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壽命打對折了-《誰把我的尸體藏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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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她閉上了眼睛。
當她再次睜開的時候,正在深巷中與一個陌生的男人對視著。
男人緩緩開口,言語中帶著讓她并不陌生的力量。
“告訴我!”
戴安娜瞪大了眼睛,她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不受控了起來,在這道無上的命令之下,她那被鎖鏈束縛而痛楚不已的咽喉竟然在努力的聳動著,像是不顧一切的想要破繭而出的蟲子。
她情不自禁的張開了嘴,就要開始回答。
但突然之間,“叮”的一聲響起,像是崩斷的琴弦。
于是一切歸于黑暗。
那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臣服的言語,那張急躁且兇惡的臉都在瞬間消失。
戴安娜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只有跪在她腳邊不敢動彈的仆從,仿佛先前的那短暫的一幕只是幻覺。
但戴安娜知道那不是幻覺,因為剛才的“弦”,正是她自己斬斷的。
她主動放逐了那名契約者,中斷了契約。
而中斷了契約就沒有辦法再連接回來了,她已經永遠的失去那名契約者了。
但那也沒有辦法,雖然時間很短暫,但戴安娜知道只要自己再晚一點,那個契約者就會主動的違背與她的契約,到了那個時候,她很有可能連中斷契約的能力都沒有了。
戴安娜的眼睛一點點的瞇了起來。
毫無疑問,能讓規則失效的,就只有另外一份規則,再結合對方使用力量的方式,那份規則就已經很明顯了。
舌頭的【支配】。
也就是說,剛才她借著契約者之眼所看到的那個男人,就是先前在桃源鄉里見到的“舌頭”。
戴安娜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與對方相遇了。
可他為什么會在那里?
戴安娜一邊思考,一邊緩慢的踱步了起來。
而她腳旁的仆從想要提醒她典獄長大人還在等著,但一抬頭就看到戴安娜緊鎖著的臉,便又匆匆忙忙的低了回去。
在無名指的規則中,仆從都是要向主人獻上一切的,包括生命和記憶。
也就是說只要戴安娜愿意,她不僅可以隨時讓數百名仆從為自己赴死,還可以肆意的入侵他們的思想,讀取他們的記憶。所以戴安娜在切斷契約之前便已經知道了那名仆從是誰,也讀取了他的一部分記憶,看到了“舌頭”逼迫“自己”時的畫面,以及問自己的問題,也就是集會的地點。
但“舌頭”為什么要找集會的地點呢?
嗯……好像也不是很驚訝,畢竟這次的集會就是為了追殺他的。除了桃源鄉的那幾位以外,應該還沒有人知道“手眼”和“舌頭”是兩個人,而且還是兩個仇人。
所以“舌頭”是一邊被“手眼”追殺,一邊在尋找著集會的地點……他是想借著八大教會和契約之地的力量解決掉“手眼”嗎?
似乎確實有這個可能,從先前桃源鄉的經歷來看,“舌頭”被“手眼”追得快要瘋了,甚至不惜提出了讓出一份尸塊來供所有人平分的愚蠢念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能在這當中得到些什么嗎?
戴安娜停下了腳步,開始認真思考。
她首先想的是“舌頭”會不會也知道是自己在搞鬼?
但這個想法很快就被她打消了,畢竟無名指的規則一直都是絕密,哪怕是《禁忌之書》上都沒有【契約】的記載,所以除非是維薩斯本人,不然外人不可能知道她的規則是什么。
如此看來,現在的她還是在暗地里的,而“舌頭”對她卻是單向透明了。
想到這,戴安娜不由得掀起了嘴角。
“沒想到還能來個意外之喜。”戴安娜輕輕的說道。
“主,主人?”
“沒什么。”戴安娜搖了搖頭,雖然她很想立刻開始思考計劃,但典獄長還在等著她,她不能浪費太多時間,于是她對仆從說道,“你剛才沒有找到我,所以我才去晚了些,明白嗎?”
仆從打了個哆嗦,但不敢反駁,只是將頭埋得更低,而后乖巧的回答道:“當然。”
戴安娜“嗯”了一聲,便準備先去見了典獄長再說。
但還沒走兩步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轉過頭看著仆從,說道:“星遺的代表團正在黑商的無名鎮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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