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如果他不來,那拉烏爾就會完成儀式,接收了永恒音符的力量后直接到學院里找到并解決她。 除非她逃跑,要不然拉烏爾想不出第三種可能性。所以拉烏爾做了萬全的準備,甚至將學院里的絕大多數金音校工都布置在了這里。 可是現在,她的第三種選擇來了。 “這個家伙,是打算把所有的金音都給殺掉嗎?”拉烏爾輕輕的說道。 這時,那些守候的校工站了出來,對拉烏爾說道:“教務長,我們不能在這里干等下去了,那個家伙是瘋了!她想把所有的金音都殺掉,讓我們也完不成盛典!” 這確實是當下看起來最有可能的事情。 但拉烏爾在經過略微的思索后,還是搖了搖頭。 “不,從她做過的事情來看,她是個很有理智的人,都已經籌劃了這么久,不會在這種時候選擇自爆的。”拉烏爾說道,“她是想把我們逼回去,或者說,她不想看到我完成儀式……嗯,肯定是這樣。” 拉烏爾相信著自己的判斷,便對手下說道。 “越是這種時候,就越不能被牽著鼻子走。我們不知道她到底還有什么潛藏著的力量,貿然回到學院去找她,那不可控性太高了。最穩妥的方式就是等我完成儀式。” 校工們面面相覷,而后問道:“您還需要多久?” 拉烏爾看了一下時間:“只有不到四十分鐘了。” “四十分鐘?我們就在這里繼續等四十分鐘?”校工說道,“托德少爺還在被追殺!難道我們就要在這里等著嗎?!” 拉烏爾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知道事情要難辦起來了。 因為他手下的這群得力校工大都來自于太初兩大家。 所以,比起學院他們更加忠誠于家族。 想到這點,拉烏爾更加意識到自己不能急,便盡可能用平靜的語氣說道:“只有四十分鐘,她又能做到多少事情?警報已經發出了,其余金音自然也會警惕起來。目前被她得手的也就只有卡倫和埃文,而他們原本就沒有什么護衛,只是覺得赫薇妮亞已經有了對應的音符不會對他們出手才失了防備而已,托德先生不就活下來了嗎?雖然情況看起來比較糟糕,但請記住,越是這種時候,就越不能失了冷靜。” 見拉烏爾又強調了一次后,校工們便開始猶豫了起來。 “不要把她想的太恐怖,如果她真的有那個實力,現在就應該殺到這里來才對。”拉烏爾繼續寬慰著手下的人,“她并沒有這么做,只能說明她的實力還是有限的,只不過是因為擁有的音符多了些,一開始又躲在暗地里才有些先機罷了,只要留守在學院里的人回過神來,她掀不起什么風浪的。” 拉烏爾這番有理有據的解釋也讓校工們逐漸穩住了心態。 確實,那個女人說到底也就只是一個人而已。 只憑借著一個人,就想要挑戰已經傳承了千年的太初兩大家,著實有些癡人說夢。 既然如此,最穩妥的方法確實是…… “砰”! 永恒音符大殿的門被再次推開。 一個蒼老的,渾身是血的銀音奏者就這么直挺挺的沖了進來,而后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栽倒了下去。 “這是……奎爾?!” “真的是奎爾!” “該死,這家伙不是在保護托德少爺嗎!” 初客家的校工立刻沖了上去,將奎爾拉了起來。 “奎爾?!奎爾你怎么樣了?!” “別問他怎么樣了!少爺呢,托德少爺怎么樣了!?” 奎爾雙眼茫然,像是失去了神志一樣,只是不斷的在嘴里重復著幾個字。 “少爺……救一救……少爺……” 在聽到這句話后,拉烏爾就意識到,他好不容易穩住的事態,又要失控了。 果不其然,那些隸屬于初客家的校工立刻站了起來。 “教務長大人,我們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其中一名校工對著拉烏爾說道,“今晚我們已經失去了卡倫少爺,不能再失去托德少爺了。或許您的計劃很好,但我們無法接受這樣的代價。” 盡管已經猜到了他們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但拉烏爾還是在輕嘆了一口氣后,嘗試以命令的語氣說道:“如果我以教務長的身份,命令你們呆在這里護著我呢?” “抱歉,教務長大人。”校工對著拉烏爾躬了躬身,但說出的話卻異常冷漠,“您并沒有這樣的身份。” 此話一出,拉烏爾的表情立刻就變得陰沉了下來。 但這名初客家的校工卻并沒有解釋些什么,立刻帶著其他初客家的校工一起退場了。 隨之而來的是以太家。 “抱歉,教務長大人。您知道的,我們在三院就已經失去了丹尼爾少爺,又在一個月前失去了羅蘭少爺。”以太家的校工也說道,“就算是以太家也承受不了失去一代金音奏者的損失。” 旋即也帶著族人離開。 如此一來,大殿里的奏者頓時就只剩下了不到四分之一,只有負責第一首內曲的樂團和菲尼斯及他的族人。 沉默,良久的沉默。 拉烏爾靜靜的站在永恒音符下,雖然表情并沒有太多的變化,但那份壓抑感仍舊讓在場的人感到喘不過氣來。 前一刻他還像是這所學院新的主宰,太初兩大家都需要聽從他的號令。 但是這一刻,一切歸于原點。 “沒想到啊。”他輕輕的開口,“這么多年來,太初兩大家竟然還是這樣,沒有一點點的長進,怪不得校長一直都看不上他們,你說是嗎,菲尼斯?” 拉烏爾看似是在與菲尼斯閑聊,但菲尼斯卻不太敢隨意的搭話,因為他能感覺到此刻的拉烏爾就像是一頭死命壓抑著暴怒的獅子,他不想在這個時候觸其霉頭。 但好在拉烏爾還是忍了下來,因為他也清楚,這個時候發火并沒有任何的用處,反而會帶來更多的不確定性。 “很久以前,校長曾經和我說過,一個合格的奏者就不應該不受到任何人、任何事的影響,只專注在自己的道上就可以了。”拉烏爾向著被放置在大殿中央的那名調音師走去,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記住這句話吧,菲尼斯先生,這是真理。” 菲尼斯微微頷首:“我會記住的。” 拉烏爾笑了笑,顯然已經調整好了心情。 “別擔心,今晚你不會有任何的事情。”他淡淡的說道,“我可以向你保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