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顯然,灌嬰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臉色變得更黑了。 劉長心里也很明白灌嬰的想法,只是他并沒有急著去跟灌嬰說些什么。 荊王宮內(nèi),當(dāng)楚王帶著兩位隨從走進(jìn)來的時候,劉長急忙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笑著說道:“仲父來了,請上坐!”,楚王看了看周圍,坐在這里的人并不多,吳王,灌嬰,還有幾位唐王舍人,吳王坐在劉長的左手邊上灌嬰坐在他的右手邊上,舍人們坐在末席。 “長啊荊王逝世,不該設(shè)宴。” “絕非設(shè)宴,只是有要事與仲父商議。” 哪怕荊王的國相謀反,那荊王也還是劉長的長輩也是宗室血親,縱然不能像兒子那樣為他守孝,也絕不能在他喪期時在荊王宮內(nèi)擺宴飲酒。 “仲父來,上坐” 劉長拉著劉交,便要讓他坐在上位,“既是你召眾人前來那就該由你來坐在上位。” “哎,仲父什么話仲父乃是宗室之賢長”劉長拽著楚王這豎子年紀(jì)不大,力氣卻不小,劉交就這么被他強(qiáng)硬的按在了上位楚王是劉邦最喜愛的幼弟,就類似與如今的劉盈與劉長嗯,這個比喻不太貼切,因?yàn)閯⒂呛芟襁@個仲父劉交的,劉長反而更像劉邦。 劉邦與劉交,大概就是當(dāng)皇帝的劉長和當(dāng)諸侯王的劉盈。 劉交是一個很溫和的人,好讀書禮賢下士,寬以待人天下各地的賢才紛紛前往楚國,自發(fā)的來輔佐他根本不需要去綁楚國國泰民安,休養(yǎng)生息,百姓安居樂業(yè)。 若是劉盈年少幾歲只是一個諸侯王大概也就是這個樣子了。 劉邦非常的喜愛這個幼弟,連帶著他的幾個孩子也與劉交非常的親密,劉交人善,對幾個猶子也是非常的喜愛,平日里總是照顧著他們。 值得一提的是,他也有男寵,事實(shí)證明,這根源跟劉邦似乎沒多大關(guān)系,還可以往上再追溯一下。 楚王安心的坐在上位,唐王勢力再大,這諸侯之長也還是他楚王,畢竟輩分?jǐn)[在這里,荊王死后,天下諸侯們?nèi)际莿⒔坏淖又遁叄瑒⒔蛔约旱男愿裼趾茫逼鋵?shí)的宗室賢長。 “仲父啊,我那幾個堂兄弟可還好?” “好。” “楚國的情況如何啊?” 兩人寒暄了幾句,劉長這才笑著說道:“唐國船只多往來楚國,仲父對他們多有照顧,我一直都想拜謝仲父,今日總算是有機(jī)會了。” 很快就有下人將飯菜端了上來,眾人吃著飯,邊吃邊聊。 劉長忽然長嘆了一聲。 劉交放下了手里的箸,無奈的問道:“說吧,你又缺什么了?” “仲父,我什么都不缺只是這次回去之后,仲父請好好保重身體,若是聽聞什么噩耗,也千萬不要傷心記得要時常來祭拜我我最愛吃牛肉,可以用牛肉來我最愛美” “啪” 劉長的話才說了一半,劉交便拍了一下劉長的后腦勺,打斷了他。 “你這豎子,胡說什么呢!豈能說這么不吉利的話!” 劉長委屈的說道:“并非胡說,灌侯可以作證。” 苦著臉吃飯的灌嬰一愣,抬起頭來,一臉的困惑。 劉交皺著眉頭,“到底出了什么事?” “仲父啊您不在廟堂,對廟堂之事有所不知,自從阿父逝世之后,群臣便欺辱我與兄長,其中,以陳平最甚!” “咳咳”,灌嬰猛地咳嗽了起來,差點(diǎn)被飯給噎著,隨即驚疑不定的看著劉長,陳平不是一直都站在你和陛下這邊的嗎?? 劉長委屈的擦拭著眼淚, 說道:“我也曾幾次反抗,奈何,陳平這廝,詭計(jì)多端,我實(shí)在不是他的對手啊仲父,您不知道,他數(shù)次陷害我,我進(jìn)了數(shù)次廷尉大牢,每隔三四天就要無端的挨揍,阿父若是還在定然不會讓我受到這樣的委屈” “砰!!!” 劉交一拳砸在面前的案上,猛地站起身來,氣勢洶洶,他此刻的狀態(tài),大概可以想象成是劉盈在劉長逝世之后,劉長的兒子來找自己哭訴時的狀態(tài)劉交看著自己的幾個隨從,說道:“準(zhǔn)備車馬,我要去長安!!!” 劉長急忙擋在他的面前,說道:“仲父!此乃廟堂之爭!吾等外王,不可輕舉妄動!” 劉交畢竟不是劉盈,他年紀(jì)更大,見識更多,很快也就平息了怒火,說道:“可以上書太后,嚴(yán)查此事!” 劉長委屈的說道:“這一次,我與灌侯,便是被陳平給陷害了。” “他先是蠱惑兄長,讓兄長認(rèn)為荊國要謀反,又提議讓我和灌侯去討伐荊國可仲父你看,荊國像是要謀反的樣子嗎?我們也是在抓住荊國群臣之后才明白了這一點(diǎn)陳平這就是想要除荊國,然后將過錯放在我與灌侯的身上啊!” “我們這般回去,等到荊國群臣與天子,廷尉對質(zhì),我們該怎么辦呢?無端的襲擊諸侯王與國內(nèi)大臣,這是何等的罪行啊我與灌侯,命不久矣!!” 劉長哭訴著,劉交目瞪口呆,他看著一旁的灌侯,不敢置信的問道:“陳平真敢如此?!” 灌嬰愣了片刻,小雞啄米般的點(diǎn)著頭,“對,對,大王說的都是實(shí)話,就是陳平做的!” 你對我不仁,那也別怪我對你不義! 楚王黑著臉,看起來無比的憤怒,“陳平這廝,竟敢如此,膽敢如此我非上書太后不,我要親自帶人前往長安,我要?dú)⒘诉@廝!!竟敢謀害我宗室!當(dāng)真欺我宗室無人嗎?!” 看著暴怒的楚王,劉長小心翼翼的說道:“不能上書太后。” “為何啊?” 劉長看了看左右,無奈的說道:“太后也被陳平蒙蔽了太后也樂于看到荊國除國仲父您是知道的,荊王與太后不親” 劉交頓時明白了,他坐在上位,長嘆了一聲,有些憐憫的看著一旁的劉長,伸出手來,抓著他的肩膀,“若是兄長在也不會讓你受這樣的委屈啊。” 看著眼眶泛紅,幾乎要哭出來的劉交,劉長心里有些不忍,急忙說道:“阿父雖不在,可仲父還在,我也不會受什么委屈!” 劉交聽聞,頓時笑了起來,嚴(yán)肅的說道:“是這個道理。” 他皺著眉頭,沉思了片刻,說道:“當(dāng)今之計(jì),還是在與陛下,只要讓陛下明白這件事,以這次的過錯責(zé)罰陳平,你與灌侯便無憂也!” 劉長一愣,自己這個仲父腦子還挺好使啊,他急忙說道:“不可!” 第(1/3)頁