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個溺水的人拼命撲騰后,才終于掙扎上岸了。 眼下他的心里只有恐懼和慶幸。 而當白維再次將目光投入過來時,他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差點就讓自己的身體再一次攻擊過來了。 但這一次,西澤卻沒有從白維的目光中感受到先前的那份危機和恐懼。 他便意識到,白維沒有再使用剛才的規則了。 現在他的目光,不會殺人。 這下,他終于能松一口氣了,而后才緩緩開口:“是眼睛……對吧,你擁有的尸塊,是眼睛,你剛才對我用的,是眼睛里的規則,雖然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但你想用它來殺死我,我能感覺到的!” “但我不會讓你如愿的!” “那項規則的發動需要時間,而且中間不能斷掉注視。我剛剛感覺到了,你的眼睛從我的腦袋上離開的那一刻起,規則就中斷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