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劉長咧嘴笑著,與李左車面向而坐。 “我就知道仲父不會棄天下百姓與不顧!” “當初武安君在趙,匈奴以二十萬大軍侵犯,武安君大破匈奴,使得匈奴十年不敢南下而牧馬。” “今趙王昏庸無能,聽聞匈奴侵犯,雙股顫顫,只想獻城投降,不敢反抗,抵御匈奴的職責便落在了我大唐的身上!” “寡人不才,卻也愿意為天下?lián)魯∵@般強敵!” “如今的匈奴單于冒頓,正是當初被武安君所擊敗的頭曼單于之子!如今匈奴強勢,絕非以往,領土之大,更是我唐國之十倍!” 劉長嚴肅的說道:“我唐國貧苦,只能勉強抵御,這番有您前來相助,匈奴再也不足為懼了!” 李左車沉思了片刻,隨即搖頭說道:“當初我祖父擊敗匈奴,用的是示敵以弱,誘敵深入之法,現(xiàn)在的局勢與當初不同,如今想要擊敗匈奴,不能只是靠著強大的軍隊,還要動用諸多手段。” “分化其部族,離間其君臣,懷柔其牧民,揭示其惡名,資助其強敵....大王,這并非是討伐賊寇那樣的戰(zhàn)役,這是兩個大國的戰(zhàn)爭,不能大意。” 李左車認真的闡述了自己對匈奴作戰(zhàn)的想法,這老頭絕對很早就想過這些東西旳,按著他的話來說,就是動用唐國所能用和不能用的一切手段來對付匈奴,這是一個戰(zhàn)略家,親自帶兵打仗定不是韓信的對手,可出謀劃策是真的有一手。 “我略懂練兵之法,可以為大王練兵,要消滅匈奴,最少需要三萬騎兵,七千架戰(zhàn)車,五萬弓弩手,十萬步卒....” 劉長的臉色逐漸僵硬,“李公啊...寡人要是有這么多軍隊,就不會在這里跟您問策了...” 李左車并沒有生氣,他撫摸著胡須,輕輕說道:“大王不必著急,今唐國之力不足,日后卻未必不可。” 劉長起身,對著李左車大拜,說道:“請公擔任唐國太尉。” “哦?大王方才不是說國相嗎?” “若是仲父有意,那便擔任國相!” “那張相怎么辦啊?” “無礙,仲父,我唐國施行左右丞相之制。” “哦?我怎么不知?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就是從今天開始設立的。” 李左車仰頭大笑了起來,“大王類父!” 如今天寒地凍,劉長肯定是不舍得將李左車這個老寶貝送往唐國的,萬一路上給凍死了,那簡直就是暴斂天物,這是能給韓信講戰(zhàn)略的將軍啊,劉長思索了片刻,看著一旁的張不疑,說道:“今日開始,你就留在這里,將仲父當作你的長輩一樣對待!好生照顧,稍后派人去弄來吃的,穿的,用的...一個都不能少!” “算了,你不用動,仲父,你直接搬去我的唐王府!張不疑,你過來!” 劉長將張不疑來到了一旁,低聲說道:“寸步不離的看著他,別讓他跑了!召公年邁,季布我不信任他,欒布還有其他的要事,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一定要好好照顧他,不能讓他出事...也不能讓他跑了!明白了嗎?” 張不疑即刻領命,又開心的說道:“大唐有這樣的將軍,這是我大唐之幸啊!將來由他統(tǒng)帥大軍,大唐無人能敵!請大王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他!” 吩咐好了張不疑,劉長就帶著李左車搬家,李左車是不想離開的,奈何,唐王再三懇求,李左車也扛不住,只好跟著他來到了唐王府。剛剛走進了唐王府,李左車就看到一群人正冒著風雪搬運著什么,李左車好奇的跟了上去,卻發(fā)現(xiàn)他們在別院里做著各種機械,其中一臺犁吸引了他的目光。 “這是可以播種的犁??好東西啊!” 李左車驚呼,一旁的陳陶打量了他一會,問道:“先生也懂機械?” “我不懂機械,但是知道耕作...” “先生是農(nóng)家的?” “不是,我就是個老農(nóng)。” 聽到這句話,陳陶神色更加悲憤,“大王現(xiàn)在連農(nóng)夫都不放過了嗎?” 劉長看著李左車很快就跟這些匠人們混熟,不由得感慨,其實能迅速交友,也是一個打仗所必要的本事,自己不就是這樣嗎?看來我果然有成為當世之名將的天賦啊! “老丈,搭把手!” “好嘞!” 看到李左車上前要跟那些楚墨一起動手,張不疑一驚,正要開口,劉長卻一把攔住他,“無礙,仲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不要阻攔他。” 將李左車安排到自己的府邸內(nèi),天色也漸漸泛黑,劉長這才回到了皇宮。 他還沒走進椒房殿,就聽到了阿母那憤怒的聲音。 “你怎能忍受?!” 劉長加快了腳步,好奇的走進了殿內(nèi),卻看到劉盈正低著頭,呂后則是在憤怒的訓斥他,看到這一幕,劉長低下頭,躡手躡腳的朝著內(nèi)屋走去,剛走了一半,呂后便看向了他,“你這豎子,去哪里了?回來的這么晚!沒一個讓我省心的!” “不是,阿母...大哥惹你生氣,為什么連我一塊罵?” 劉長委屈的說著,可礙于孝心,劉長還是乖巧的跪坐在了呂后的面前。 “盈!你明日就下令!聽到了嗎?!” 呂后憤怒的說道。 劉盈只是低著頭,板著臉,沒有回答。 劉長忍不住了,他問道:“母?到底什么事啊?” “與你無關!” “若是連這點魄力都沒有,你還做什么天子!” 呂后又罵了幾句,怒氣沖沖的走進了內(nèi)屋,劉長這才起身,看著一旁的劉盈,“什么事啊?阿母竟如此生氣?” “南越王趙佗,自從阿父駕崩之后,不再派遣使者前來朝貢,今年更是在國內(nèi)制令,有僭越之意,阿母非常的憤怒,想要下令,讓南越周圍諸國,禁止向南越國出售鐵器和其它物品...”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