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 第四音到手-《誰把我的尸體藏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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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薇妮亞坐在窗邊,靜靜的看著那正在緩緩下落的夕陽。
為了今天,她已經籌劃了整整一個月。
在這一個月里,她通過各式各樣的手段了解了這所學院后,終于在昨天晚上開始動手,襲擊了三名隱秘的守山人,營造出了西澤入侵的假象。
這既是能夠為了自己之后的行動找到替罪羊,也是為了將那些到現在都還沒有露面的金音炸出來。
就比如教務長,還有一個叫羅蘭的音符校醫。如果不是用這個手段,她是真的探不出這兩位明顯已經超過年齡的奏者竟然也是要參與盛典的金音。
而如果赫薇妮亞真的按照原計劃,只對菲尼斯和卡倫下手的話,那么就算她的行事再隱秘,大家也肯定會將首要懷疑目標放在同小隊的她身上。
至于因此讓所有的金音們警惕了起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至于他們的應對策略……
赫薇妮亞看了看手腕上的靈魂鎖鏈,而后在心里的問道:“維薩斯先生,這個您有辦法解決嗎?”
“可以。”白維又恢復了簡短的回答。
赫薇妮亞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言了,在又看了一眼天色后,提起筆開始寫信。
這是寫給奧格的信,信的旁邊是攤開的書籍。
“老實說,我寫給你的方法雖然都是直接從古籍里摘抄出來的段落,但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有多大的作用。能夠將損壞的音符復原的事例確實是太少了,但我依舊希望你能不要放棄,畢竟……萬一呢?”
“所以,請把我寫給你的這些知識好好的看,像是在學院里那樣,一定要認真對待,一旦你自己都放棄了,那么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所以,打起精神吧,把這些禁忌的,不外傳的知識好好的記住,好好理解,只有到了那個時候,你才能知道自己到底能得到什么。”
“今天我要帶給你的知識是《太初的崛起》中的一個片段,請你記錄下來:……”
“……就是這些了,我每天的時間不多,這些書也不能帶走,所以就只能這樣幫你了,希望有作用吧。”
“對了,那個叫西澤的家伙很有可能又殺到一學院來了。但你不用擔心,他已經有第七音符了,所以目標應該不會是我……希望吧,老實說我還是很擔心。所以今晚我應該會早睡,以求能夠快速的度過黑夜。”
“可我也不知道我能否睡著,你知道的,我的精神狀態一直不是很好。如果真的怎么樣都睡不著,我想我應該會到自修室里看看書,順便點塊蘋果派來度過這個夜晚。反正盛典將近,自修室里一直都有挺多奏者通宵達旦的,在他們的身邊也總比一個人呆在房間里好吧?”
在寫完后,太陽已經完全落山,黑暗吞噬了世界。
赫薇妮亞則是點起了燭火,而后將剛剛寫完,墨漬都未干的信擺在了蠟燭旁。
這是一個保險。
萬一今晚的行動出了差池,她沒能按時趕回來,又有人闖入了她的房間時,她要確保對方能夠第一眼就看到這封信。
這樣的話,就算那人發現她已經不在房間里了,也會根據這封信而下意識的認為她是去自修室了。
雖然不一定會有人闖入她的房間,但留個后手總不會是什么壞事。
接著,赫薇妮亞披上了衣服,拿起了法杖。
正當她準備出門的時候,腦海中響起了白維的聲音。
“如果你的目標是那個家伙的話,那我必須要再提醒你,在那個區域我只能保持靜默,一切都只能交給你自己來判斷了。”
“當然,必要時我也會像之前那樣給予你提醒,注意分辨。”
赫薇妮亞微微頷首,而后推門而出。
……
羅蘭·以太看著那已經完全暗下來的天空,而后淡淡的說道:“我說,你也不用一直跟著我吧?”
他的身后站著一個灰袍老者。
聽了他的話,老者回答道:“少爺,現在情況太危險了,我們已經失去了丹尼爾少爺,絕對不能再失去您了,請您理解。”
“我理解你們,但誰又能理解我呢?”羅蘭看著老者,“盛典還有一個月才開始,難道這一個月你就打算一直這樣貼在我的身邊?”
“這樣才是最安全的。”
“我怎么覺得這樣才是最危險的?”羅蘭冷冷的說道,“在這所學院里,除了少數的幾個人,根本沒有人知道我是以太家的人,也沒有人知道我是金音。但你們這幫家伙就這樣圍在我的身邊,不是在向整個學院的人宣告我的身份嗎?”
“這……”
“而且,我還有正事要做,不是嗎?”羅蘭說道,“你們會嚇跑我的食物。”
聽羅蘭這樣說,老者立刻就猶豫了起來:“少爺,您還沒有完成嗎?就只剩一個月了,如果已經……”
“我現在完成了又能如何呢?”羅蘭看著老者的眼睛,“一個月的時間,誰知道會有什么樣的變化?萬一就是這一個月的斷食導致了褪色,那這次盛典怎么辦?丹尼爾已經沒了,我們完全放棄嗎?你來擔這個責任?”
老者自然是不敢擔責任的,他在糾結了片刻后,還是點了點頭。
“好吧,少爺,我們就在外面守著您,當然了,我們會離的遠一些,不會讓人發現的。”
“最好不會。”
羅蘭冷冷的丟下了這句話后,快步的離開,向著百米外的一個小建筑走去。
而老者則是對著羅蘭的背影行禮后,慢慢的退入到了黑暗之中。
……
進入到小房子后,羅蘭立刻換上了一副親切的表情,對著早已在房間里等待著的一個女生笑道。
“等很久了吧,康妮。”
康妮立刻站了起來,臉色有些嬌羞:“沒有,羅蘭醫生,我也是剛來。”
“呵呵,不用那么客氣,直接躺下吧,像往常一樣。”羅蘭指了指面前的床。
康妮連連點頭,而后在房間里的病床上躺了下來。
“怎么樣?這些天身體如何?”羅蘭問道,“還有那種音符正在褪色的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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