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看著劉盈低頭吃著飯的時候,劉長說道:“稍后,我們返回長安。” “長安?我們不繼續走了嗎?” “繼續走?連長安之外都是這樣的,若是再走的遠一點,會是如何?” “我可不敢再帶你去,若是給你氣病了,我怎么跟阿母交代?” 吃完了飯,劉長帶著劉盈離開了這里,里正再次前來送別,直到這些人離開之后,里正方才搖著頭,對左右說道:“建成侯之子蠻橫無禮,好色無度,絕非建成侯之幸也!” 劉長回到了長安,仿佛早有準備,直接就帶著劉盈前往一處府邸。 離著很遠,劉長就停了下來,在遠處打量著那座府邸,劉長笑著問道:“兄長,知道這里是誰的府邸嗎?” 劉盈打量了片刻,搖了搖頭,“我不知也。” “這是審食其的府邸。” “啊?長弟你這是要…” 劉盈大吃一驚,劉長卻說道:“你不要急,我來這里自然有我的目的,如今喪期已過, 群臣許久不曾飲酒,如今各個都在府中作樂,審食其更是大方,邀請長安內外的名士大賢,在府中作樂,說是要痛飲三日,這才是第二日。” 劉盈搖了搖頭,“喪期已過,雖禁聚飲,可是也不好問罪。” “誰說我要問罪呢,我就是想讓你看看你的大臣是怎么對你的。” 劉長看向了欒布,欒布急忙離開過了片刻,欒布便拉著一個近侍走了過來,這近侍滿臉的驚恐,他本來就是出宮去買點東西,結果忽然就有一個佩劍的家伙將自己給抓住, 一路拖到了這里,近侍原先還沒有害怕,直到這人自稱唐王舍人,近侍無比驚恐,急忙掙扎,卻根本不敵欒布,愣是被帶到了這里。 當近侍看到天子的時候,這才松了一口氣,急忙拜見。 劉長卻笑著說道:“這樣,你替天子傳個口諭,你去審食其的府邸上,告訴審食其,就說天子有事要面見審食其,讓他盡快前往宣室殿。” 近侍看向了劉盈,劉盈沉吟了片刻,也點了點頭。 近侍這便要進去,劉長又叫道:“可不要說天子在這里啊!否則,寡人烹了你!!” 送走了近侍,劉盈有些狐疑的問道:“長弟到底想做什么?” “兄長很快就知道了!” 他們就在這里等待著,等了許久,那個近侍方才低著頭走了出來,他很快就來到了這里,臉色羞愧,支支吾吾的。 “說吧,他給了你多少錢?” 劉長詢問,近侍嚇得險些跪在地上,欒布及時扶住他,那近侍顫抖著從懷里拿出錢來,說道:“不是我索要的…辟陽侯…他讓我告訴陛下,說他身體不適…” 那一刻,劉盈的臉色漲紅,幾乎就要吼出聲來,劉長急忙拉住他,“兄長,被這樣糊弄了數百次,你也都忍了,怎么這一次就忍不住了呢?” 劉盈怒目圓瞪,這個老實人,從來沒有如此憤怒過。 “審食其這個狗賊,朕要殺了他!朕的事情難道還比不上他飲酒的事情嗎?” “那兄長可得將這滿朝公卿殺個大半了…兄長你看,他們怕你嗎?他們尊重你嗎?兄長對他們好,他們反而覺得,兄長可欺,便各種糊弄,若是我阿父在,你信不信他現在就跟著近侍馬不停蹄的沖往皇宮了?” “說句不客氣的,曹相又何嘗不是這樣呢?他倒是不會耽誤大事,可是他也整日在府內飲酒,您派人去找他,他甚至將那人留下來飲酒,他喝的比審食其可厲害多了,他都不是糊弄,是直接告訴兄長,他根本不將你放在眼里!” “兄長又能如何?!” 這一次,劉長還真沒有污蔑曹參,曹參為相后,弄巧好名之徒盡皆斥去,只留老成木訥之輩,喪期一過,便開始日夜飲酒作樂,屬下有看不慣者欲諫,曹參即呼之與飲,直至酒醉,說者終不得一言。 劉盈派他的兒子曹密去勸,結果曹密勸諫不成,反遭曹參一頓鞭撻。 將皇帝派來的使者綁起來打,這是什么行為?? 哪怕這使者是他自己的兒子。 也就是劉盈好脾氣,你要換劉邦來,曹參第二天就被要捆起來挨劉邦的鞭子。 劉盈氣急敗壞,說道:“朕這就去問審食其!” “兄長,不要急啊…來,你藏在欒布和季布中間,低著頭,就是這個樣子,你跟在我身后,不要出聲,不要張望,稍后就待在門口,呵呵,群臣總是在你面前污蔑我,說我無禮之類的話,我讓兄長看看,真實的情況到底是怎么樣的。” 劉盈也是聽話,跟在劉長的身后,被兩個舍人擋著。 劉長看向了欒布,使了使眼色,欒布輕輕點了點頭。 劉長就帶著他們走向了審食其的府邸。 當門客前來開門的時候,劉長直接闖了進去,那些門客根本擋不住他,只是不斷的叫著,稟告里頭的審食其,當劉長來到了別院的時候,眾人正在這里飲酒,只是,劉長不認識這些人,只認識坐在上位,喝的醉醺醺的審食其。 當審食其看到劉長的那一刻,他的酒仿佛就醒了。 他警惕的站起身來,盯著劉長,沒有說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