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各自的算計-《誰把我的尸體藏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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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便將昨晚的遭遇完完整整的告訴了菲格。
菲格在聽完后,也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因為……怪,實在是太怪了。
他們一直追蹤的那個擁有尸塊的萊茵神甫,竟然不是烏魯?
可不是烏魯,那又會是誰?
把圣音攪得一團糟的那個七音奏者?
那烏魯又到哪里去了?
而且聽說對方身邊還帶著一個小男孩,從這點來看,倒確實像是他們萊茵的人。
可萊茵的叛徒不就只有一個烏魯嗎?
而且那個小男孩又是誰?
還有,他的人在戰斗時被一只巨狼偷襲了,連帶著神圣之力的屏障都被打破了,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從騎士的描述來看,應當是那幫野火教徒,可野火教徒那幫空有力量的家伙怎么可能擊破神術?
只有神術才能擊破神術,野火教徒的頭頂連個神都沒有,他們怎么可能會使用神術?
而且,那只巨狼在最開始好像也是被野火教徒們追殺的。
這又算怎么一回事?
他們萊茵出了叛徒,圣音也出了叛徒,現在野火這幫邪教中也出了個叛徒?!
即便菲格自認為已經是萊茵四大主教中頭腦最好用的那一個,但眼下仍舊被這龐大的信息干的腦袋有些發燒。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原本不應該就是他們追殺烏魯并取回尸塊這么簡單的事情嗎?
為什么越弄越復雜了?
菲格有些苦惱的揉了揉太陽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后,再來分析局勢。
首先,那個被追擊的萊茵神甫不是烏魯乍一看確實很讓人在意,但仔細想想似乎也不用那么在意,畢竟他此行只要拿到尸塊就可以了。
極端點來說,只認尸塊不認人就可以了。
而野火教徒那邊的動向,就需要稍稍在意一下了。
在進入野火的領地后,菲格也隱隱約約的能夠感覺到野火這幫沒有信仰的邪教徒似乎在籌劃著什么,那個被追擊的男孩就是最好的證明。也就是說野火現在的行動并不是在針對他們的入侵,而是他們的入侵恰好撞在了這幫邪教徒的行動上。
其實監察野火教徒本身就是菲格的工作,因為他的教堂離這片土地最近。
但老實說,菲格一直都沒有把野火教徒放在眼里。
原因也很簡單,這幫家伙的身后連神明都沒有。
在這個世界,沒有神明庇佑的凡人無論如何掙扎都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如果不是萊茵的統治區域已經到了極限,他們完全可以在半個月打穿并占領這片曾經屬于森羅之神的領地。
這樣弱小的“對手”,自然不值得在意。
但這一次,菲格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幫家伙似乎真的在醞釀一些很麻煩的事情。
既然如此……
菲格略微思索了一會,而后再次抬起頭看向了眼前的騎士。
“你確定,那個萊茵神甫和那個狼小子都逃掉了,沒有被野火教徒追上?”
騎士點了點頭:“是的,我親眼看到那個不知道身份的神甫把那個狼小子帶走了,而其余的野火教徒都已經被殺完了,我原本想繼續追擊的……但我一個人實在是沒有辦法控制兩個吞噬者,加上神術失效后,那些尸鬼也能夠攻擊到我了,所以我拼盡全力也就只能將其中一只吞噬者帶了回來?!?
菲格看了一眼一旁的棺材。
那只被帶回來的吞噬者已經被封印了回去。
菲格走到了棺材旁,一邊看著棺材上的鎖,一邊輕輕的說道:“也就是說,現在是一個貓捉老鼠的游戲了?!?
“……貓捉老鼠?”騎士問道,“您是說野火教徒追那個假神甫和狼小子嗎?”
“不?!狈聘駬u了搖頭,“是我們捉他們。”
騎士有些不解:“可我們現在已經丟失了他們的行蹤?!?
“是你丟失了,可是它沒有?!狈聘駥⑹址旁诹斯撞纳?,“如果那個家伙身上真的有尸塊,那么它是絕對不會跟丟的。”
“可我們已經失去了鈴鐺,它已經不受控了……”騎士的話說到一半,而后突然明白了菲格的意思,眼睛一點點的瞪大了,“難道您是想……”
“野火教徒將自己最精銳的部隊叫做追擊者,所以是時候讓他們見識一下,最優秀的追擊者是什么樣的了?!?
騎士張大了嘴巴:“可放任失控的吞噬者,會死很多的……”
他不敢往下說了。
“會死很多很多的邪教徒?!狈聘裎⑿χ由狭蓑T士的話,“但這也為我們指明了道路,不是嗎?我們只需要順著尸山血海走,走到盡頭,自然能拿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順便,可以一勞永逸的解決掉野火教徒這邊的麻煩。
不管他們在密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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